，冷肃的表情褪去，又露出大男孩的开朗，只是眼里多少透了点历尽千帆的淡淡忧伤。“我看你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吗……别人都看出来了，你怎么没看出来呢，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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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时是现在年轻人尤其是女人少有的美德。许自香很守时，而且是非常守时，约定好两点，一点四十就抵达咖啡馆里先坐着了。
    和徐自飞通过电话了，他把秦妈妈的相片发给了她，以免她认错了，还千叮万嘱：“全程里你都尽量少说话，老人都是比较强势的，少说少错，见机行事。”
    许自香表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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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妈妈神情高傲地下了车，让司机在这里等她一会儿，她不会进去太久的。
    上台阶进咖啡馆，站在门囗手里拿着相片，儿子的网红女友都长得差不多，当妈妈的很难有辨识度。
    不过想到这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网红而亲下战场，不免略有些失格……
    高贵的妇人心里头叹息，如果不是未来儿媳妇的纠缠，她还真是不乐意来的。毕竟拿她心里头想的，儿子早晚和这女孩肯定要分。毕竟很多年前就警告过他，玩玩可以，娶进家门的还是得门当户对的。
    手中相片终于在某个角落里看到一个长得非常像的年轻姑娘，穿着打扮是小奢侈风格，面上的妆容很干净。
    这是秦妈的初次印象。
    就是这姑娘了。
    迈步走过去，许自香几乎是一瞬间就注意到秦妈妈了。毕竟整个咖啡厅里能把下巴抬那么高，一身打扮贵气得体身材保养得宜的中年美妇是不多见的。
    最最重要的是，她朝她这里走来。
    百分之九十九确定。
    许自香猛地站起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很是紧张，伫在当场略有些手足无措。
    那贵妇也是很快站到她面前，问了句：“许自香？”
    “是！阿姨！”许自香因紧张而拔高了两个音。
    眼下咖啡馆喝茶的人不多，各自安静着也没人注意。
    贵妇人把包包放下，神色自若抚了裙坐下，也一并叫她坐下。
    许自香就像屁股生了痔疮一样，只拿屁股尖尖挨着沙发一点点坐下。
    年轻女孩的拘谨让秦妈心里很得意，晚辈应对长辈抱有导重与敬畏之情。“自然点吧。我也不是吃人的老虎。”落下座第一句。
    许自香笑容略尴尬，很是礼貌性又小心翼翼再把屁股挪回去了一点点。
    “我让徐自飞约你也不是为别的事，咱们就长话短说吧。”
    “阿姨请讲。”许自香声音小小，面色不安。
    “也没什么别的话想说的。你知道你嫁不进我们秦家吧？”
    “……是，一直知道。”
    “交往好像没到一年吧？”
    “是。快十一个月了。”
    “这些日子我儿子给你买车买房还举办了生日派对，前后花下来怎么得也有千万以上了吧？”
    “……应该是的，阿姨。”许自香吞吞囗水。
    “房子车子都有了，自己也有手有脚能挣一囗饭钱，你应该不怎么缺些什么了吧？”
    “……阿姨，其实缺的东西还是挺多的……”许自香没忍住，冒犯了一句。
    “这做人，尤其是年轻人，格外不能太过于贪心了。”秦妈没生气，面色平静看着许自香。
    许自香垂下了头，秦妈妈在暗示她得离开她儿子了。“阿姨，这年轻人如果不贪心就赚不了大钱了……”
    “你说得也对。”秦妈妈点点头。从旁边的皮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期间许自香一直盯着，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沮丧。
    把支票递给许自香，听得贵妇人说：“知道你和我儿子肯定感情好。但是，我儿子不可能娶你，你又这么年轻，女人的青春是耗不起的。这八百万，就当我儿子给你的分手费。趁年轻，好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又或许再找一个条件好的，肯定是没问题的。”
    许自香面色复杂地接过那张支票，她的识相没让秦母说出更难听的话。
    支票递到了对方手中，见小姑娘难过得要哭出来，但一直隐忍着不发。秦母倒是还算满意这个姑娘的得体。其实主因还是她笃定这个姑娘她进不了门，没有威胁，所以态度如此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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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皮包站起来，“好好和秦奋说分手吧。今天这事徐自飞应该告诉过你不要让我儿子知道了。这事儿闹起来也不好看，大家面上都过不去，但最终结果肯定是如此。”
    “阿姨一定是要门当户对的姑娘吗？”许自香面色难过咬着唇瓣抬头，终究是没忍住不甘心地问了。
    秦母叹口气，“我们家，是豪门。这话也不是阿姨我爱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拿世俗的评价确实是豪门。天下父母谁不希望自己儿女找的对象门当户对的？你父母也是希望你嫁条件好的吧？那我也是希望我儿子找条件好的？这没毛病吧？”
    “没毛病。”许自香没忍住，没争到气地把眼泪给流了下来。
    人家长辈说得没毛病呀！人往高处走嘛！婚姻又不是扶贫，人家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一点错都没有哇！
    她掩嘴，低下头掩去那一抹可怜。
    秦母扫了一眼，不再犹豫转身就走。话已经带到了，她要聪明拿了这钱就走人，另寻出门。
    许自香握着那张支票坐在咖啡馆里哭了许久，她是掩着嘴哭的，没敢让旁人看笑话。不过总有旁人会注意到的，但人家为什么哭也就揣测一下然后又干自己的事了。
    这年头大家都挺忙的。
    许自香哭够了，才给徐自飞打个电话，“秦奋妈妈给了我八百万，我的爱情还是有点值钱的……”
    徐自飞来接许自香。
    姑娘闷闷地坐上车后，把支票递给了他。
    徐自飞数了数上面的零，确定是八百万，不是八十万，没糊弄她。“其实阿姨人还是挺好的，怪只怪人家坚持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这八百万，你拿着也很大一笔钱了。和秦奋说分手后，趁年轻貌美再找下一个，一样能找到富二代的！”
    许自香猛地抬头，捏住徐自飞的手，哭得委屈兮兮，“可是我能不能不和秦奋分手啊……我这样，再和秦奋处一段时间，这钱我也拿着。让我凑够一年，好歹交往也得有一年吧！”
    “我说许自香你用得着这么贪心么？钱你也收了，就算是答应交易了！这做人不能反悔的呀！”
    “那我现在反悔了，你去替我说个情？”
    “你要把支票退回去？”徐自飞挑挑眉，扬扬手。
    许自香眼也不眨地盯着那张支票，八百万还真的非常诱人哈……有了这八百万，再加上她现在的生意还算火红，未来富贵指日可待……她要去哪就去哪，还能把老家的父母接过来安家……
    想想未来除了爱情没了，什么都很好的样子哦……
    一看许自香那小眼神里面透露的不舍，徐自飞就啧啧摇头，伸手宠溺地捏了下她鼻子，“财迷。肯定当时给出八百万时你就顺从了对吧？！”
    “我只是知道人家说得对，秦奋根本不会娶我，我就算继续和他耗下去最终还是死路一条……所以……感觉如果我先把支票收下了，至少我钱也拿到了……如果当时我拒绝不干，支票也没了，秦奋也还是会和我分手，我就损失八百万了……”许自香也是脸皮厚，内心的爱财坦荡荡的。
    “所以现在又怎么样的？想一箭双雕，支票拿着，又继续和人家儿子耗着？”徐自飞吐槽她。
    许自香略急：“那这支票你替我保管着！然后我再和秦奋耍耍……”
    “没有这样做人的哦许自香。”徐自飞一指轻抵她额头，“要么，这支票退回去，然后你和秦奋继续。要么，这支票你揣着，然后马上和秦奋分手！”
    “我……哇——许自香急得又哭了。
    徐自飞决定开车先载她回家，等她本人自己想清楚吧。不过……
    “如果是我，肯定会分手的。反正注定走不到尽头的未来，这样耗下去也是自己找不痛快的。”他面色难得认真。
    “……”
    没洗的小逼被男朋友闻到了！1
    要钱还是要人，许自香贪心的想两个都要。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回到公寓里就像死尸一样瘫在床上，柔软绵实的大床，这房子是谁买给她的？是秦奋呢。
    人走好运时，也就不到半年的功夫，要什么都有了，人生是间就开了挂一样的幸福。
    然后好运好像要走到尽头了……
    双手捧着那张支票，是要面包还是要爱情？说起来她男朋友花在她身上的价格也超过这支票了，如果脸皮再厚点，以秦奋对她的宠爱，她战线再拖长点，何止这八百万的收益？
    把支票还回去吧，其实说起来她现在也不缺钱了，她也没有野心多大，没必要赚很多钱，钱够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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