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些,细胳膊细腿身量还没长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这几年一直建议取缔妓院娼馆,可遭诸多人阻挠,明文登记的倒也罢了,现在居然还诱拐良家女子供人娱乐,实在可恶!
“说!”尚翊照着陈公子那白花花的腚就是一脚。
“哎哟!说……说什么……”陈公子顾了前边顾不了后边,在地上滚了一身灰。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尚翊从架子上抽了根鞭子坐在一侧,打算他说的一个不对就挥下去。石屋本就为了这些人行事方便,隔音相当好,这却苦了陈公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见尚翊沉着脸,躬着身子直告饶:“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来找个乐子!求大爷饶命!人从哪里来的我真的不知道!”
他不说最后一句还好,说完就被尚翊抽了一鞭子,嗷地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没等再怎样就竹筒倒豆子全吐了出来。
“我说我说!大侠手下留情!我只知道花老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弄来一批雏儿,至于人是哪来的我真不知道!城里出的事儿我也怀疑过,可是……可是……”
可是见色起意,就算怀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尚翊把他的心思摸得门儿清,额上青筋凸起,狠得挥手又是一鞭子。
“嗷!我都说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尚翊缓了缓心中郁气,问:“花老板是谁?”
“我也是听掌柜的说起,是这销魂窟的东家,可是从没见过他!”
尚翊一早就觉得那掌柜虽处事圆滑,可毕竟一介女流,怎会手眼通天到把个锦阳城搅得鸡飞狗跳,这背后还真大有文章,只不知这“花老板”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
尚翊将抖成筛糠的陈公子捆了夹在门缝里,以防石门自动锁上,朝天际发了个信号,顷刻间,许多身着便衣的衙役便将整个园子围了。
这小半月尚翊一直与衙门在城西暗访,各个城门口也布了防,信号一出,全城戒严,不得出入。
园子里的嫖客一惊,裤子都来不及提上,床上床下,满地乱窜,捂着脸都不敢见人。
衙役执法可不体谅人,铁桶似的围了一圈,嗤笑道:“出来嫖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丢人?快点穿上别磨磨蹭蹭的!”
闪电从一众衙役里走到尚翊跟前,道:“爷,卫大人已经到前头了。”
尚翊点点头,又交代:“里边的人还不清醒,叫两个婆子先处理下,叫他们家人来。”尚翊动了动脚,甩开陈公子压到他靴子上的手,皱了皱眉,“门不支着就会锁上,就叫他呆在这儿!”
“好嘞!”闪电搓搓手,一脸有戏看了的雀跃。
尚翊去了前边,被押的掌柜见他步履悠然地走进来,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回,颓然灰败下来。
尚翊径直朝窗边着竹月色大氅的男子走去,言语间带着熟稔,“卫大人别来无恙!”
卫希眯眼牵着唇角,随意地作了个揖,“我这些日子外出有事,若不是主簿说你来查过卷宗,我都不知侯爷何时来了锦阳。”
尚翊一来一颗心就全被颜兮牵走了,哪里想过跟昔日同朝为官的旧友打招呼,听卫希如是说,心中有丝尴尬,面上却是不显,转移话题,“这次的事闹大了,卫大人管束还是不够严呐!”
卫希看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轻哼一声:“严刑峻法反出骚乱,那不如一刀切了省事!”
尚翊笑着摇头,“一刀切是不可能了,朝中多少人阻挠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此事涉及颇大,到御前参一本加加紧倒是可行。”
旁边掌柜的听着二人对话,险些昏死过去。锦阳城谁人不知,卫大人虽只是一方县令,却曾是今上钦点的状元郎,更赐有免死金牌,当初是自请入锦阳治理原本的贪污弊案。如今又出来个侯爷,此事便棘手了,只怪自己一时贪念,不等风声过去便又开张,只望花老板那边还有对策,能保她一命。
“自贪污弊案之后,虽还有人对我颇多微词,但也不至于如此大胆,诱拐良家女以充娼馆,风险这么大,一旦暴露,万死也难辞。”
尚翊闻言,沉吟道:“你是觉得主使人不在锦阳?”
“不只不在锦阳,怕是掩护甚多,若要一层一层往上查,指不定有什么腌臜!”
“若这样,我们往上查势必会受阻,得先套一层出来,我先回京请示皇上彻查,从上往下怎么也容易得多。”
二人议毕,先把掌柜一伙关押审讯,却没想都是几个硬骨头,又不敢随意上刑,怕到时被反告一状“严刑逼供”,被有心人利用,于他们彻查此事有害无利。
尚翊把闪电叫了来,打算让他发挥一下那说死人不偿命的嘴皮子,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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