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於翼州幾地說法,指的是見不著的凶器,也就是殺手。
殺手;武林人;軍伍。在大理寺審過幾年案的相爺自是明白這幾種身分,所習手法不同,殺人後留下的痕跡亦有差異。
話至此,魏子魚的話便清晰了。屍首死狀有差異,不是同一支人馬。可相爺還是聽著魏子魚往下。
「南人那支已經來京個把月有,想來人生地不熟,動作大了,又南人擅使那奇蟲異草眾所皆知,讓人盯上。我本想是江湖爭利想嫁禍於南人,卻沒想查到這支是打西北過來,你瞧怎著?今兒棋子來報,見祈景女婿府上給進了個人。是玄岳的奴馬。」
奴馬乃玄岳三皇子身邊一近衛,其親信程度,見人如見虎頭三。
東方穆謹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前方戰事還在打,虎頭三前頭才與玄岳太子起衝突,後腳就讓近衛來大翼?
「找祈景談過話了?」祈景是現今武林一領頭兒。
「棋子消息來的前一刻祈景才從我這兒走。」魏子魚冷笑。「找他說話,那廝一問三不知,就不知是太能裝還是肚裡有想法。」
「奴馬見的是祈景女婿,這中間有什麼安排尚且未知。」東方穆謹道。時間上來說祈景可能還不知道這事,還得再看後續他有何反應才好定奪。
魏子魚自是明白,卻也太過明白。「祈景那女婿奸滑狡佞甚是貪利,祈景許是心向大翼,可終究是一家,真有問題,我不信他不護那廝。總之我已讓人盯緊些。」
朝廷少管江湖事不過明面上,不說江湖打殺給民間造成的治安問題,就說武林人足以起一地動盪的數量與戰力,都讓當權者不可能無視這顆不定時炸彈。
想藉江湖攪亂京的事,歷來皆有。魏子魚與東方穆謹對玄岳似有伸手此事慎重,卻也沒慌亂,現下情報終究太少,許多事未明朗,還得等待。
遠方傳來二更天的打更聲。
與魏子魚說了好一會兒話,東方穆謹才在夜色中離開府衙。
回程車上,他閉眼沉思。
北方戰況未休,此時京裡冒出兩支江湖人馬。偏巧一支有南、一支有玄岳影子……這其中關聯值得琢磨。
南那支所圖為何尚且未知,終究南與戶州太遠,威脅極低,東方穆謹更傾向於巧合。近年大翼與南處得平和,兩造互有特使往來,商事也盛,民間到此落戶算不得怪事。
可玄岳不同,一來戶州緊臨玄岳,關口一破,玄岳驪人便能長驅直入,直取京師。二來……也不需要理由了。
先天條件便決定了玄岳會與大翼糾纏不休,除非那玄岳荒田能穩定一年二收,否則不可能安生。
只是虎頭三遣那奴馬來京,所為何事?
玄岳老兒就要不行,圖陀角和虎頭三為了爭那位置,定會有大動作。
岳玄大位,強者上。那是靠打延續下來的江山,有意大位者,此時無非得展示能將江山延續下去的能力,於戰場殺敵是一途,將大翼搞得不得安生也不失是個好法子。
東方穆謹冷靜地將自己代換成玄岳太子或三皇子的立場,想自己若是他們,會怎麼對付大翼。
忽然,感受馬車速度慢下,他睜開眼。
「爺,前方有車。」沐醒的聲音由外頭傳來,稟報車速慢了的原因。
「與他先過無妨。」東方穆謹發話。
回國公府的路是夠寬,可現下瞎燈黑火,瞧不清的狀況下車身不小心容易擦上,必須緩行穩妥。
車速慢了,另一邊馬車壓著石板路的聲音清晰傳來,東方穆謹復閉眼沉思。
忽地,一長嘯音,車身劇震,同時沐醒大喊──
「有刺客!保護相爺!」
東方穆謹腦中靈光一閃。
是了,刺殺要臣也是個好選項。尤其是大翼梁柱般的東方丞相。
在劇烈搖晃的車中穩住身子,東方穆謹端正的五官甚是無奈,伸手取來置於一旁的長劍。
車外已是金屬錚錚,喊殺不絕於耳。相爺手中握劍,目光堅毅,依稀聽見遠處傳來打更聲。
三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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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
新年過完了,新年連假果子大失眠,平均一天睡兩個多小時,完全沒得休息,反而是年假完後才得以大睡。連假真是要命呀XD
回來更三夫了,這邊劇情正是需要安排,速度暫時提不起來,先暫定一週一更,等稿子順些再一週二更。
下一更是週四,跟大家說聲!
一三七、这位也不得闲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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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这位也不得闲 《三夫侍》 ( 拾三果茶)一三七、这位也不得闲
深夜。
杜丹刚从一酒楼里出来。
女子银铃娇笑不断自酒楼里传出,杜丹一身华服,身边几人护卫着,步伐不慢,穿堂而过,上了等候在门边的车。
「回了。」她道。
马车缓缓往前,她在车里朝手呵呵气,闻闻有无酒味。
而后人一瘫,没个样地倚在窗边,吹夜风,帮脑袋降温。
「夫上,桔子给您捏腿可好?」
「捏吧。」
小丫环闻言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主子按了按腿。已入夏,夜晚的风算不得凉,杜丹吹了会儿风,回头瞧,小丫头小小的脑袋垂得低低的,一副认真专注的模样。
「桔子可困了?」
「不困,夫上不困,桔子便不困。」小桔子喏喏。
「原来桔子是个要强的。」杜丹笑。
小桔子被这么一说,有些惊慌。「桔子说的是大实话,没要强的。」
「行了,我会吃人不是?瞧妳紧张。」
小桔子这才噤声。
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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