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的吉普刚刚停在门前,便发现别墅的大厅内灯光通亮。
防盗门咯吱一声响起,从里面弹出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小脑袋不大,上面还梳着马尾辫。
女孩透过车窗见到是他。
连忙将门甩上,雀跃着跑了过来。
赵猛一皱眉头,从车内钻出。
刚下过雪,地面铺了一层白皑皑的毯子。
踩上去沙沙作响,男人下意识的跺跺脚,看了看雪地的情况。
小雪不足畏惧,可也架不住总下,如今已有几毫米的厚度,在车里没开暖气,有点冷,出来后,更是如此。
冷空气灌进鼻腔,他不适的揉了揉。
抬头便看到女孩近在咫尺,伸手拽住了他的臂膀。
男人下意识的左右瞧了瞧,黑灯瞎火的,没什么人,这才放松了警惕。
二话没说,带着女孩,快步往别墅走去,打开防盗门,客厅漆黑一片,如同冰窖般,忍不住发抖
“这里这么凉,怎么不去楼上?”
客厅较大,密封做的不好,明显要比卧室温度低。
女孩摇着头,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身体贴了上来。
软绵绵的乳房蹭着手臂,他想也没想,用手抓了一把。
随即一愣,悻悻然的松开: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并不代表,真的想做什么。
如今姐姐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他哪里有心思,和外甥女寻欢作乐。
余静像蚂蟥似的,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身上,多出来的重量,令其有点哑然,可外甥女是他的心头肉。
就算不舒服,也得承受。
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两人拖泥带水的上了楼,赵猛拉着她,来到主卧从衣柜里翻出被褥,准备给她做个窝,好休息,却听得女孩,气呼呼阻止:“我不要在这里睡,不干净。”
赵猛抱着床被子,要放不放。
听闻此言,没有什么,跟着来到姐姐相对的卧室。
打开电灯,只有一张硬板床,连床垫子都没有,男人很是为难:“你确定要睡这儿?”
余静皱着小脸,看了又看,勉为其难的应声,赵猛苦笑着摇摇头:“我给你把那屋的床垫子搬过来,怎么样?”
对方扬起着小脸,直言拒绝。
父亲跟情妇滚过的床,要她睡,还不如睡粪坑。
男人觉得她说话太过难听,可也没有教训的意思。
将被子往床板上一丢,回头对她说道:“你自己来,我去下面把暖风搬上来。”
女孩很懂事的点头,看着舅舅离开后,便将被褥铺展开来,她也不是干活的人,胡乱的做了个被窝。
虽然看起来有点乱,却完全不在意。
不一会儿,男人抱着电暖气回来,思索了片刻,将其放在了床头位置。
插好电源,将温度调到最高,转眼便看到了,女孩那直筒子,四周都不严实,可谓八面露风。
赵猛苦笑着摇头。
“能睡人吗?半夜不得冻死!”
这里的被褥比较窄,只有一床双人的,还给了姐姐。
余静家里的铺盖卷较大,再怎么滚,也没关系。
说着,便将被子的尾端,折起来一段,又收了收被子的两侧。
女孩不屑的撇了撇嘴:“有那么夸张吗?你弄的也太小了,咱俩怎么睡?!”
赵猛听闻此言,双手环胸,定定的看着她。
“你都这么大了,还需要人陪吗?”他的嘴角带着坏笑。
余静的脸突然有点发烫,有心跟其打情骂俏两句。
可又觉得,母亲就躺在对门,有点不和适宜。
随即撅着小嘴,拿眼角夹了他一下,嘴里小声嘟囔着:“这可是你说的,那边被子都没了,我看你怎么睡。”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跟着将手伸到了暖气片上,感受着缓缓而来的温度。
这东西暖和是暖和,可太费电,他们也没有老用的习惯。
可真到了寒冬腊月,冷的受不了,也得开着。
“你不用管我,我穿着衣服也能睡。”跟着便劝说女孩上床休息。
明天还要上课,这么熬夜,可不好。
余静点头,作势要脱衣服,才发现房间里没有窗帘,她扭捏着,跑到了乌漆嘛黑的走廊。
悉悉索索的开始脱了起来。
赵猛眼见着她害羞,便将屋里的顶灯关掉。
别看小区没多少人住,可绿化和基础设施良好。
路灯成排,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也不算太黑。
当然跟亮也不沾边,他坐在床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烟卷,叼在嘴上,又摸出火机点燃,悠悠吸两口。
便瞧见女孩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舅,你怎么又抽烟?”余静的语气不太好。
“嘿,我心情烦,你忍忍。”他好言好言道。
女孩冷哼一声,懒得管。
穿着秋衣秋裤的她,禁不住室内的寒意,连忙爬进被窝。
赵猛怕烟呛到她,起身要走,女孩连忙出声:“你,你要干啥去?”
“我去主卧抽,很快回来!”说着,便出了房门。
余静也没阻止,她讨厌烟味。
单纯的厌恶,闻到就难受。
过了没一会儿,一根烟吸完,赵猛慢悠悠的踱步回来。
他靠在门框上,要进不进的样子,余静很是困惑的看着对方。
赵猛心事重重,毫无睡意,可这么干站着,也不是回事,主要他想躺着,似乎也不太明智。
别墅不比老宅,私密性差。
若是半夜姐姐起来,看到了什么。
恐怕会多想,她已经受了刺激,不能再出差错。
所以他犹豫着,要不要跟外甥女睡,亦或者不睡的话,自己怎么办?
“大半夜,你戳在哪儿,怪吓人的!”余静沉不住气,忍不住数落他。
男人没吭声,半晌才道:“我还是回车里吧!”
女孩心下一惊,翻身坐起,恶狠狠道:“你敢!”
赵猛的口气严厉起来“闹什么,别吵到你妈。”
余静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可她被失控的母亲吓的够呛,着实害怕。
苦着小脸,委屈巴巴的说道:“舅,你不能走,你走了,我要整夜失眠的。”
她的话,触动了男人内心的柔软。
外甥女就是他的软肋,因为自觉亏欠对方,也因为这份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变了质。
赵猛带着几分无奈,迈步来到床前,还没坐定,便被对方一把搂住脖子,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敞开的房门。
作势要推开对方。
余静的舌头,突然伸了过来。
在其耳廓上一吸,男人就像被人点了穴般,周身酥麻。
女孩的气息清新甜美,跟曹琳的天壤之别,他被迷惑住了,想要挣扎,却又无力动弹。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门,生怕什么人闯进来,与此同时,双眼瞪的溜圆,竖立耳朵捕捉四周的动静。
抽丝剥茧般的,分辨出姐姐沉稳的呼吸。
提起来的心,终于稍稍放下,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耳廓的感觉更为鲜明,小东西坏的很。
舌尖探入耳洞,用力一戳。
湿漉漉,温热的感觉,瞬间击中了心房。
赵猛呼吸急促,销魂的闭上了双眼,他就这般僵坐着,任凭对方施为。
越来越粗粝的喘息,显示着他是多么的兴奋和受用,直到对方的舌头,舔吻到了嘴边,这才急忙阻止。
“不行!”他的声音软弱无力。
余静没说话,死死的搂着他的脖颈。
身体趴在他的后背,只觉得舅舅的背部宽厚结实。
下意识的用乳房磨蹭着,也许是冷的缘故吧,这样磨蹭起热。
果真如此,男人的体温在升高,就像一个火炉成了精似的,源源不断释放热度,温暖着彼此。
“静,静啊……”赵猛的语气不稳。
心理颇为抵触:姐姐就在不远处,几步之遥。
别墅跟家里的布局不同,隔音效果也不好,生怕出了差池。
眼下,事态已经糟糕透顶,再生意外,唯恐要出人命。
理智告诉他应该及时制止,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下半身的鸡巴直挺挺的竖立起来,随着女孩舌尖在薄唇的游走,变得硬不可摧。
“呃嗬嗬啊……”
男人粗粝的喘息,夹杂着暧昧的嗞嗞声。
那是余静润湿的舌头,在挑战自己的自制力。
赵猛被欲望逼得烦躁,心理忍不住有点厌恶,随即死命的推开女孩的头。
“哎呦!”就像被人不轻不重打了一下。
余静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可她是如此倔强,扁扁不肯放弃,顺势又凑上来,两人你推我进,闹的不可开交。
男人气得双眼冒火:“你,你够了,别闹!”
“你装啥,你看看,鸡巴都硬了。”余静的手,不知怎的,就抓住他的硬物。
女孩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羞臊。
听闻对方嘴里的鸡巴,赵猛没觉得污秽,反而很刺激。
可他口是心非的批评道:“你还是学生,不能说脏话。”
余静油盐不进,倏地趴在了他的耳边,一声声的将性器挂在嘴边。
对方的小嘴,每叫一次,都透着股野性的诱惑,乃至,最后一声后,赵猛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
他低吼一声,猛地回头。
大手抓住女孩的胳膊,将其掀翻在床。
舅舅:似火的夜晚H
余静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彷徨无助。
就算昨天家里闹开了锅,也没这般难受,也许离开了熟悉环境的关系,她心理就是不踏实,格外需要舅舅的关爱。
她也不指望,对方能如何。
只要能摸得到,碰得到就行。
可临了,不知怎么的,就亲了上去。
她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狗,摇着尾巴,可怜兮兮的乞求怜爱。
就算男人想要推开她,都很难,突然被推倒,她吓了一跳,很快便安下心来。
赵猛长腿一跨,霸气的骑在女孩的身上,两人相对无言,目光纠缠在一起,一个热情似火,另一个则平淡如水。
男人看得出女孩并未动情。
呆滞的目光,有点懒惫。
他顷刻间,就理解了她的心情。
“静,你在担心什么?”赵猛问。
女孩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双手随意的放在头顶。
她是一副任人宰割得模样,随即动了动唇角,鼻头一酸,回道:“你说,我爸和我妈会离婚吗?”
赵猛心下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姐夫的话犹言在耳,他不会离婚,倘若他不主动提出,姐姐有那个勇气吗?女性相对而言,在婚姻中,往往处于弱势。
不提感情,单单是对孩子的母爱,就占了大头。
更何况姐姐都40多岁了,离婚的话,再找个男人过日子吗?
眼下这社会也不是不可以,可找个啥样的呢?城镇生活水平低,工资一个月没有多少钱,3000,还是4000?
可姐夫好歹是个大官儿。
不提挣多少,起码有头有脸的人物。
换做是他,将来择偶也得慎重考虑。
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将就吧?哪个男人离婚后,没有个啰烂,孩子不花钱吗?4000左右的工资,他自己花点,孩子用点,日常的生活费能有多少?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般现实,过日子柴米油盐的,并不简单。
倘若你找个顺眼,没有感情的,搭活过日子,没有几个钱不说,还得伺候他,何苦呢?想要找个条件好的,城镇里手拿把掐,有几个富裕,年龄相当的。
眼下资讯便利,有点钱的,都奔着年轻的使劲,随随便便都能勾搭上,何必要人老珠黄的姐姐?
话虽难听,但在理。
姐姐这个年龄,真是高不成低不就,除非你不挑剔,稍微挑剔一点,都难。
所以离婚吗?不管不顾的离婚,不考虑后路也成,不过总觉得有点莽撞,依照自己的想法,纵然姐夫再不对,那也是原装的,对静静不会差。
换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孩子能接受吗?
委屈了孩子,姐姐那样重情义的人,又能过的舒心吗?
所以赵猛很主观的笃定道:“不会。”
余静却是不相信,她啼笑皆非的看着对方,带着哭腔反驳:“怎么不会,这都分居了,还不会吗?”
“到时候我要跟谁?”她心理忐忑,好像自己是个没人疼爱的孤儿。
男人长出一口气,斟酌着,跟她解释:“夫妻没有不闹别扭的,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事的,你相信舅舅,不会有事的。”
女孩根本不信:“如果真的有事呢?”
她深深的看着他,倾注了所有的感情和期许。
赵猛照单全收,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如果是真的,那你愿意跟谁就跟谁,哪怕……”
他话语微顿,歪着脑袋,露出一口白牙:“哪怕是跟我,只要有我在,有我一口吃的,就不缺你的。”
男人的话,令女孩哭笑不得。
“你说的好像旧社会,没有那么惨,我爸和我妈都有工作,得给我抚养费,有了这些钱,我自己也能生活的很好。”她赌气似的说道。
赵猛见其止住了泪水,说的头头是道,心情好转许多。
“你看,你真是大了,啥都明白。”他做欣慰状。
“也别那么悲观,你爸和你妈不会离婚。”他再次强调。
“我爸都找小三了,跟我妈没感情,还能一起生活?多尴尬?!”女孩脆生生的呛声。
男人突然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抬头看了眼,姐姐睡觉的方向。
女孩连忙闭嘴,舅舅轻声数落道:“这话,也不能随便说!”
余静撅起小嘴,愤愤不平道:“你们大人真是虚伪。”
跟着眨巴着眼睛,气咻咻道:“虚伪的没有做人的底线,你也是一路货色。”
她突然凶巴巴的,朝赵猛喷冷气。
男人莫可奈何的哼出声来:“我,我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女孩丝毫给他情面,批评道:“你明明喜欢我,却要跟曹琳结婚,你和我爸都是一样的真小人。”
赵猛被说的灰头土脸,什么叫引火烧身,他深有感触。
明明为了姐姐和姐夫的事,开解女孩,结果呢,她又跟自己斤斤计较?
男人沉吟片刻,语重心长道:“静静,有的事情,不能单方面的看,不是非白即黑,人是复杂多变的,很多时候,连自己都把持不住。”
他剖析的是自己对余静的感情。
可对方不以为然:“你少找借口,你还是不够爱我。”
赵猛挑眉,告诉自己应该宽容,无私的疼爱外甥女。
可这个道德的黑锅不想背,他也有自己的难处,索性不再讨论下去,猛地低头,含住了女孩的唇瓣。
女孩正在气头上,怎么会肯。
小嘴抿的很紧,用手去推他的头。
赵猛的热情来势汹汹,就是要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省的说些,有的没的,让自己难堪。
所以伸手攥住了女孩的手腕。
却突然惊住了:“你这也太细了!”
他有点惊讶,随即提了起来,影影绰绰能辨识出轮廓。
略略松开,又握紧,好像在丈量什么,接着恼怒道:“在学校没好好吃饭吗?”
余静用力挣脱,男人也没较真,对方得到自由后,小嘴揶揄道:“要你管,你算我的说?你可是要结婚的人。”
赵猛装作没听到。
略作思量,轻声道:“中午我去给你送饭吧!”
“你别折腾姥姥,她已经够累的了。”女孩暗翻白眼。
“你想什么呢,我从饭店给你订餐。”赵猛解释道。
余静略微心动,可又想到了现实问题,语带嘲讽:“你有很多钱吗?”
男人这才想起了,他的工资也没多少,自从当上了副校长,确实加了薪水。
可他对钱没有概念,大手大脚习惯了,所以没有多少存款,几乎算是月光族,不仅有点窘迫的抓了抓后脑勺。
吞吞吐吐道:“我,我没多少钱,但是每天请你吃午饭,应该够了。”
余静眼珠子乱转,发出不怀好意的坏笑。
笑的赵猛脊背发凉,低声逼问:“你乐什么?”
女孩适时的收住笑意,脆生生道:“我没笑啥,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你就请呗。”
实际上,女孩想到能花舅舅的钱,也是开心,为什么?把舅舅的钱,都花完,就没那个女的啥事。
舅舅是她的,舅舅的钱也是她的。她存着私心,自得其乐。
“那就这么定了,中午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你。”
赵猛说着,便要从女孩的身上翻下来。
对方却一把拽住了他,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发出晶亮得光芒,好似天生的星星,拥有神秘的魔力。
别人不知道,可对男人来讲,却是致命的诱惑。
他没动,深深的望着她,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
赵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垂死挣扎般道:“别闹!”
余静的小手不知何时,伸到了他的下处,或轻或重的捏着关键部位,那里从偃旗息鼓,再次竖起了旗帜。
“我没闹,我就觉得你这里怪好玩的。”女孩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男人滚烫的鼻息,和灼热的视线,锁定了她。
“你在玩火!”
他好似在警告。
此刻夜已深,劳累一天的人们大都入睡。
可总有人精力旺盛的在寻找,最原始,最纯粹的快乐。
男人和女人最得趣的便是,上床,大多数情感的加深,都在床上,而男人呢,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们禁不住撩拨,擅长用性器交流。
余静挑衅似的,加重了揉搓的力道,隔着厚厚的布料,热力从那处扩散开来,不知碰到了哪儿。
赵猛发出低声吼叫。
“嗬啊……”
两人都被这声音惊到,女孩想收手,却被男人适时摁住。
“你弄出来的火,就得负责。”他霸道的,在女孩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并没有加深的意思。
只是开启热夜的信号罢了。
余静对于性事,被对方调教的熟稔。
但还是有点羞耻,这源于内心的禁忌和道德的束缚。
接触的成熟男人有限,班级的男生,大都刚刚发育,还处在懵懂的青春期,平日里打打闹闹,可也是单纯的笑闹。
女孩的心被舅舅占满,只觉得他们幼稚和呱噪。
学校也有男老师,除了上课,偶尔交流外,课外完全不接触,说到底,她的生活中,成熟男性,除了舅舅便是父亲。
父亲素来很忙,自己的学习和生活都由母亲负责。
唯独只有舅舅,是如此的鲜活,带给自己太多的欢喜和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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