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让田馨穿衣服,这下可好,余师长回过味来,就觉得肯定是老婆找来了,着
急忙慌跳下床。
犹如一只猛虎,动作迅速,但动静不大。
低头将女孩的衣服从地上拾起,对方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下床弯腰跟着拣。
“他是这里的员工,如果配了房卡,可就糟了,所以……”两人抱着衣服,余师长推着
田馨往浴室走。
对方满脸惊慌大气都不敢喘。
又不能弄出声息,蹑手蹑脚往里走。
待到女孩跨进去,余师长将对方的衣物一股脑扔进去。
回头环顾四周,发现了桌子上的背包,还有地上的鞋,连带着往里丢。
又顾虑重重的,看了又看,除了满床的狼藉,似乎没什么不妥,耳畔边的敲门声响
个不停,就像催命的钟声。
他跳上床,胡乱整理一番,亏得部队出身,转瞬便齐整不少。
此刻,田馨已经把门关好,余师长蹦下床,飞快的拉开,叮嘱道:“不要出声,没
事,别害怕,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害你。”
女孩脸色寡白,只能不住的点头,房门被对方关上后,田馨想要锁门,才发现,根
本没有门锁。
单手使劲拽着门把手,却感到没气力。
掌心软绵绵的,恐怕连个孩童都抵挡不了,不禁欲哭无泪。
想要离门远一点,又怕错过了什么,迟疑片刻,还是将耳朵贴近门板,偷听里面的
动静。
余师长来到门前,本想通过猫眼查看,可门板上除了防火宣传图,啥也没有,外面
的敲门声越发急促。
他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的手,略作停顿,霍然打开。
田行长回家后,看到老婆坐在大厅内,面无表情的抽烟,可把他吓一跳。
媳妇家教极好,没什么不良嗜好,怎么突然间吸烟了?女人笑了笑,满不在乎的将
烟蒂掐灭。
人生在世,啥都得体会,抽烟喝酒有什么大不了。
浅尝辄止,实际上,早就会,只是不喜欢,不习惯而已,最近因为精神压力大,所
以偷摸,用来缓解心绪。
听到她的解释,田行长笑的不置可否。
说她更年期到了,疑神疑鬼,女儿好着呢,在宴会上,独领风情。
同事夸赞,还有许多爱慕者,争相接近,也没看哪不对,你瞎操个什么心。
妻子拿眼珠子瞪他,平时做惯了贵妇人的姿态,瞪人都带着高贵和矜持,不过很难
令人小觑。
批评对方,大大咧咧,平时只知道应酬,还有按摩。
女儿每次回来,你见着几次?似乎都太高兴,更严重的后话没说:身上似乎有不明
不白的痕迹。
倘若说了,丈夫肯定大发雷霆。
男朋友连个影子都没有,合着时不时的夜不归宿,都是跟人鬼混去了?在他们的观
念里,好女孩就该自重自爱。
婚前可以有性行为,但不能同居是吧?
一旦同居,便坐实了这段关系,就得将婚礼,提上日程。
别看表面两人夫唱妇随,私下也有芥蒂,女人还好,男人嘛,总有些花花心肠,田
行长不养情妇,但喜欢按摩,按摩也不单纯。
背地里摸摸搜搜的,肯定有,做爱吗?把持不住情有可原。
原本女人也跟他较真,吵闹,可有什么用?对方一口咬定,只是工作太累,缓解身
体疲劳。
若是对方技术好,那么在家享受服务也行。
女人自然不会答应,她家世好,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差不多,怎么会做伺候
人的活计。
就算丈夫也不行。
总说一件事,时间久也就乏了,后来女人也懒得管他,只要不闹出丑闻来就行。
实则,田行长这点事,放在许多大老爷们身上,都不够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
有羁绊,不影响家庭,可还不错。
如今听其旧事重提,便有些不是滋味。
敷衍着,说是要跟对方好好谈谈,妻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在舌尖滚两
圈,都吞回去。
对于女儿的教育她自认为做了表率,一马当先。
不到万不得已,不希望丈夫插手,他是个男人,有些话,还是不方便说教。
田行长喝了许多酒,脑袋昏沉,便想上楼去休息,妻子以为两人同时出门,回来不
说同时,总得前后脚。
可说了这么多,防盗门没有动静。
便问了田馨的去处,男人如实作答,女人听后也没言语。
虽说同样夜不归宿,可这次,起码知晓对方在哪落脚。
看着丈夫晃晃荡荡踩上楼梯,女人突然发声,对方不耐烦说道,你这又怎么了?
桌面上摆着一份文件,妻子拿起来,啪的摔了摔,保姆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似
乎是份合约书,怕孩子着急用,明天让其给带过去。
田行长连连点头,翌日,天光放亮,他便转醒。
年岁大了,睡眠较浅,下楼走了一圈,算是锻炼身体,回来后,保姆还在做早饭,
他凑过去询问,随即皱起眉头。
没他爱吃得,今天特别想吃豆腐脑。
保姆听闻此言,便想下楼去买,男人摇摇头。
他想吃XX的,店铺在街里,离女孩所住宾馆很近。
吩咐保姆不用准备太多,他出去吃,言罢,穿戴整洁,还不忘收起桌面上的文件,
下楼后开车赶往早餐店。
大街上,环卫工人已经收工,路面干净,总算有了点人气。
赶到店铺时,里面已经坐了许多客人,老板招呼着他坐下,男人要了煎饼果子,还
有豆腐脑,外加小菜和鸡蛋,他这一来,吃饭的档次明显上来。
周围人纷纷侧目,田行长满不在乎,临走时,又捎带了些许吃食。
开车行了两分钟,转角到了宾馆,他懵懵懂懂,记得田馨好像住在XX号房间,可昨
天喝的太多,所以打电话确认,对方没接。
拍了拍脑门,冥思苦想,觉得好似没记错。
便上楼过来敲门,若是旁人,这样做肯定不妥,但是他是行长,住这间房的肯定是
工行员工,谁会不给他颜面。
所以有恃无恐的上来,先是在房门外敲了敲。
没反应吗?男人刚想大声呼喊,咔哒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田行长起先吓了一跳,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里面,两人俱是一惊,他揉了揉眼睛,
定睛细瞧。
错愕的说道:“你,你怎么在这?!”
余师长的脑袋嗡的一声,被人敲了一闷棍,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是对方,笃定是妻
子,才会来开门。
这回可好?脸色瞬间煞白。
手心冒出冷汗,更别提鬓角。
眼看着就要虚脱的样子,可双眼却是炯炯有神。
而田行长,看的不明不白,突然间,脸色跟着难看。
男人戳在哪儿,跟田馨只有一墙之隔,可毕竟当了许多年兵,侦查和应对突发事件
的能力很强。
余师长迅速镇定下来。
“我昨晚就住在这啊?!”
他面色如常,答的理所当然。
这回轮到田行长不知如何应对。
男人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打趣道:“怎么?给我送早餐?你也太够意思了?!”
田行长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你想的美,这是给我家馨馨准备的。”
说着,眼睛生了钩子往里面观瞧,贼头贼脑的样子很是好笑。
余师长对于他的我家馨馨,很是敏感,觉得非常刺耳,现在田馨可是他的,见着对
方鬼鬼祟祟,便故作大方的请他进去。
此话正中下怀。
田行长大摇大摆踱步进去,男人在其身后,偏头瞥了眼田馨所在浴室,跟着来到房
间中央。
田行长见床铺平展,房间内除了男人的东西,别无他物,遂松口气,不解的问道:
“我明明记得馨馨住间的。”
余师长惊讶的瞪着眼睛。
苦笑着道:“你,肯定记错了,我住这间。”
对方眉心深锁,挠了挠头道:“可能是吧,我喝的太多,所以记不得了。”
见其这般好糊弄,男人越发的气定神闲,问道:“你是没少喝,嫂夫人没把你扫地
出门吧?”
田行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那倒是没有,不过又旧事重提,说我爱去按摩院。”
余师长眼珠子滴溜溜转,顺着话头往下问道:“男人嘛,谁不沾花惹草。”
对方连声应和:“你说的对,我不就睡个小姑娘吗?我可给钱了,也没留电话,出
去约会什么的。”
男人干笑两声,挖苦道:“你可没少睡,每周得睡两次吧?”
田行长悻悻然的笑出声:“别逗了,那是以前,现在也就一次。”
话音落,突然间,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些微动静,两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但见余
师长面上闪过一丝惊慌。
“这,这怎么回事?里面有人,是谁?”田行长很是好奇。
田馨自打父亲进门,便浑身僵硬,恨不能变成石头,躲过这一劫,他暗骂余师长混
蛋,为什么要让他进来呢?
连着门板都不敢靠得太近。
听着两人聊天,越听越不对劲,父亲嫖娼?而且每周都去?
对方光明磊落,严于律己的高大形象轰然垮塌,女孩义愤填膺,为母亲深感悲哀,
情绪有些失控的情况下,不知怎的,脚踢到了门板。
这无疑扔下个惊天炸雷!
连着门板都不敢靠得太近。
听着两人聊天,越听越不对劲,父亲嫖娼?而且每周都去?
对方光明磊落,严于律己的高大形象轰然垮塌,女孩义愤填膺,为母亲深感悲哀,
情绪有些失控的情况下,不知怎的,脚踢到了门板。
这无疑扔下个惊天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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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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