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飘放下手中的笔。
    “花婶，不若我先送你到凉城养胎吧。”
    前方的小幽城里都是难民，还是去凉城或者山城毕竟好。那边至少朝廷已经派下官员过来治理，而这边，还有许多南蝎族人。
    “我不想去，我跟着你去找老章。”花婶摇头拒绝了这个建议，很是幽怨地说道“我都好久没见着老章了，你好歹还能每天去前面一趟见着你家流云。我这动不能动的，老章也不能过来。”
    秦阿飘也是为了花婶好，孕妇跟着行军多危险，而且花婶还是高龄孕妇。
    而她虽然每天都能去前面军营里见到牧流云，也是为了给牧流云送饭菜的。
    他病情越来越重，不见着她就没办法吃下饭。
    岳神医也束手无策，指天发誓一定要去找到给牧流云治好病的良药。
    “花婶”秦阿飘试图劝说她回去。
    “反正阿飘，你说啥我都不走，我怎么也得跟老章见一面先。”花婶打断秦阿飘的话，坚定地说道。
    回去？
    不可能的事情。
    程南川带着阿狗和随从走在破乱的小城之内，这里刚经历完战火，四处残垣断壁一片狼藉。
    他一边走着，一边笑道“阿狗，这地方真有趣。”比帝京好玩多了。
    “你看，那堆尸体里，有南蝎族的人。”程南川指着一堆尸体道，这些尸体会被运送出城，然后烧掉。
    阿狗呜呜两声，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情绪。
    “希望这些南蝎族人不要一下全死了，我还要找他们呢。”程南川诡异笑着“阿狗，你带的路，一定能找到南蝎族人是不是？”
    阿狗立刻就激动地点头，他知道南蝎族人的部落在哪里。
    “那好，我会帮你报仇的。”程南川说完这话，笑容愈加诡异阴森。
    他的笑容，看起来妖艳而可怕。
    但他内心想要做的事情，比他的笑容还要可怕千倍百倍。
    阿狗感激地点头，不管他做什么，只要能帮他报仇就可以。
    随从走来，不知道从哪里接到程府的密信，对程南川道“公子，程府又来信了。”
    程南川接过来，看了眼四下，居然没有火可以烧信。
    那就打开来看看吧。
    他一边走在狼藉的街上，一边将信拆开来边走边看。
    程太老爷出乎意料地没有催他回去，而是让他打听秦阿飘在南部有什么仇人。
    仇人？
    祖父居然让他这么做，还以为老迂腐的祖父太过仁慈呢。
    看来祖父想要做的事情，和他将要做的是一样的。
    程南川笑起来，走到一处火旁，他将信丢进去。
    “征南军应当会转去将九幽城夺回来，阿狗，你可要快些带我们找到南蝎族人。”程南川道。
    九幽城，秦铮铮已经在护卫的保护之下，进入了九幽城。
    一行人并未多停留，乔装打扮成逃难的大夏朝百姓，跟随着一大队难民离开九幽城。
    从九幽城出来，蚩夜满脸都是高兴。
    秦铮铮也终于露出了许久未有的笑容。
    姐姐，小阿落，我回来了。
    很快大家就能在一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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