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幽夜向来睡眠甚浅,眼下堪堪的转醒了,再对着那又一次侵犯了她的男人,如何还能安然与其同床共枕下去。
遂挣扎着爬了起来,忍着全身的酸疼,小心地跨过那男人颀长的身躯,光着小脚跳到了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去向,她悄悄地翻箱倒柜,也不敢再去将熄灭的灯火点上,只借着窗外透入的明亮月光,才勉强找齐了一身的衣服鞋袜。
然而经过了那男人长时间“鞭挞”的身,免不了泛着一身的不适,下体更是湿冷黏腻,隐隐带着点难言的疼痛,如此这般,真教人恨不能泡个热水澡才好!
可那些侍婢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更是不愿吵醒了那床上正安静睡着的男人,只能自己想法悄悄解决。
好在房还有些清水。她用帕浸湿了,先将汗湿的肌肤细细擦拭了一遍。遇着雪白肌肤上留下了晦暗印记的地方,她有些难堪地睁大了眼睛,因为月下看得不甚清楚,最后只能更用力地在自己肌肤上擦来拭去。
可惜,那些吻痕依旧生了根一般地,顽强地生长在那里,而且,还尽长在最令人害羞的位置……
最后,她无奈地,开始仔细擦拭起污浊的腿间部位。
越擦拭,就越发觉得羞耻起来。
那男人留下的精液,浓浊不说,光是那股腥膻的气息,也足够令她皱眉。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根本拒绝不了他。
就算是这样羞耻难堪的,被当做泄欲工具的待遇,她都没有足够强大的立场,来表示出自己的委屈和愤怒。大概,女人生来就是被男人如此对待的吧……从前在州故土,她的父兄,还有旁系的一些叔叔舅舅,对待女人,又有哪个不是如此呢?甚至,比之这男人的行径,更残忍无情万千倍的,也不是没有。更何况,她名义上还是他的妻。这种事就算传了出去,别人也不可能会同情于她。
谁叫她不幸,没能嫁给一个钟情于自己的男人。或者说,只是不巧,她的夫君情有独钟的,是除她之外的另一个女……如是而已。
她越想,越觉心凉。
一时之间,觉得在这世上,竟已没有什么企盼。只徒留阵阵的心疼难受而已。
可惜这份难受,有人怎么都不会明白,却只欲罢不能地,尽想着些“龌龊”事儿——
床上长手长脚大大方方躺着的某人,本来酒气散了,睡得也是不深的,被凤幽夜轻轻一惊动,睡意也就渐渐褪去了。
等听到屏风后面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某人的耳朵倏地就竖直了。微微混沌的脑袋迅速回复了清明,等意识到那蹑手蹑脚爬下床去的女人正在做些什么时,他感觉自己身上瞬间起了一股强大的电流,电闪雷鸣,飞快地灼烫了四肢百骸!
像是被透明细线牵引着的傀儡一般,他断然无法克制自己兴奋起来的身体,只能同样轻手轻脚地起了身,朝那屏风走了过去。
以他的功力,想要不发出响动,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有水声掩盖着……所以,等他神不知觉不觉出现在女人身后的时候,对方还依旧浑然不觉。
房间里晦暗的光线之下,只见女人雪白而细瘦的身,正可怜兮兮地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她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神情,然而那周身弥漫的伤心的气息,却沉沉地透了过来。
他就那样静静地窥视她擦身的动作。
武功深厚的人本就耳聪目明,此刻即便光线不怎么“照顾”他的眼睛,他却自有办法将一切瞧进眼里。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女人曲线玲珑的小身,白晃晃的,在自己眼皮底下,重复着极度诱人又“暧昧”的动作。
当她微微侧过身时,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有水珠从她形状姣好的浑圆上滑落下来,擦过小乳尖,慢慢地滑到身下去……
在他情不自禁闭气龟息时,那女人又重复了一次浸湿布帕的动作,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湿帕伸向了腿间……
没有坚持几下,男人已经宣告破功。
该死!
那女人真是该死的……该死的笨!
她难道不知道做这种举动就是最“淫荡”的勾引吗?!面对这样的勾引,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他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到底……是个本来就很“危险”的男人呀!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那随时可能出闸的兽欲,更何况是她……
没有多少时间用来懊恼,他已经情不自禁地上前去,将那瘦得完全没什么分量的女人扛到了自己肩上,然后,在女人惊吓的呼叫声,毫不犹豫地向床榻走去!
大概是可怜她的弱小,将她抛在床上时,多少还是留了点劲儿,可是那欲念一起来,他已经无法控制了。
前半夜没有彻底得到满足的欲火,重新熊熊地烧了起来,足够将那倒霉的女人,灼烧成小小的一片灰烬。
“为什么……”她哭了。
意识到又一次面临被侵犯的局面,那女人终归是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他会对她有那样深沉而可怕的欲望……
看见她的泪,他怜惜地吻了上去。
“乖……”手下却毫不犹豫地,捏住了她柔嫩的浑圆,“给我……别怕……”如诱哄般地,欺骗起女人的身体。
“我是凤幽夜……”她哭着重复。就如初夜时那般。只是没了那时徒劳的反抗。
“嘘……乖……”他柔声地应,“我知道……”
火热的欲望已经推挤进了她刚刚才清洗干净的下体。
长驱直入。
***
翌日,由赤宁城心传出来的一则八卦新闻,如旋风般飞速席卷了整座城池——
大家尊敬的城主大人,向来神秘莫测的城主大人,超脱世外更兼不近女色的城主大人……他竟然,在早晨卯时的时候,才大摇大摆地从“那里”走出来!脸上一副神清气爽的表情,显然是新得了“好处”,正“回味无穷”……
至于“那里”是哪里,耳聪目明的民众自然都看在眼里。大部分人选择在心里默默祝福那小楼里的女,能够同城主长久地走下去,最好还能“开枝散”,替逝去的老城主生个胖孙!
当然,也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按捺不住心好奇,硬是挤到了小楼门前,希冀着能“碰巧”见一见里头的女,瞧瞧人家到底是个怎样的神仙人物,竟能将城主那样的男人也“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其还混杂着一男一女,也同样对那小楼里的人物充满了“好奇”!
“你说!你那个没良心的主人,是不是真的找了个‘小老婆’藏在里面?”
圆脸的小丫头经过多日来的奔波与焦虑,下巴都变尖了不少,此刻气势汹汹地站在那竹影环绕的清幽小楼门外,一脸虎视眈眈。
“呃……这个……不、不会吧……”
同样多日来到处奔走,还要忙着应付小婢女无穷无尽的疲劳轰炸,真正可谓焦头烂额的黑脸侍卫,对着那传闻“金屋藏娇”的地点欲哭无泪。
“哼,还说不会!”小婢女晴儿连日积攒的担忧与怒火,堆叠了就快要爆炸的程度,“自家娘失踪这么多天了却不管不顾,竟然还在外头风流快活!说不定过几天真的连孩都有了!”
“这个……”他这个倒霉的侍卫应该说些什么呢?
如果不说他高抬自己的话,他这个勉强算是主人最得力的贴身侍卫,既然都被派遣出去帮忙寻找夫人了,还能说主人“不管不顾”么?这相对于主人对那女多年的冷淡来说,已经算是异常的宽容,甚至是善举了。
可是,谁又能说,在妻失踪大半个月都杳无音信的情形下,还能流连于其他女闺阁的男人,是个值得称颂的好丈夫呢?
“主人也不一定是有了歪心思。”修岩想了又想,好不容易开头劝道,“说不定只是这些人误传,可能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事实上,根本就没人见过里面那个传闻天仙似的女……”
“不,就算没有其他女人,他也不会,用正眼瞧我家公主一眼的。”一想到公主的委屈,晴儿就忍不住心里闷疼,“他若是有心,就是整个大漠的黄沙都能被翻出两层来,怎可能还迟迟没有公主的下落?”
“晴儿……”看着小丫头伤心,黑脸侍卫也跟着难过。可惜,这半个月,他已经将整个赤宁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未能找着关于那瘦小女的任何音讯。赤宁城也就这么大,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再找不着人,我……”小婢女拽紧了一边衣角,咬紧了牙关,“我只能回州去,请我们皇上,亲自来寻人了!”
***
十日后。
经过人们多日来好奇目光的洗礼,某人才有些后知后觉地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事情做得太高调了……
明明是因为做了极不入流的“坏事”,才把人给偷偷藏起来的,怎么眼下却演变成了如此局面,好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偷藏美娇娥的事儿了?
而且,每次正值他办“好事”的时候,不是院的围墙被爬,就是房顶上传来瓦片被翻的声音……极度影响了他过“正常”的“夫妻生活”的权利。
于是,不堪其扰的某人终于想了个办法——
施施然地,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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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幽卷33、城主的玩物 下 (表里不一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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