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回事?”
郑基石接到uglyduck的电话,说是已经一周多没有联系到熙贞了。
他们平时会约着打游戏,可是这几天她一直没有上线,好像忘记了这回事。
消息未读。
手机不通。
“是不是上次笑她游戏技术烂被拉黑了?”
“哥你能联系到她吗?”
“忽然没了消息。”
“我有点担心。”
郑基石大半夜开灯起来,他坐在床上翻着手机通讯录,不管是短信还是KakaoTalk都发去了消息。
没人接。
没人回。
会不会太忙了?
之前看到新闻说tVN有一档新节目要录制。
难道是拍摄进度很紧张,无法联络外界吗?
他打了半个多小时,除了忙音什么也听不到,又焦躁又着急,只能躺下等着天亮再联络。
可是深夜之静。
让人越想越害怕。
过了没一会儿。
他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脑子钝痛起来,实在等不了,于是又再次坐起来,摸出手机翻找。
记得以前还存了经纪人的号码。
他打过去,没人接。
思虑之下,发了一条消息,希望第二天经纪人能看到,好让自己安心。
只是这一夜。
郑基石再没有睡着。
他等到了第二天下午,依然没有等到任何消息,简直寝食难安,悬着心脏度过一分一秒。
傍晚18:25分。
金希澈的手机响起。
接通时,郑基石焦灼低哑的沉问窜入耳里。
“希澈。”
“你知道熙贞在哪儿吗。”
“Idon'tknow。”
朴宰范平淡回答,他正在进入一段自己要对自己说放手的阶段,眉眼不抬一下委婉拒绝。
“如果没有其他事。”
“我还要忙。”
李星和失望的结束通话,他在朴社长这里也没有收获,宰范肯定不会骗自己,如果知道一定会告诉。
他眉心深皱,怎么会忽然消失呢,手机没人接但是这么长时间还有电量……
是没办法接吗?
“已经一周了?”
uglyduck点头。
“嗯。”
如果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那只能联系她目前的监护人了。
幸好!
李星和多多留意要了那个赵叔叔的手机号码。
谁想。
关机了。
“怎么这么久?”
田柾国在新沙洞的一家汉堡店等了三个小时,他都从饿吃到撑了,还没有看见某个人的身影。
“你打电话问问吧。”
他吸着可乐撞了撞身旁人,托着腮无聊看向窗外,以前从没迟到过这么长时间啊。
“我打三百次了。”
“没人接。”
车银优急的额头冒汗,他扯下了口罩,正在编辑七十五条消息,前面还有七十四条未读。
不是上次节目拍摄结束后,约好今天汉堡店见面的吗?
如果临时有事,那也要告知一下。
好担心。
真是。
“啊!”
田柾国猛地转过头来,一脸惊恐的说出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结巴道。
“会……会不会,来的时候……出……出……”
“呸呸呸!滚!”
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车银优在桌下给了这人一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还没有发泄完怒气,一把撂下手机,挫败的趴在桌上。
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读消息呢。
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
不行不行。
他要去找。
“欸?”
田柾国刚举起手机,一抬眼看见这人迅疾如风似的起身离开,忙不迭的跟上。
一边打电话一边拔腿猛追。
要是同为SM的人,应该能知道她近期有没有去公司吧。
“在……在在在玹!”
“你这几天有没有……”
“没有。”
郑在玹自己也好几天没有互通消息了,他以为是太忙了,没有打扰对方,只是今天柾国这一通电话让他警觉了。
“这几天没有来公司。”
奇怪。
他去公司练习的时候,好像也没有看见她经纪人的身影。
平时这哥总会来公司的。
怎么了?
出外景了吗?
清潭洞宿舍。
罗渽民坐在沙发盯着手机发呆。
“不出去吗?”
李帝努伸着懒腰走来,似好奇似关怀的随口问了一句,还像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俩人和好如初了。
决定忽略掉不愉快。
罗渽民有些沉默,自从汤饭店一别,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消息和电话。
当然。
也没有见过面了。
“今天没联系吗?”
李帝努啃着苹果坐在旁边,神情自然,仿佛不记得一些事情,只当做好友间的调侃。
他眼中笑意连连,让人瞧不出真正的情绪。
罗渽民心底有些不舒服,尽力展平眉心,装作被节目吸引的专注模样,淡淡回答。
“还在拍摄。”
“估计要很晚了。”
过了一会儿。
他拿起手机低头查看消息,离开了客厅走进卧室,关门后直直倒在床上,目光紧盯屏幕不放。
【未读消息】
【未读消息】
还是【未读消息】
为什么“失踪”了?
真的要复合了吗?
他咬紧嘴唇,屏幕光照亮眉间的郁色,有不安,有忐忑,还有不可名状的失落。
犹豫的指尖踌躇几时,最后还是按下。
嘟——
他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第二十七次。
慢慢等待。
心底结了网。
直到之后的MV拍摄,那密密麻麻的网厚厚的一直捆着他,心不在焉的满腹私事。
好像风雨欲来。
似是山风倒倾。
有什么,正悄悄的发生。
“这几天。”
“你们乖乖的待在宿舍不要乱跑。”
“仁俊和辰乐也不要回家住了。”
“千万千万……”
NCT的经纪人停顿半刻,微微笑,最后语气柔软的嘱咐道。
“乖一点。”
“知道吗。”
形势不同以往了。
他说完,抿抿唇,眼神复杂的看向了一个人,招招手。
“渽民。”
“你来一下。”
罗渽民以为经纪人要批评自己下午魂不守舍的状态,没料到,经纪人只带着他一个人开车回到了公司。
理事办公室。
他居然还看见了李秀满老师也在这里。
没有废话,没有婉转。
他们问。
“渽民。”
“你这几天有和熙贞xi在联系吗。”
他一愣,发现代表和理事眼神中的凝重,目光深深的看着自己,像看一根稻草。
“没有。”
语毕,他们脸上闪过失望。
不知为何,忽然莫名有一种令人后背发寒的感觉。
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不法炒股?”
利特从神童这里听到消息无比诧异,公司里有人不法炒股吗?
“在熙贞成为荣誉理事前提早购入股票。”
“在新闻报道后高价售出,从中赚取差额获利。”
“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怀疑是有代表或者理事透露了消息给他人,违反了市场法,已经来调查了好几次。”
怎么会。
他们公司在各方面一直打点的很好。
而且还有一位“镇社之宝”。
不可能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惊动检察厅啊。
为什么会针对熙贞成为荣誉理事这件事?
难道……
利特心跳咚咚咚的快。
她的后台……
没了吗?
要变天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政界商界大动荡。
三成洞。
李政宰拿着一瓶洋酒准备打开,他正兴致勃勃的和好友谈一谈最近的诡异变化,在国会大选前的一场风云较量。
“东亚集团会长被检察厅抓走了。”
“几天后要出新闻吧。”
“听说他还有个儿子在英国读耶鲁大学。”
啵——
瓶塞启开的声音。
他持着酒瓶将深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倒入杯中,不多不少刚刚好,今晚想通宵喝。
宇成处理完家事后也要发泄啊。
可他都倒好了酒,却发现刚才讲的一番话好友全都没听见,自己白白说那么多了。
“从什么时候?”
郑宇成似乎在和人通话,神情稍肃,锁着眼睑,面庞晦涩不明,指腹慢慢摩挲打圈。
“离开墓园的那天吗?”
“罗英锡PD那里也没有下落?”
“我知道了。”
他结束通话后,捂着脸静静久久的沉默着,仿佛在考虑些什么,指缝间隐约可见深深皱起的眉心。
孔刘说。
熙贞失联了。
“政宰。”
他放下了手,昏暗的光影下,脸庞略显鬼魅,那双眼睛深邃的可怕,仿若有篝火在燃烧。
嘴唇动了动,轻声道。
“我有事想拜托你。”
半小时后。
李政宰捏着手机重新走回到露台处,表情已不像刚才聊起闲话时的轻松自在,而是愁眉深重,缓缓坐下。
“怎么样?”
郑宇成前倾身体,眸光暗闪,不由握紧了指尖。
“自身难保。”
“检察厅去了两拨人。”
李政宰刚才的电话是打给林世玲的,本来是想通过她得知熙贞在哪儿,毕竟那个圈子都知道这是三星的孩子。
料不到。
出了大事。
世玲联系了关系还算融洽的李富真。
得知……
“听说。”
“他们甚至跑去了美国。”
“要找李健熙05年早逝小女儿的坟墓。”
郑宇成听不懂了,他只是想联系到熙贞本人,怎么政宰说了一些让自己糊里糊涂的话。
“这个他们是谁?”
“这和李健熙小女儿有什么关系?”
“熙贞人呢?”
“她现在在哪儿?”
李政宰自己都很混乱,世玲那边也焦头烂额,讲的含含糊糊,不太真切,但意思自己大致明了。
“熙贞……”ρο18ē.VιP
他神色忧心忡忡,望向好友的目光充满不安黑沉。
“熙贞被……被……”
“被青瓦台……”
“监视了。”
时间倒回。
来到三天前。
一切事发的源头。
统合党秘书处。
韩鹤成的贴身秘书找到了正在为拉动选票而准备演讲的黄教安,紧急汇报了所有状况。
“什么?”
黄教安大惊失色,他好像被这一条消息吓到回不过神来,皱眉问道。
“那孩子现在在哪儿。”
秘书神色为难,这本该是自己严加保守的秘密,但现在能救韩鹤成的只有在检察厅还有余势的黄教安。
“开玩笑吗?”
“你再说一遍。”
黄教安一时分不清这小子是逗自己玩还是愚人节改为了今天。
韩鹤成居然还有一个女儿?
但更惊愕的还在后面。
“800亿?”
“这小子疯了吗!”
“西八在我选票前搞出这样的事情。”
“哎西!”
“通知东亚集团,赶快做好准备,成长宇那帮混蛋应该马上就查到他们的头上了。”
不动则已,一动牵连甚广。
比他们想象的要迅速很多。
东亚制药集团早已接到了首尔地检的“突击搜查”。
“唉……”
文国现听到风声讲检察厅抓走了东亚集团会长姜信浩,不由产生一种“劫后余生”、押对宝、站队成功的庆幸。
“幸好幸好……”
谁敢说手底下没有一丝藏污纳垢?
姜信浩,上错船了啊。
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他那个在国外留学的儿子。
三星集团的太子都被关了大半年呢。
姜信浩想出来。
难啊。
大检察厅。
“部长……这个……”
一名负责本案的搜查官将一份房产资料交给了总指挥。
“还有……”
“那个艺人……”
搜查官噤声,改掉了这个过于直白和露骨的称呼,谨慎小心的重新开口。
“那个女孩要见你。”
“不见。”
成长宇冷酷无情的回绝,他翻动着这份精彩纷呈的房产资料,唇边显出奇怪的笑意。
将文件装好向着光化门出发。
临走之前。
还不忘提点一句。
“告诉她。”
他的眼睛异常明亮,寒霜似的表情,有了融化,语气却极尽刻薄。
嘲笑道。
“韩鹤成不是她的爸爸。”
“让她别敬错了孝心。”
搜查官端正敬礼目送上司坐车离开,如山石般不动摇的神态在那车子离开后有了裂痕,幽幽的叹口气。
这个女孩。
是他很喜欢的演员来着。
光化门。
成长宇拿着汇总而来的“证据”资料坐上了中央政府大楼的电梯,他盯着干净明亮的墙壁怔怔出神。
心想。
要是牵扯到她的女儿。
总该现身了。
叮——
他迅速回神,稳健从容的走出电梯,在经过走廊的时候,遇见了自己的直属领导——
现任法务部长:秋美爱。
还有,韩国国家情报院国内事务处处长。
这位处长看他的目光很奇怪,并没有社交寒暄,而是笑着点点头擦肩而过。
当看见成长宇的身形消失在总统办公室后。
情报处长缓缓转身,走向了另外一间会客室,并笑眯眯的对着随行人员询问吩咐下去的任务。
“查清楚了吗?”
“是。”属下掏出了相关文件,一页一页的翻过,谈吐清晰快速的讲明重点。
“一共五处住宅。”
“蚕院洞、黑石洞、汉南洞、始兴洞还有城北洞。”
“嗯。”
情报处长满意的应声,没有计划里等很长时间,不到一个小时,秘书室的人告知自己可以见面了。
总统办公室。
青瓦台国家安保室室长郑义溶。
总统秘书室室长任钟皙。
秘书长卢英敏。
他们此时此刻,正在目睹总统大发雷霆,万分惊讶又愕然的情绪反应。
“查!”
“重新查!”
他将中央搜查部部长提交的证据全部摔在了地上,不可思议又怒气冲冲,堪称怒发冲冠的喝骂。
“陷害!”
“这是栽赃陷害!”
熙贞……
熙贞怎么会和贪污案扯上关系?
韩鹤成的贪污贿款,怎么可能会转成楼房地产低价卖给了她!简直就是白送!
那非法境外汇款……又是……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这一定是打击!这一定是陷害!
他们绝对一早就布置好了,说不定这就是陷阱,等着自己跳下去,甚至……甚至……
总统盯着成长宇的目光格外犀利和冰冷,一种当权者的威慑,一种不信任的打量。
这位新上任的中央搜查部部长。
和统合党有关?
可恨!
太可恨!
这群人太阴险狡诈!太不要脸!简直就是畜生!就是混蛋!
熙贞。
这孩子还那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明白!
竟然敢将算盘打在她头上!
相似的手法,相同的嫁祸!
害死一个还不够。
还要害死第二个!
他们要怎么大肆宣传?!
他们要胡编乱造这孩子是韩鹤成包养的情妇才拿了那么多贿款吗!
无耻!卑贱!
这是反击!这是打压!
这是不择手段的毁掉一个人!
“快!”
“给KBS电视台台长打电话!”
“新闻暂时不能发!”
不能发!
这是圈套!
这一定是圈套!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的这一刻。
咚咚咚三声响。
国内事务处情报处长到了。
乌云蔽日,艳阳躲藏。
总统气的捂着胸口心痛难耐的坐下,面对情报处处长的汇报也没法集中精神,整个人如坐针毡,正不断想着解决办法。
他不能让这帮畜生再毁掉他的女儿。
“你们先下去吧。”
他无力的挥挥手,不知是否嘴里的溃疡破了,尝到了一股血腥味,使劲咽了咽,推着眼镜看向面前站着的情报处长。
这分这秒。
室内就剩下他们二人。
这象征着,情报处处长要说些“国家机密”了。
“成长宇经常去的几个地方都安放妥当。”
“包括大检察厅、他的私宅,还有龙山曾买下现无人居住的一套房。”
监听、监视。
他们就是干这个的。
要知道国家情报院在海外设立了39个情报站。
其中三分之一的情报站秘密设在中国、日本和朝鲜,工作人员超过6万人,每年的开支约7000亿至8000亿韩元。
当然,国内肯定少不了。
成长宇让总统怀疑了。
那么,他就必须活在总统的眼皮子底下,干什么、说什么、想什么他们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还有……”
讲到最后一件事情时。
情报处长态度迟疑,他瞄了一眼总统的神色,沉着酝酿一会儿,将一支录音笔恭敬的递交上去。
“这是大检察厅里的人录下的。”
“说是当天……”
“有一个人探望了韩鹤成。”
总统微蹙眉,伸手接过,他瞧了瞧录音笔,心里还在琢磨怎么将这狠毒的陷害清理干净。
难道要放了韩鹤成吗?
先退一步。
保全那孩子?
轻轻咔哒一声响。
录音笔的播放键被摁下。
在他依然为一个孩子忧思竭虑,心腑煎熬的时候。
静悄悄的办公室里响起一阵幼兽啼哭,难舍难分的凄厉呼喊。
那般悲痛。
那般热烈。
像一束光。
是一束光。
“光”唤道。
“爸爸!”
“鹤成爸爸!”
“我的爸爸!”
“熙贞的爸爸!”
“爸爸!”
“我好想你!”
啪——
声音戛然而止。
室内。
一片死寂。
————
我来啦!!
kkkk基本等于重写了!满意!
大家放心!这是爽文!不用过于担心
前面都铺垫好了现在就等破茧成蝶的一刻
人心是复杂的
不用小看偏心
虚转实
进度条过了一半
接下来就等南妹的一半,她会让大家惊讶的~
真的真的放心!
不要害怕!
mua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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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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