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冷，那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你偷看我的信？”楚眉灵怒极了，这是她的底线！他竟然破开结界，还进了她和阿澜的房间？
    “我要杀了你！”她的掌心幻化出惊梅剑，剑锋直抵他的咽喉，没有一丝犹豫。
    夜冷翼没有闪躲，直至剑锋割破了皮肉，血管，鲜血喷溅而出。
    楚眉灵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她终究还是收回了手，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气，凉声道：“你走吧，以后别再跟着我了。”
    此话她已说过不下千遍。
    “经过了那么多事，你依旧学不会狠心。”夜冷翼抬手覆上咽喉的伤口，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可你对自己，永远能狠得下心。若只是写血书，我不拦你！可你竟然……”
    他看着眼前那双充满血丝的凤眸，痛心得道：“你竟然以魂养一个替身！”
    “你！”楚眉灵的脑子轰鸣，方才才消下去的杀意顿时再起，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声问道：“你将他怎么样了？说！你将他怎么样了！”
    “你用灵魂和精血养一个没有灵魂的替身血肉！不出几年，你就会死！”夜冷翼也直视着她，任由她紧揪住他的领子。
    “告诉我！你将他怎么样了！”楚眉灵几乎是嘶吼，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而已。我当然毁了他！”夜冷翼回答，同时闭上了眼，等待着她最后的致命一击。
    楚眉灵没有杀他，而是像疯了般飞奔进永海结界。
    在永海的中央，有一片平静的湖面，水质清澈见底，就如同水晶般剔透。上面漂浮着数多莲花。
    “他人呢？人呢？”楚眉灵转身问跟过来的夜冷翼。
    这是邪术，用心头血和魂力重铸起假的躯体，但只要再过几年，他就能和她说话了！
    夜冷翼的长袖一挥，一具枯骨出现在了湖水边，他道：“这是假的，我替你毁了它！”灵儿竟用自己的命去滋养一具没有生命的假人。
    “你！”楚眉灵的呼吸一滞，血腥气已涌上了咽喉，一口鲜血直接喷出。
    第一千零九十章：我只是想活下去
    第一千零九十章：我只是想活下去
    “灵儿！”夜冷翼上前想要搀扶住她，却被她突然甩出的尾巴扫出去。
    “滚！”楚眉灵的凤眸已是鲜红一片，周身妖气bào涨。她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是夜冷翼杀了阿澜！是他！杀了他！杀了他！
    夜冷翼不动，同时闭上了双目，淡淡道：“若是杀了我，心里能好受点，你就杀吧！”
    自从十年前，他和灵儿重新回到过去以后，他才真正爱上她！前世他辜负她的恩情，若是他没有将她推向鸿羲，也许相恋的是他们！
    可一切都晚了，回不去了！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楚眉灵一步步走向他，掌心的惊梅剑直指着他的咽喉，停顿，深呼吸！可这一剑终究还是没有刺下去！
    “你终究还是心善。”夜冷翼睁开双眸，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心疼万分。可他能做的就是毁灭假人替身！让她早些醒悟！
    “你走吧。”楚眉灵后退两步，方才还杀气凛然的凤眸已彻底失去了光泽。有的只有绝望和痛苦……
    “灵儿，他若是看到你如今这模样，一定比你心痛百倍。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夜冷翼还想劝说，虽然这番话他已经说过无数遍……
    “你根本不懂。”楚眉灵牵扯出一抹笑容，那种撕裂心肺的痛让她已流不下眼泪，她抬手轻抚自己的脸，轻声道：“在这张皮相之下，其实早已是绝望的灵魂，她正在腐朽，走向死亡。活着比死更难受！可我必须要活着！为了父母，为了我和他的孩子，为了江山！我实在太累了，我只想看看他，哪怕只是抱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假人！可你，连我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要摧毁！”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到最后的时候已是撕心裂肺。
    “你也知道是假人，为何还要自欺欺人？”夜冷翼对她嘶吼，态度有着从未有过的暴怒。
    “不是自欺欺人，而是……”楚眉灵的眼神空洞，看着地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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