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不耐烦地说道:“先拿下再说,如何安置加藤亚也,还不你说了算?要我是你,嘿嘿嘿……”老光的笑声猥琐而意味深长,不过仔细想一想,这个法子倒也不失为一份良策,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我现在根本没有参加会阳节终选的资格。
主方向有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都好解决,老光告诉我他们会回去想办法弄一个名额来,如果不行,到时候混进去就是了,而且加藤家族这边也不要忽视了他们,试着多接触一下,说不定加藤一夫这个老狐狸早就打算好了,手里面就攥着一份名额呢。
我们探讨了一番这事情的可行性,觉得大有可为。事情便这样决定下来,我和杂毛小道商量,准备再次返回丰池宫苑,老加藤虽然赶回了名古屋乡下,但是他留下那仁丹胡田中翼,未必不是闲置在这儿的一手棋。
然而就在这时,阿木那边打来电话,告诉我旅社今天被一伙不良分子强冲,目标好像是我们的房间,他现在正在拦着,让我们如果可以,尽快赶回来看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我浑身发麻,当然不是担心放在屋子里的东西丢失,而是怕那伙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家伙不知好歹,将在旅社里面休息的小妖给惹恼了——最近小妖的心情可真的不咋地,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倘若一言不合,动了手脚,那可是要人命的事情。
先前死的那帮忍者刺客,我一点儿都没有担心,那是因为双方都不想闹到官面上,而加藤家族又罩得住,阿木一个入赘的外来户,可真担不起这责任。
当下我也没有再返回丰池宫苑,而是匆匆赶回浅草寺附近的旅社。
虽然我们紧赶慢赶,然而路上终究还是耽搁了一些时间,当赶到旅社的时候,我瞧见门口停着三十来辆重型机车,而进了里面,走廊和庭院中躺着一地痛苦呻吟的暴走族。这所谓的暴走族,其实是日本的一种奇异现象,最初是一些退伍军人组成,而至如今,则差不多成为了日本各个城市中混混团体的代名词。
瞧见这些穿着紧身皮衣,怪模怪样的杀马特们,我一阵无语,不知道刚来日本的我们,到底惹到了谁,不过好在一路走进来的时候,没有瞧见一个咽了气的,看来小妖那小狐媚子到底还是懂得手下留情了,没有捅出大乱子来。
我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瞧见前面匆匆走来一个人影,却正是阿木。
瞧见我,阿木大喜,过来告诉我,说刚才他没有拦住这些家伙,让他们强冲了进去,结果从我们的房间里出来了一个少女,那功夫比电影里面演的还要厉害,啪、啪、啪,一个人眼花缭乱地收拾了三十多个人,而地上几乎没有一个能够爬起来的……
刚才的情形让阿木大开了眼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单枪匹马,竟然将三十来个肌肉发达的暴走族揍得全数趴下,这简直是太神奇了,而且特别是在他刚才拦人的时候还给揍了两拳,如今看来,更是解气。
杂毛小道用脚踢了踢地上一个死狗一样趴着的家伙,眉头轻皱,问阿木,知道这些人过来干嘛的不?先前电话里面急,阿木没有说清楚,此刻倒是说起来,说这些人骑着摩托车呼啸而来,手上大多戴着铁拳套或者拿着棒球棍,说要找两个中国人,要为什么赤松君报仇雪恨。
“赤松君?”
杂毛小道有些莫名其妙,回想了半天,问我认识不。我听到这个名字,似乎隐约有些记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赤松可不就是当时我们在集训营试炼的时候,与织田信玄等人一起去怒山找寻肉灵芝的时候,跟在一起的中年神官么?
那个家伙与同伙对刘明和魏沫沫一路追杀,最后死在了刘明手上,也算得上是自食恶果,却不料我们刚刚到日本还没两天,就有人找上门来,给他来出头,还赖上了我们。那么,到底是谁泄漏了我们的行踪呢?
我的脑海里一阵思虑,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便是织田信玄那猪肝脸。
这个老家伙对我一向都很仇视,要说可能性,就他最大。我着急小妖,不及细究,便问阿木,说那小女孩儿哪里去了?阿木也一脸疑惑,说她打完人,便翻墙跑出去了,我还想问你们呢,你房间里面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女孩子?你们认识么?
我们当初来日本的时候,为了避免繁复的手续,就没有让小妖通过正经渠道过来,这两天也是避开阿木不提,现在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自然也不敢多言,杂毛小道怕我说漏嘴,连忙插嘴解释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个女贼儿,过来偷东西的,我们去看看有什么东西丢了没。”
我们走进房间,发现里面一点儿都没乱,显然这些家伙连门都没有进去,就给小妖弄残了。
房间里没有见到留守的小妖、朵朵和小青龙,而就在我满屋子找寻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喧闹,我回头一看,瞧见阿木陪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阿木跟我们介绍,说他报了警,警官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说两句,又回去跟警察解释我们不懂日语的情况。
那几个警察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我们,为首的那个方脸警察一下就瞧见了我身上的鲜血,伸出手来,生硬地问道:“血,哪里来的?”
第九章 日本右翼
这个中年警察竟然并不用阿木来翻译,而是直接用很生硬的中文朝我发问。
我这时才反应起来,低下头,瞧见自己运动服上那喷溅水滴状的血迹,这些都是先前在丰池宫苑里面与那些黑甲忍者拼斗的时候,喷溅在我身上的。我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血海厮杀的行为,心里面又没鬼,所以一开始也没有什么意识,而到了现在才晓得可能要有大麻烦。
从血液分布在衣服上面的轨迹,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动作,这是最基础的刑侦学手段,所以他们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厉声喝问,见我没有回应,顿时就紧张起来,手朝着腰间摸去。
我本以为这些日本警察出警会带枪,但是并没有,只有装着铁条的黑色警棍和高压电棍,全部都慌乱地掏了出来,指着我们,让我们靠墙蹲下。我心中暗道晦气,没想到匆匆赶回来,竟然受到这无妄之灾,阿木瞧见了也大吃一惊,脸色变幻,不知道是在责怪我们,还是觉得自己叫来警察的事情给我们惹上大麻烦而头疼。
这鬼剑和雷罚,都给我们挂在背上,然后用人家装设计稿的那种纸筒装着,倘若给他们搜出来,且不管这两把都是木剑,光上面镀上精金之后的锐利,都是十足的凶器,真要论起来,照样是麻烦不已的事情。
面对着这一群虎视眈眈的警察,我瞧了杂毛小道一眼,说实话,倘若要真的发起狠来,面前这六个警察我们分分钟都能够全部干趴下,然而要真的是走到了这一步,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毕竟在这一片儿的,除了地上躺着的这堆暴走族,还有阿木旅社这些看热闹的住客,还有许多莫名其妙不相干的人,我们横不能将这些人都杀掉吧?
武者心,志在止戈。
修行,之所以一定要讲究境界,那便是因为越是掌握了强横的力量,越要保持平淡的处世态度和优秀的品格,我们所要成为的是强者,而不是一具只懂得残暴的杀戮机器。且不管在场的诸位是无辜的,便都是该杀的恶人,我们也不可能成为受警方通缉追捕的逃犯。
要是那样一来,我还怎么去参加会阳节终选,怎么将亚也小姐给救出来?
我没有动,杂毛小道倒是哈哈一笑,说警官,没想到你竟然懂得说中文啊,那就方便了。现在是那些暴徒莫名其妙地袭击我们这儿,我们可是受害者,你可不可以别用这种看待嫌疑犯的眼光,来质询我们啊?
这个中年日本警官的中文并不是很好,但是大概也能够晓得杂毛小道话里面的意思,皱着眉头试了试手上的电棍,然后抬头说道:“这些暴走族袭击旅社的事情,我们肯定是要管的。但是,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这个也要跟我们,回去交代清楚!”
旁边的阿木大概瞧出了一些门路来,上前来交涉,告诉这个中年警察,我们也是刚刚到达的现场,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将这些暴徒打趴下来的,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漂亮姑娘,她很厉害的,跟李小龙一样,拳打脚踢,就将这些家伙给打垮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地上的这些家伙,他们应该都知道的……
这些出警的日本警察就是附近派出所(注1)的,跟阿木也算是熟人,然而那个会将中文的日本警察并不理会阿木的话语,瞧见我们拒不就范,不由得愤怒起来,将手中的电棍一点,蓝光乍现,他的脸竟然在那一刻扭曲了,大声喊道:“八格牙鲁!你们这些中国人,要么都是小偷,要么就是妓女,来我们日本能做什么好事?赶紧全部都给我蹲下来,接受检查。要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这个家伙倒是有些像那点燃的爆仗,突然的一声吼将我都吓了一跳,杂毛小道本来还笑吟吟的,听到这个家伙的话语,不由得脸色一变,朝着阿木问道:“这个家伙是个右翼?”
阿木的脸色一黯,点头,低声说道:“南佳阁下,的确有经常去神社祭拜……”
瞧见阿木这神情,我便知道杂毛小道的猜测没错,日本的右翼其实并不多,大部分都只是一种政治主张,但是也不乏一些人因为还眷恋那军国主义的风光,所以对邻国多多少少保留一些敌意。特别是中国的经济持续发展,在今年来逐渐有替代日本在亚洲和整个世界上面的金融地位,使得这些家伙的神经,更加敏感。
有这么一个右翼分子管辖着自己旅社的这一边区域,阿木平日里还真的有些难受。
而正在阿木低声说话的时候,那个中年警官则没有耐心再等,直接将手中的电棍点着,然后一边招呼旁边的警察一哄而上地将我们捉拿,一边将自己手中的电棍朝着我这边捅过来。
我瞧着这蓝色电光不断闪耀,脸上的肌肉一跳,心中也有了许多恼怒。
其实我特不愿意用什么民族仇恨来看待我们所见到的这一个一个最真实脸孔的寻常人,我们不能忘记历史,但是也要正视现实,并不能因为电视上那些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便轻视或者根本就不去了解这些人——任何人都有好有坏,没有必要给一个群体去贴上标签,总体地去否定别人。
这样子做,其实是最麻木、最不可取的行为。
踏踏实实地做事情,永远都比喊口号要来的实在和有用。
然而面对着这一少部分心怀仇视的家伙,那便没有什么可以客气的话儿了,当下我的脚步一动,人影便恍然不见,下一秒,我的手已经搭在了这个南佳警官拿着电棍的手臂上,紧紧捏着。他给我一下拿捏住,不由得一声大喝,想要挣脱开我的束缚,结果根本动弹不得。
像这样紧紧受过一些格斗训练的家伙,我一根手指就能够拿捏他,不过我并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将这个全身僵直的家伙拦在我的身前,一边往房间里面退,一边说道:“别冲动,别冲动,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的手会不会重!”
“巴嘎!你居然敢袭警?你不要命了,我发誓,你们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南佳警官瞧见自己被一把擒住,而杂毛小道则不知道怎么回事,人都没有挨着对方,自己的手下便纷纷跌倒在地,哎哟哎哟喊成一片,不由得大惊,瞧见自己被以一个非常难堪的姿势擒住,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些支那猪,你们不要命了!你们……”
“啪!”
横空响起的一声清脆耳光,将南佳警官的辱骂声给弄得戛然而止,被我扔在地上的他捂住了自己的右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瞧着我,口中的鲜血已经流满了整个下巴。我揉了揉手掌,心想还好刚才控制了力道,要不然这家伙的整个脑袋,说不得都给我甩飞了。
口中溢着鲜血,整个强硬的右翼分子脑袋嗡嗡嗡地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艰难地出声骂道:“巴嘎,你们是在找死么?”
我瞧着旁边一圈都震惊的人,若无其事地说道:“道歉,不然你将会为你不当的言论后悔的!”
杂毛小道和我往后退开,那几个警察赶紧将地上的南佳警官给扶起来,七嘴八舌,叽里呱啦地不着调在说些什么,那个南佳警官瞧见自己旁边这五个膀大腰圆的属下,又想起这儿并非荒郊野岭,顿时又有了些信心,指着我骂道:“支那猪,支那猪!你看着,我一定要弄死你,我发誓!”
这个家伙挥舞着手指,几乎快要发疯了,口沫飞溅。
我和杂毛小道对视一眼,其实日本警察的素质普遍都还不错,虽然对待中国人通常都很冷漠,但是并不会直接发出这样的言论来,这大概与这家伙的右翼背景有关系吧?我没有再给他多骂一句的机会,脚踩罡步,身形一晃,在他左脸补了一巴掌。
南佳警官完全趴在了地上,两耳轰鸣,完全就发不出任何话语了。
我叹息,朝着这个坚定的右翼分子说道:“看来让日本人真心的道歉,还真的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呢。不过我听说日本人都很贱,对于比自己弱小的,恨不能打倒之后,再踩上几大脚,这才痛快,而对于比自己强大的,比如美国,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女儿都送给人家青天白日。既然是这样,那你就瞧清楚,我想要你的性命……”我停顿了一下,然后指着旁边一圈日本警察,淡然问道:“要你们所有人的性命,都很简单。所以,亲,能够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么?你们就这么想要去死?”
阿木这个时候倒也机灵,还帮着我给这些人翻译,这些人脸色一阵变幻,有人则去拿对讲机,准备呼叫支援,而就在我准备动用金蚕蛊给这些家伙的脖子上套上缰绳时,外面又来了一堆人,领头的一个,穿着灰色的日本和服。
第十章 大和新星
这个穿着灰色和服的家伙,便是刚与我们分别不久的仁丹胡苍井翼,而在他身边的这几个黑西装,想来应该也是加藤家族的人。
瞧见这旅社一地哀嚎的暴走族、房间里这几个虎视眈眈的警察,以及地上躺着的警官南佳,他也有些不着要领,问我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耸耸肩膀,冷笑,说刚才见义勇为,沾了点血,结果回来就让这个家伙给拿捏了。苍井翼眉头皱起,头一偏,立刻有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上来,与这些警察接洽,叽里呱啦地说着话,起初我瞧见那些警察的脸上都是怒容难消,然而那个斯文青年在打了两通电话之后,那态度就有了大幅度的好转。
我们都听不懂,便问旁边的阿木,这小鬼子谈些什么。
阿木告诉我们,说那个斯文青年是加藤财阀法律咨询办公室的职员,刚才好像打电话给这些警察的上级,结果上面将这些家伙好是一通骂,现在好像是开始有些服软了。
我笑了,说不至于吧,这边的关系也好使?
阿木说咋地不好使?要是不好使,日本这边的黑社会不早就没有生存空间了么?加藤财阀控制的财富和权势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理解的,陆左你也是,既然认识他们家的人,干嘛不早说,这多少也就是他们家一句话的事,何至于动手呢?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杂毛小道在旁边嘿嘿坏笑,说这小毒物刚才一不小心杀了好多个人,这会儿是有些凶性勃发,收不住性子呢。
杂毛小道这家伙的表情过于猥琐,明明说的是实情,但阿木却并没有信他,只是嘿嘿地应和着。
既然有苍井翼打发这些警察,我们便也没有再多管,我瞧着胸前这些溅起的血印子也膈应,便去洗手间洗了澡,等换完衣服再出来的时候,瞧见那些警察都没有在房间了,便是地上被我扇得满脑袋发懵的警官南佳,都给人拖走,无踪影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杂毛小道和苍井翼。
我本来挺不待见这个仁丹胡的,不过一来人家也刚刚给咱解决了大麻烦,二来好歹跟苍井空老师也是一个姓儿的,在这遍地莫名其妙的日本名字里面,多少听着也比较亲切,于是我也放下成见,与这个脸色僵直的老家伙打招呼,问他怎么想着过来了。
这个老家伙在加藤一夫面前的时候,刻板讨厌,不过此刻倒也还算稳重,与我打了招呼,告诉我加藤社长已经驱车前往乡下了,有些事情呢,便由他过来与我交涉,说我倘若是真的想救小姐,也许这个东西,对我会有一些帮助。
他倒也直接,说完这话,直接从怀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来。
这东西巴掌大,却是一块桃符木牌,上覆白漆,不过别的桃符上面刻的都是些符文图案,但这牌子上面除了刻着些日文,还惟妙惟肖地刻着男人的那话儿。说实话,中国人的性格都比较内敛,罕有将那玩意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来,所以我略微有些惊奇,不过那苍井翼却直接告诉我,说这个会阳牌呢,是参加两天之后那会阳节终选的资格证,持着这木牌过去,方才能够进入西大寺观音院里。
这真的是瞌睡了便来枕头,那加藤一夫表面上什么也不说,结果一转身,啥都给我们安排好了。
我急着要,也没有多推辞,毫不客气地拿过来,仔细端量,感觉桃符木牌之中隐隐有一股气息,很容易辨识,显然也无从假冒。我担心这里面有些问题,便问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好使不?那苍井翼告诉我们,说这次会阳节终选,除了初选能够碰触到神木的人之外,还会预留一些名额出来,给本土许多门阀和流派,只要年纪不超过四十,都可参加,当时伊势神宫带走小姐的时候,老社长就留了一块。
杂毛小道问苍井翼,这次过来,是专程给我们送会阳牌的啊?
加藤翼摇头,说不是,他刚刚得到消息,说那伊势神宫之下,代掌吉备津神社的赤松家族得知了我们前来日本的消息,准备为难我们,所以他这边过来,想要提醒一下我们。我笑了笑,朝着门外指去,说外面躺着一堆人呢,敢情是那赤松家族的人派来的,先前随同织田信秀一起被派往中国滇南寻找肉灵芝的那个赤松神官,可是这个家族的人?
加藤翼点头,说对,那是赤松家族的老二。这赤松家族是伊势神宫里老牌的神官家族,现在他们家又出了一个天才神官赤松宫本,地位如日中天,只比祝部家差一些了,那个家伙之所以跟着去中国,就是因为赤松宫本喜欢小姐,而这一次会阳节终选最大的热门,也正是这个家伙。
咽了咽口水,加藤翼特别强调:“老社长这一次被伊贺忍者刺杀,赤松家族也脱不开关系!”
杂毛小道听得这里面的关系颇为复杂,不由得质疑道:“不会吧,那个宫爆鸡丁既然想娶亚也小姐,干嘛还要干掉自己的岳父老子啊?这不合理啊!”加藤翼摇头叹气,说很多事情我也不晓得,当初小姐苏醒过来,赤松宫本就一直在追求小姐,后来小姐被逼得跑去中国散心,去年回来,一直都在名古屋乡下隐居,不见外人,本来以为他的想法淡了,但是这次祝部博野指定小姐的神女身份,要参加这一次的会阳节祭典,他赤松家肯定出了不少气力!“
这里面的关系颇为复杂,我们多问也不从知晓,虽然知道加藤一夫那老小子这回有点拿我当枪使的可能,但是我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还要对着这苍井翼连道感谢。
苍井翼倒也并不居功,不厌其烦地叮嘱我,说这终选虽然在后天晚上举行,但是如果要去参加,最好在明天中午便要到冈山县的西大寺观音院报道,要是临时前往,说不定又要费一番周折。如此谈完,双方倒是颇为融洽,这熟悉了,我便拉着苍井翼的手,越发觉得亲切,说老苍啊,我这里劝你一句话,不知道你听不听。
苍井翼问我什么事情,我指着他鼻子底下的仁丹胡,说老苍,你这胡子最好别留,要不然招灾。
这古板的老头被我说得一愣一愣,没多说几句话,便狼狈而逃了。
加藤家的人离开,我们出门相送,回来的时候瞧见一个驼背老者正在跟阿木大声吵架,我们上前来打招呼,驼背老者冷眼看了我们一眼,气哼哼地离开,阿木尴尬地跟我们介绍,说这是他日本的岳父老子。瞧着这情景,人精儿般的杂毛小道和我立刻明白了,敢情阿木这是被他岳父老子给训斥了。
也的确,有我们这两个惹事精在他这儿,阿木还真的是清闲不得。
我们告诉阿木,让他别为难了,我们要去冈山县参加西大寺观音院的会阳节终选,迟走不如早走,这就收拾行李到冈本县去,也不让他为难。阿木听说我们要走,连忙阻拦,我们好说歹说,他才晓得并不关他的事情,在思量了一会儿后,他说他驱车带我们去。
我们怕他为难便说不用,只要教会我们如何坐火车便行,阿木不听劝,拉着我们的手,说他在这里也是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是内心里面,跟日本人还是亲近不了,总感觉,自己是华人。那死老头该骂骂,他懒得理会就是了。
阿木跟顾老板是打小的朋友,我们不愿意让他陷入这场事件里面来,跟他说了好多,终于打消了他心中的愧疚感。打发了阿木离开,我们返回房间里,没坐多久,那窗户一动,便瞧见虎皮猫大人摇摇坠坠地飞进来,上面坐着的,可不就是小妖女王大人?
我们将小妖好是一通夸奖,这小狐媚子得意极了,说自己是怕脏了手,所以才没有闹出人命来。
草草收拾一番,我联系到了老光,告诉他参加那会阳节终选的门票我已经拿到了,这边出了点状况,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个仇人,弄得有点儿乱,于是准备今天就前往位于日本中国地区东南部的冈本县,先去踩踩点,了解一下如何在那三百多号人里面,脱颖而出。
老光他们那边正在犯愁呢,得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立即安排一辆车,由他直接把我们送过去。
我们收拾完毕不就,那车子就到了,上了车,一路不急不慢,东京到西大寺观音院的冈本县,时间颇久,到了下午的时候才到地方,我们找了一个宾馆安顿下来,也不急着吃饭,而是直接徒步前往西大寺观音院去踩点查看。
一路上,人流颇多,从全日本各地赶来看热闹的信徒和僧侣神官,络绎不绝。
走了好久,终于到了闻名已久的西大寺观音院,还来不及打量那恢弘的庙宇建筑群,老光突然便拉着我的手,指着在道旁的一个黑衣男青年说道:“嘿,真巧啊,那个就是被称为大和新星的赤松宫本!”
第7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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