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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总有刁民想……睡朕 90 患难真心(下)已补齐

90 患难真心(下)已补齐

    樊蓠跑到蝰蛇他们那里去叫人,又是摇又是晃但三人就是不醒,看来那蛊毒的效力还挺强。她只能自己去翻蝰蛇的包,到底还是找到了一些能用的东西。
    “你等着,我把它们砍断。”
    “嘶!别……”段择艰难地喘着气,“没等你砍断它们,我先、被勒死了”
    “呼!没想到这东西这么硬。”砍了好几刀刚有点划痕。“我把它们烧死!”
    “咚!”段择猛地向后撞到巨石上,“呃啊……停!”
    樊蓠忙移开烛火,“怎么了怎么了?”
    段择已经疼得连大喘气都不敢,“扎死我了……”遇到火的一瞬,这诡异的藤蔓尖刺暴长,他几乎体会到了什么叫万剑穿身!
    看到他被不知道多少根刺几乎钉到了巨石上,再看看被灼烧仅冒了点青烟有点焦糊的那一根藤,樊蓠真的急了:“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对付啊?”根本不是植物吧,是什么奇怪的变异生物?柔软却又坚硬,不怕水不怕火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毒……我、我感觉不太好,”男人少见地露出了格外虚弱的一面,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恍惚,“好像有火在烧。”
    “你坚持住啊!我马上救你出来,我、我把刺掰断。”
    樊蓠只好一根根去折断尖刺,但是藤蔓上的刺太多了,没一会她就被扎得满手是血,她带上蝰蛇的手套,直到手套都被扎得破烂,抬眼一瞧藤蔓上的刺还是密密麻麻!
    段择低头望着她,神智已有些昏沉,他知道自己产生了幻觉,眼前除了她流血的双手,竟然还出现了他们之前纠缠交欢的景象,突然一场烈火袭来,耳边隐隐有她愉悦到极致的哭泣低吟,以及火焰噼啪燃烧殆尽的声音……不行!段择下意识地剧烈挣扎,他不要这样!
    “你别动了,再坚持下,我这就救你出来。”樊蓠连连劝慰着,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无比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疼:他这样铁打的人都这么难过,想必这次是真的不好受吧!她咬咬牙,尽力忽略手上的刺痛飞快地掰着尖刺,啊啊啊她不疼不疼不疼……
    段择艰难地撑开眼皮,看着她的发顶微微笑了下,“阿蓠……”他知道自己几乎发不出声音了,只是,突然想起他还没叫过她的真名。
    樊蓠没有听到他近乎呢喃的声音,她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碎碎念:“真的疼,这玩意到底是什么物种?”抬头想给他点鼓励,却发现人闭着眼一动不动。她忍着疼扒住他身上的藤蔓,奋力去拍他的脸:“你干嘛呢?是睡觉的时候嘛我在这拼死拼活你在这睡着了?!你睁眼,不准闭上眼!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你把眼睁开,呜呜你睁眼……”你别死……
    寂静的空间只余压抑的啜泣声,樊蓠扶着男人的腿蹲到地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连支撑自己站立都是无比艰难的事情。
    又一次,又一次……为什么你再一次看着喜爱的人从面前离开而无所作为?为什么你又没有做到?小舞也好,老卫也好,为什么你不能救他们!现在,他也是,你为什么不能快一点把这些该死的刺毁掉?!
    樊蓠猛然握紧一根藤蔓,狠狠地收紧又收紧,血流啪嗒啪嗒地低落,但好像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她得以艰难地喘息……为什么这么没用?!
    “你干什么!”随着一声怒吼,一双有力的手猛地拽开她,“疯了你?”
    樊蓠猛地抬头,段择被她突然的动作惊了下,然后两人同时愣住,惊奇道:“我(你)怎么下来了?”
    原本捆绑人的藤蔓不知什么时候缩回了众多分支,而且似乎畏惧着什么将尖刺纷纷收起。
    樊蓠拼命眨巴着眼:“奇了奇了!”
    “你看。”段择指了指她刚刚流到地面上的血,这些藤蔓在撤回的时候好像都避开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你是说它怕我的血?”这也太奇幻了吧!樊蓠大着胆子跟上前,蜷起手掌让血滴落到藤蔓上——没什么反应,我再挤,挤……
    段择一把拦住,还嫌伤得不够重的!
    “哎呀没事。”反正本来就流血了,“再不赶紧利用起来,伤口就愈合了。”
    “……”
    “你看!”果然,血液一多就有效了,藤蔓疯狂地向后缩。“哇,我这是人血还是硫酸哪?就是王水的意思。”
    “那倒是不可能。”段择转身去看地上的三人,背对着樊蓠眉头紧皱:她的血液当中有什么值得这些奇怪的藤害怕?是蛊吧,那些藤蔓应该也是植物与蛊虫联合形成的,只是那蛊虫怕她体内的蛊。她到底有多少秘密他现在不想追究,但他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个告诉他这墓中有对付“不死战士”的蛊虫的神秘人,他提醒自己带上懂蛊的朋友同行,如今想来,那正常的叮嘱似乎也变成了刻意的引导……
    危险之地不宜久留,更何况这里并没有他们需要的蛊虫,发光的小盒子只不过是夜明珠做成的诱饵而已,两人扶起昏死的殷年三人,又装上两只小动物,踉踉跄跄地沿着原来的甬道返回。
    “只是这石门已经关上了……”樊蓠焦灼地四处寻找机关。段择失血过多有些虚弱,但还是能调动内力的,对着门拍了一掌,石门下部咔咔多了几丝裂痕,又来了一下,石门便哄地炸开了一个圆洞。
    “将军!军师!你们没事吧?”
    “蝰蛇!虎斑!你们没死吧?”
    乱哄哄的问候立即从外面传来。
    原来其余小组早无功而返但平安无事地回到了此处,看到他们这边石门紧闭毫无动静便察觉是出事了,然而原本的机关已经失灵,只能靠余下的盗墓人用工具挖石门。他们画了个圆一层层往下剥,石门被剥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剧烈一震,方小帆等人立即明白过来是段择在里面强行破门呢,盗墓者赶紧收了工具闪到一边,然后他们果然出来了。只是没想到,那墓室那般惊险,里面却还是没有他们要找的蛊虫。
    段择一边被敷药一边横着众人:“难得听你们叫将军叫得那么情真意切啊!”
    “谁叫你了,失血过多幻听了吧?”
    “就是,王八蛋才叫了!”
    段择摇头失笑,都跟方小帆那兔崽子学的什么口是心非的坏习惯,“你们就不能学点好的?瞧瞧,多大人了连俩小孩都不如。”旁边,徐风跟涂孝云正嘘寒问暖地帮樊蓠包扎手呢,小孩子表达喜恶总是直言不讳的。
    “原来你官复原职了!”樊蓠刚听说他在段经南接手军务的第一时间就被恢复了军职,她真心高兴,觉得这才对得起他的本事啊!
    她由衷的笑颜漂亮得有些晃眼,段择点点头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既然都没事那就继续找吧!”他们刚说什么来着,幻听?他刚才在里面,为什么会出现那些幻觉?
    “您……要不然先出去治治伤吧?”
    “是啊,您的伤要紧,您不能倒下。”
    段择扫了眼脚下未动的众人,有些头疼:也是,经过这一茬他们怀疑他的消息不可靠也是正常,不是他们怕死,他们是怕他急疯了异想天开吧?可是,要他怎么告诉他们那个神秘人跟自己的交易?
    殷年走到他旁边,压低声音:“你就那么肯定这里有蛊虫?”盗墓人给他和蝰蛇他们都服用了解毒丸,他们刚刚清醒过来了,想来那蛊虫的毒素不是什么冷僻的种类。
    段择也压低声音:“本来真没那么肯定,现在,七分数了。”见过樊蓠的特殊之后,他大概明白那人为什么找他做交易了,目的不是他,既然不是冲着他自然没必要在这事上耍他。
    殷年转身面向众人,“咳咳,将军让大家放心,他的伤势尚可,当务之急是找到蛊虫解战场危困。你们真为将军着想就早一刻找到蛊虫,那样他就能早一刻得到治疗。”言下之意是这样僵持也说服不了他离开,岂不是耽误时间?
    众人离开这美轮美奂的秘密墓室,回到原本的主墓室中。蝰蛇这才发现,“虎斑那小子哪儿去了?”
    虎斑不见了,他之前明明还跟蝰蛇他们在一起休息,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仿佛凭空消失。
    樊蓠心中突然有些怪异的感觉,拉着一脸凝重的段择避开了盗墓贼们,“你记不记得,他之前给我介绍墓主人的时候,一直说的是大夏,而不是西夏?当时没想太多,现在想来,这称呼是不是说明了他对那个古老国度的恭敬虔诚呢?”
    “你是说他可能是西夏古国的追随者,甚至是后人?”
    “我不确定。还有一件事,他们三个刚才在里面中蛊毒晕倒,蝰蛇的那条蛇守在主人身边不愿离开,但虎斑的那只猫……”
    “它一开始也跑到了主人身边,但后来又去四周转悠了,因为它发现主人根本没事只是趴着而已——虎斑那时候是装的。”段择冷笑,“我倒小看他了,看来他是想让我们死在那里。”
    盗墓贼们的脸色很难看,即使听不到他们在商议什么也知道是在怀疑虎斑了,不过谁又能说虎斑不该被怀疑?刚刚在墓里九死一生,这会子那小子凭空消失了,都是刀山火海趟出来的人精,谁还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套路?
    “我就说那小子今天怎么不对劲啊!”蝰蛇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打鹰打了一辈子,今天让窝边的小鸡啄了眼睛!“段爷,爷,小的是真没料到啊……那小子竟然有二心!这……”段择早都跟他们说了这次要找的东西很重要,那是能影响两军交战的东西,虎斑却阻拦他们,为什么?那说明了什么?这事蝰蛇不敢细想,抖如筛糠地跪到段择面前,“段将军明查,小的们毫不知情啊!”
    “起来!这事我们出去之后再计较。”段择压着火气,现在又哪是追责他们的时候?他自己不也没察觉!
    方小帆悄悄凑过来:“您还要在这儿待着?明知道这里有要人命的机关,还有个对这里极其熟悉的人在暗处……”
    “少废话。”段择一把推开他,“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来这儿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找不到蛊虫也不用出去了!”从这里活着出去又如何,当初从兰岳城溃逃出来的只有这数十散兵,人数少还没来得及加入新编制,等上头想起他们来,送到前方跟那些变种的敌人作战只会消耗得更快!
    他的兵当然也明白他总是为了他们好,刚刚的抱怨也只是说说而已,现在更是连抱怨的废话都不说了,自觉散开去四处搜查。段择让徐风、涂孝云两个孩子带樊蓠离开,樊蓠张口想说什么,他直接伸手示意他们快上去。樊蓠知道他这时候心情糟糕,她也不能做什么,只小声道:“记得我救你这条命废了多大劲吧,别轻易给扔了。”
    樊蓠忍不住再次走到石棺前,抚摸着上面的刻字:如果你曾经真的是受人爱戴的“公主”,求你包容这些为保家国什么都能豁得出去的人吧。
    两个男孩这时候也不敢违逆段择,乖乖领着她向外走。樊蓠忽地停住,皱眉看着石壁。
    “怎么了,夏姐姐”
    “把你的刀借我。”樊蓠拿了徐风的长刀走近石壁,用刀柄敲了敲斑驳的壁画,原本有些脱落的颜料稀里哗啦往下掉,渐渐露出里面的一层图画。
    段择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过来了,掌风一扫,石壁表层便尽数脱落,露出里面的真面目。
    涂孝云歪头瞧着:“这里面的画跟刚才的不一样。”
    段择点点头:“这故事原来还有被掩盖起来的一段。”
    樊蓠激动得直拍他的肩膀:“应该也是你之前炸山把壁画表皮震开了!我之前刚发现这里不对劲就被虎斑叫过去了,还好又想起来!原来这浣花公主有治病救人的宝贝,”樊蓠两眼发亮地盯着壁画上美貌女子手中的发光盒子,这盒子跟刚刚他们拿到的空盒极其相似,“你说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段择让他们退后,调动内力向着石壁打出去:管你是真是假都来吧!
    石壁咔嚓咔嚓出现几丝裂纹。
    徐风高兴地大叫:“好像是空的!”
    “去叫他们过来。”
    蝰蛇等人对着石壁探查了片刻,开始小心挖凿。几人偷偷对视:这位爷竟然直接动用武力,万一有机关或者导致墓室坍塌呢?这些注意事项他们之前都说过,段择不可能忘记,所以说他是真急了!几人不敢再惹他,埋头干活……
    **
    西虏的龌龊蛊术终被破除,段家长子统领西北大军,联合罗苏伦援军,对西虏展开全面反攻,势如破竹直杀西虏境内!这其中,段二公子率领旧部残兵排除万难找到破蛊法宝,正是此役致胜的关键。这兄弟二人乃是西北的大恩人,夏秦的大功臣!
    数日来,击退敌人的大好消息早已从西北飘散开来,随之散开的,当然是对段家兄弟的感恩盛赞。
    “你接替帅位要造势,干嘛还带上我啊?”段择站在帅营中总是不自在,从前面对父亲不自在,现在面对兄长也是这般。
    段经南瞥了他身后的小随从一眼,“说的什么话。”多大的人了还总是心直口快。
    段择自己轻轻打嘴,然后快速又囫囵地说了句什么。
    “舌头不会用还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有的伤兵现在还不能咀嚼呢,段经南淡淡看他一眼,“我这忙着,你再不说正题我叫人叉你下去。”
    就是就是。扮作随从的樊蓠在心中连连点头,说的什么她站这么近都没听清。
    于是段择响亮道:“报告统帅,属下,想卸职回乡……”说到后来声音又低下去。
    一阵沉默。
    樊蓠心里直打鼓,这家伙找到她说他的仗打完了这就带她离开的时候她也很惊讶,什么打完了,现在正是反攻大战的时候哎,他如今有威望有军权不正可以大展身手吗?结果,结果这人微微一笑:你比较重要,我带你离开,去开心的地方。她、她必须承认当时有点被震住,好吧你赢了。
    “你知道我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吧?”段经南面无表情地盯着人。
    段择点头,“可您不会缺人的呀~您看现在的形势,您如日中天的名号,前头势如破竹的战况……”
    “他们跟你能一样吗?!”段经南冲下来的劲头简直像是要把他踹死,“亏你还知道现在的战况!”他一把薅住段择的脖子,压低了声音:“你做了多少才有今天的名声,这里头不容易你肯定比我清楚吧?文韬武略点兵点将你是天纵之才,以往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蠢人烂事耽误了你多少前程好,远的不说,这一次,你十之八九都做了最后一步反倒退回去!西虏已是强弩之末,你要把功劳白白送给那些不如你的庸人去捡”
    谁说不是呢。樊蓠忍不住缩了缩头,她站在这怎么还有点心虚呢,怎么感觉是自己耽误人家建功立业了呢但是她也没让他现在就带自己走啊。
    段择只是低头笑笑,“多谢兄长盛赞。我打算即刻启程,铠甲兵器等一应物品已经上交,我不再是西北军的一员了。”
    “你!”
    “我知道,大哥终归会给我行个方便,所以行事就肆意了些。”
    “不成事的玩意!”段经南气得转身不再看他,“后悔了别再找我,方便只给这一次!”
    段择拉着樊蓠转身就走。
    “等等。”
    段择脚步未顿。
    “我跟你说话呢!”段经南有些气地回身低喝,“经霄……段经霄!”小王八蛋不给你来点刺激的就不听话!
    段择停住。
    樊蓠偷觑他一眼:段经霄,是喊他嘛?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段经南缓缓靠近,语气和缓了不少:“还好你没把自己真正的名字忘了。”
    ***
    本章补齐啦~
    下一章开启第三卷,换新地图了,先去小霍的地头转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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