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
云三扒开书包的拉链,拿出便当盒,递给秦先闻。
云三只做了秦先闻的份,要说为什么不做自己的份,因为她懒得做,她觉得有钱了干脆去吃食堂得了,想吃啥点啥,手工做的饭菜证明了她对金主的尊重,她对金主一直持有讨好态度。
即使秦先闻不吃,她也会送,大概是为了能在对方动了辞退她的心思的时候,说一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毕竟她跟金主上床挺爽的,她对上床这件事贴“苦”标签很心虚。
云三今天身上的味真的格外得浓郁,挠人心扉,她的面容也格外得红润,那股血气从她的骨子里透出来,她像是要盛开了。
秦先闻觉得自己闻到这股味几乎都要产生幻觉了,好像自己不是在教室门口而是在云三的床上,手里接过的不是保温盒,而是她浸满淫水的内裤。
他怀疑她走进教室的时候全班都会看向她,老师会骂她:来上学还喷一身的香水?但是这也不关他的事,是云三太骚了。
云三觉得自己今天的嗅觉也格外灵敏,她闻到了秦先闻身上说不清的味道,像是烧焦的羽毛,又带着果酒和鲜花味。她夹紧了腿。
“今天怎么回事?”叶容止走过来问。
云三猜测:“今天可能是我的生日。”
这句话入了秦先闻的耳朵,在他看来,这是云三在博取他的关注,是一句强调,而勾着他的这股香水味是前置的设问句。
你知道我为什么喷香水吗?因为我想让你注意我,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秦少爷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云三身上的味道有古怪。
叶容止眯着眼睛看她,浅色的眼瞳藏在透亮的镜片后面,他的嘴唇尤其好看,是淡粉的,看上去润润的,上唇薄而下唇厚,偏偏总是神情冷淡,高高在上的样子。
云三盯着他的嘴唇看,她觉得今天自己确实不对劲。
她想把秦先闻,叶容止都拖到自己的床上。
她跟秦先闻没有一次做到最后,完全插入。
非常诡异的是这么长一段时间,明明她也有爽到高潮,但是欲望却没有消减,春梦几乎就紧紧跟着与秦先闻的擦边性爱后边,她刚嘴里吃着金主的鸡巴,下一刻就到梦里去用奶子接另一个人——大概是陌生人——的精液了。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血要沸腾了,想着是不是只有在现实中被真的操进子宫,才能结束这场漫长的春梦,才能真的压住自己的性欲。
云三觉得自己今天格外得渴,尤其是叶容止与秦先闻一块儿站她前面,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她扯了秦先闻的袖子,从后面抱住他。
秦先闻跟触电似的抖了一下,紧张起来,这是他们每次性爱之后,云三会对他做的动作。
而紧接着,她会去摸他软趴趴的阴茎,像是不满足似的亲吻他的后脖颈。他的呼吸声都急促了。她会跟他说:“留下来吧。”不是用嘴说,是用身体缠着他,温柔的动作变成了一阵阵的快感集中在他的身下,刻进他的大脑里。
变成了所谓的发情暗示。
“公共场合,注意影响。”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先闻沉着脸,甩开了她的手,大步走进教室。
而那人却没有走,云三抬头,他对着她笑,脸上头发上都是水珠,他说:“球场后面的水龙头坏了。”
他忽然弯下腰,就靠在云三的头顶闻了闻,说:“好香啊。”
他搂过边上冷着脸的,也准备抬脚回教室的叶容止,笑嘻嘻地说:“我知道分寸。”
“安阳。”叶容止讨厌他身上那股汗味。
他借势环住了云三的腰,云三抬眼去看他,高高梳起的马尾贴着他的胸口。他撞进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头,感觉摸着云三的那只手有些发烫了。
安阳认真地贴着她的肩膀,一直闻到她的脖子,火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下颌上。
他的动作是很快速的,不像是常人。云三都没反应过来,不像是被点触了那些部位,反倒是像是一大片的肌肤都在同一时刻被触碰了,她控制不住地发抖。
而在旁人看来只有她一个人在发呆。
因为叶容止早掐着安阳的脖子,把他从云三背后扒下来了,要把他压回去上课。
安阳还笑着,抽了空就转头跟她挥手。
他认真地叮嘱云三:“你还是去洗洗吧,你闻起来很好吃。”
云三想破脑袋都没想出自己是什么味,她推测出的,可能性最大的结论是:油烟味全吸她衣服上了,她身上有炒菜的味,她炒菜很合安阳的胃口。
安阳很有品味。
云三不爱烧菜,但是她喜欢这种被人认同感觉,她会暗暗想:秦先闻不知道她烧的菜多受别人喜欢,还嫌弃这嫌弃那的,别有一天把她逼去别人家当厨师了。
云三觉得当厨师也挺好的,假如安阳也能给她一点性生活的福利——最好能插进去,就算时薪只有一百她也愿意干。
8.发情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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