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就恍然，他立刻就从自己识海中取出了昊天镜，将其递给了吴明后，吴明接过昊天镜后就熟练的向上一点，整块青色镜面上顿时清气弥漫，清之又清，似水似雾，映照得吴明的光之人形都仿佛化为青色一般，仅仅只过去了几十秒时间，吴明就露出了恍然神色来。
    “一天所能够具现的天地玄黄气，大约可以将一名高阶圣位重伤或者封困至少一小时以上，这还是计算了高阶圣道在本体的实力提升在内，若是用于保护自身的话，至少可以抗住四到五名高阶圣位以权柄层次发动的全力攻击。”吴明就说话道。
    昊心中立刻就将这部分的天地玄黄气数据量化了，然后在内心中仔细计量了一番，不可否认，这天地玄黄气威力十分巨大，吴明一天累积的量就需要以高阶圣位为数量级来计算威力，若是用于普通圣位的话，不说什么杀之如杀狗，那至少也是横扫无敌的架势，光是这个就已经非常可怕了。
    但是昊自然不可能这么去说，这样说就是助长了大领主骄纵之心，他斟酌了一下词汇，想着该怎么打消大领主轻敌骄纵之心，让其不要太莽撞了。
    “大领主，这天地玄黄气诚然是十分强大，但是就如大领主自己所说，这毕竟已经是无根无本之物，在没有拉扯出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前，真是用一分就少一分，而就我和丞相分析的结果，龙族阵营至少有二十名甚至更多高阶圣位，还有先天圣位，特别是先天圣位时光龙艾欧里亚更是万族中极出名的强者，还有先天灵宝，其底蕴可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大领主虽然现在每天都可以具现出天地玄黄气，但是若是用完了的话，遭遇了对方围攻，还有时间权柄的先天圣位偷袭，这依然十分之危险啊。”
    吴明闻言，他脑海里就闪过了当初所见时光龙艾欧里亚的情景，虽然当时艾欧里亚对他十分之恭敬，但是吴明却是知道，这个女人，不，这条母龙其实相当厉害，先天圣位，时间权柄，心灵之光近乎返本还源，几乎是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踏入近皇层次，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而且龙族阵营可不光是只有龙族，还有凤凰族和金乌族，金乌族暂且不谈，他并不知道其中除了帝俊还有什么别的厉害人物，但是凤凰族可不简单，其族长羲和不知道是先天还是高阶圣位，但是那怕是高阶圣位也是属于孔宣那个层次的，开玩笑，帝俊的结发之妻，能够配得上帝俊，那至少也是个人物，而且也有先天灵宝先天梧桐树。
    这样一想的话，他每天凝聚出这么一丝一缕的天地玄黄气根本就不保险啊，别说是什么横扫无敌了，恐怕他若是敢冒进，对方阵营就真敢把他打成两个小饼饼……
    说起来，之前他一方面是震惊于孔丘的名字，一方面是想到了孔宣，再有一个就是他也是要面子的嘛，故人的族群都求上门来了，他也不可能就此拒绝，但当时他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危险，万一对方不惧他的威名，看出了他的虚实，不顾一切的围攻他……
    “咳，天啊，之前听你和子牙说，阵营之战往往会持续几百年，甚至更久，对吗？”吴明咳嗽了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就问向了昊道。
    昊满脑子都是劝谏言辞，一时间还没想明白吴明这么问的意思，他就顺口道：“是的，阵营之战就是需要这么久，这还是在内部一致的情况下，若是内部的同层次种族有了不同意见，这时间还可能翻上几倍，而且目前还是永夜时刻，彼此的攻伐焦点都在于对方的禁地上，这所需时间就更久了。”
    “那我准备咕咕咕一段时间……咳，我的意思是说，我才融合完毕，实力提升也还不明，而且我们不是才发动了一场阵营之战吗？损失也挺大的，所以要不……”吴明觉得自己有些脸红，他迟疑着说话道。
    昊顿时大喜，不过以他对吴明的了解，他又怀疑的道：“大领主是打算拒绝孔丘的求援吗？”
    “不，当然不。”吴明立刻义正言辞的道：“这是已经决定的事情，不过这不是还没开战嘛，我们就这么跑过去可能连敌人都看不到呢，要不，咱们等上个一年半载的，等古兽人那边有了动静，咱们再去救援如何？这期间我尽快熟悉我现在的实力，同时你和子牙和尽快填充舰队，恢复力量。”
    这虽然不是昊想听到的话语，但是有了多的时间缓冲，毫无疑问也算是好消息了，当下昊就兴奋答应了下来，然后就想着怎么利用好这多出来的一年半载来。
    而吴明等到昊离开后，他才暗暗的对自己说道：“关键时刻一定不能够逞强啊，吴明，切记了，移动要从心，一定要草句！干脆就先存上十年时间吧，反正那孔丘自己都不急，阵营之战要打上几百年，区区十年时间，估计双方连前期战斗都还没开始呢，等我有了十点法力值……不，等我存了十年的天地玄黄气，到时候看我怎么横扫当场的！”
    于是乎……
    孔丘来到禁地已经一年多时间了，期间他也回去了古兽人阵营禁地一趟，发现那边的战争还没有开打，双方都还在对峙之中，他也就放下心来，安心在大领主禁地中开始求学起来。
    而暗中的高阶圣位与先天圣位们，还有犹与申，他们的心情如下。
    “……”
    第四十六章 ：毒计
    古兽人阵营与龙族阵营的战争终于开始了，而这与孔丘跑到大领主禁地来求援已经过去了三年零十个月，在这期间双方都只是对峙，都只是龙族阵营的先天灵宝闪现，但是圣位战却是一次都没发生过。
    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吴明每个月苏醒十五天，每天他可以凝聚出一点五缕的左右的天地玄黄气，当然了，这只是吴明自己对天地玄黄气的数字量化，由此十天是十五缕，一百天是一百五十缕，每一缕差不多可以对一名高阶圣位造成巨大伤害，或者是镇压，或者是封困，同时也可以抵挡数名高阶圣位动用权柄的全力一击。
    待到两方阵营终于开打了，特别是圣位战爆发时，吴明已经有一千多缕的天地玄黄气了，被他凝聚为了拳头大小的天地玄黄凝聚团，就立在他头顶上，虽然依然远远不如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但是在这些天地玄黄气消耗完毕之前，他依然是先天就不败，说不败就强行真不败的那种。
    但吴明觉得这还不够，因为这最多也只能够重伤接近一千多的高阶圣位，或者抵挡四五千高阶圣位全力一击罢了，若是先天圣位的本源层次攻击，那恐怕抵挡个五六百下就没法了，这根本不保险啊。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诚如天与子牙所说，万一这是一个陷阱，对面说不定二三十名先天圣位，一两百名高阶圣位，数之不尽的普通圣位联合等着我呢？他们分析得很对，我现在是独一档的存在，只要我存在着，那么大势就会理所当然的在我这边，其余一切强者随着时间都会要么灭亡，要么臣服于我，所以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我还没有强大到他们无法反抗的时候击杀我，这是他们唯一孤注一掷的办法，所以这说不定真是陷阱呢！”
    吴明看着头顶上的天地玄黄团，他喃喃自语着，然后他估量了一下，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最好就是咕咕咕个十年，甚至更久，只要那双方不开战，那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是有利，我也会越强，若是五十年后，那我就站那里任他们打，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累死，哈哈哈哈……”
    稳健的吴明立刻就做好了计划，先按照原计划咕咕咕个十年，若是十年后两方阵营依然没开战，那自然更好了，说句不客气的实话，他可以咕咕咕到天荒地老好不好，若不是现在他没法修行，那他甚至打算宅到成天仙或者金仙为止，这可是人类的本性之一啊，咕咕咕……
    然后还没等吴明开心继续宅着，他就从赶来的昊与子牙那里知道了两大阵营终于结束了前期对峙，就在不久前开始了第一场圣位战，不过双方似乎还是很克制，只是普通圣位的战斗，而且彼此之间都没有打出死伤，只是数名普通圣位战了一场，然后彼此之间就各自退去了。
    “这是正常情况。”
    孔丘也来到了现场，他并没有催促吴明立刻发兵，反倒是劝说道：“阵营之战往往都是这样谨慎的开端，彼此之间都知道对方不好惹，都有各种底蕴底牌，都有足够毁灭自己的绝招，但是彼此之间又因为道路，因为利益，因为各种事情而不可和平，算是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必须要发动战争打败甚至毁灭对方，这就造成了一种矛盾，彼此双方都必须要开战，又都仿佛不想开战那样，试探，再试探，然后偶尔一次试探中造成了伤亡，之后才会越打越激烈，最后打得血流成河，这也是为什么阵营之战会持续几百几千年了，因为战争的主体其实是圣位，凡人部队更多的是炮灰。”
    吴明若有所思的道：“换言之，这次的开打其实依然是试探阶段咯？”
    孔丘就笑着道：“正是如此，这就是一种试探，就如同当初万族大战时那样，彼此之间都开始了试探，除非是有圣位神灵被打灭形体，或者是直接陨落，不然高阶圣位都不会出场，万族大战时在这一阶段还会有大量的普通凡人参战，凡人的战争就会很血腥残酷了，但是这依然是试探阶段，现在是情况特殊，永夜降临，所以这一步就免去了。”
    吴明当即放下心来，他就说道：“那就好，既然现在依然是试探，那就等战争彻底开打后我再参战吧，不然我现在跑过去一个人影都没有，去了也没用，对吧？”
    孔丘虽然是想要否认，毕竟他也想过派他出使的目的，在他想来估计是古兽人阵营的高阶圣位和先天圣位们，他们觉得打不过龙族阵营，所以一方面是真的打算借着孔雀族的因果来结交大领主，另一方面估计也是希望从大领主这里借势，毕竟是威震洪荒的大领主，只要他出面了，龙族阵营那边估计就直接怂了，连打都不会来打，这才是派他来的真意了。
    但是孔丘心中毕竟坦荡，这种有点像是要利用大领主的做法，他心里其实是很不赞同的，所以他也就没催促大领主尽快赶去，只是说道：“正是这样，我知道现在大领主虽然融合完毕，但是实力估计也没有尽复，所以不妨等战争真的爆发了，再援助吾族一脉为好。”
    （好好好，就等你这句话了。）
    吴明当即就表示自己已经饥渴难耐了，就等着上战场装逼，不，上战场杀敌，但是既然连孔丘都这么认为，那他也就不勉强了，再恢复一些实力为好。
    然后，众人皆欢……
    另一边，申和犹再一次碰了头，申用一种仿佛看白痴的眼光看着犹道：“这就你所说的阳谋？没错，借着孔雀族与大领主的因果，再爆发出两方阵营的大战，这确实是会让大领主离开禁地，将其吸引到这战场上来，说实话，这布局是没问题，但是你他妈在逗我？眼下这玩意你告诉我叫做阵营大战？你莫不是被史莱姆啃食脑子了吧？”
    犹欲言又止，到最后只能够苦笑起来，他低头说道：“是，是我的错，我不该相信这些圣位们的节操，不是我的脑子被史莱姆啃食了，是这群圣位们，我高看了他们的智商，低估了和平年代安逸对他们的腐化，当他们知道了一切布局，并且知道这只是一场为了投入大领主旗下而做出的表演赛时，个个都开始惜命起来，然后都想着既然只是为了达成这个布局的目的，那为什么不是别人去送死……是我的错。”
    申就似笑非笑的对犹说道：“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次的交易就此结束，那些圣位们最是现实了，他们已经知道布局的内容，自然是不可能再自己送死了，而想要空口白话的将大领主给欺骗出来，这无疑是做梦，而且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你身后到底是谁，那我也不必再冒着危险与你继续交易。”
    说完，申就打算离开，却不想犹忽然说道：“……我身后是谁真的不能够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但是我还有办法可以挽救现在的败局。”
    “哦？什么办法？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服我。”申转头看向了犹道。
    “……杀戮人类，大量的杀戮人类。”
    犹微微低头，他低声道：“既然你也知道‘机制’与‘命运’是什么了，那么你也肯定可以推理出为什么大领主会这么强大无敌，而我们对人类行大肆杀戮，那他不管是知道了缘由，还是不知道，只靠本能，都会立刻抛弃一切赶赴战场，只是如此一来，杀戮就多了……”
    “杀戮？哈哈哈，你给我说杀戮？”
    申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指着犹大笑道：“你在我眼中简直就像是一个伪君子啊，知道了‘机制’与‘命运’之后，你居然还告诉我杀戮过多？要知道最大的杀戮可是针对大领主的阴谋啊，只要‘命运’降临，那杀戮和恐怖可比他的怒火更要多上百倍，你居然告诉我杀戮？还是说，在你心中，人类的命就不是命？只有我们万族的命才算是命？”
    犹没反驳，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道：“那么交易继续，我将行此谋略，之后，当大领主降临战场发泄怒火时，我身后的存在会屏蔽掉我和所有阵营中知情者的记忆，直到‘命运’降临为止，而唯一的知情者就变成了你，到了那时你就可以趁乱夺取到‘那个’，那时就是我们交易达成之时。”
    “我理会得，那时，我必会夺取到其中两头，你一头，我一头……九头氏吗？”申点头回应。
    时光依旧，又是半年时间过去，这期间两大阵营的战争开始逐渐升级，但是彼此双方依然十分之克制，根本没有高阶圣位出手，按照昊和子牙的推论，这一时期估计会持续十年以上，然后还没等两人计划这十年里的安排，一件事再次把两人的估算给打破了。
    龙族阵营，古兽人阵营，不约而同的大量捕捉野外残存人族，然后对他们行杀戮，以其血，其肉，其灵，其魂来进行作战……
    昊，子牙，吴明都是沉默，当日军队召集令发出，第二日，大军出击，吴明亲自坐镇混沌玄黄舰，向着两大阵营而去。
    第四十七章 ：出发与艾伊
    绝对有阴谋。
    这是昊与子牙的共识了，他们不可能看不出这个来，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无法劝阻吴明的行动，因为这已经不属于吴明的意气用事之类了，这属于大势上的挑战。
    自昊与子牙将吴明从低纬度拉扯上来后，两人所计划的人类最终战略，其核心就是大势二字。
    此大势对应的是整个局势，不管是人类革命，永夜降临，或者是万族的阻扰，其核心都是大势碾压，因为吴明高举人类革命旗帜，而这人类革命可以破解永夜，永夜一旦破解，万族也可以得救，这逻辑链就是大势了，从一开始昊和子牙就有着明确的行动纲领，一切都是以这大势为核心来动作，不管是内部与万族的关系，还是外部的征战都是如此。
    而这大势之所以能够树立，其原因就在于两点，第一点，吴明真的让永夜对他退避了，由此也可以推论出人类革命可以解决永夜，第二点，那就是吴明拥有着足以镇压一切的实力，这两点是相辅相成的，若是不能够解决永夜，那么有再强的力量也不过是独裁者，统治者，而非救世主，这就是道路上的大义，同时，若只有大义而无强大力量镇压一切，那就要么成为野心家的傀儡，要么就是身死族灭，因为力量才是这个世界一切运行的根本，没有力量的任何东西都是梦幻泡影。
    现在这场阵营大战即便是陷阱，却也让昊与子牙再也无路可走，因为禁地政府与吴明存在的痕迹被挑战了，这是对面赤裸裸的阳谋啊，几乎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是有陷阱，看你自己跳不跳进来了。
    两方阵营不约而同的开始屠杀人类，这就挑战了禁地政府的根基，高举人类大旗这个大义，而若是吴明不做出反应，那么吴明威压一切的大领主名号也会被质疑，敌人都杀你的族人，挖你的根基了，你居然还无动于衷，那么是不是现在的吴明其实很弱小呢？
    这甚至会引发内部动荡，而其余阵营也将会开始怀疑大领主的实力，从而开始围攻禁地政府，虽然这是最坏的可能，但是毫无疑问的，对方采取的手段已经把昊与子牙逼迫到了不得不参战，而且是必须立刻参战的地步。
    “……其实转个念头来想的话，这样似乎也不错。”昊对子牙说话道。
    两人现在都在混沌玄黄舰上，玄黄舰群还没有进行空间跃迁，两人在进行战争最后的确认，而相比于子牙铁青的脸色，昊的神色就要好了一些。
    子牙瞟了昊一眼，他沉声说道：“这是你的想法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潜藏的敌人比暴露的敌人更加可怕，对吧？从某种情况来说，你说的是对的，但是现在却不是这个情况，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不作为，让我们不得不将我们的王牌给抛了出来，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赢了也就罢了，输了该怎么办？本来该有更加合适的手段应对！”
    昊有些无奈，他不知道该说子牙太过敏感才好，还是他现在因为安逸的生活而变得没那么敏感了，不过他还是劝说道：“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我们现在该想的是如何赢得胜利，如何避开陷阱里的杀招，不是吗？关于这个我们已经做过了详细的推理，从敌我双方的实力构成上来看，大领主占据着绝对性优势，除非对方也掌握了从低纬度拉扯本质的办法，不然就力量而言，我们是纯粹的优势方，但是需要注意的方面有两个，第一个是不能够让大领主被类似模因一类的东西攻击与接触，这是最可怕的事情，后果我们无法预测，第二个是不能够让大领主陷入到高阶圣位，先天圣位们的围攻之中，这就是我们两个人需要做的事情了。”
    子牙勉强压抑住心中的焦虑与怒火，他点头说道：“是的，依然还是老办法，我坐镇混沌玄黄舰统筹总战局，你指挥天地玄黄舰群进场厮杀，别的道韵玄黄舰群游走攻击，而圣位与高阶圣位则护持大领主身侧，这次不管敌人是谁……杀无赦！”
    “你……”昊忍不住就想要反驳子牙，但是看到子牙目前的状态，双目一片赤红，表情冷冽，双手时不时握紧，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非常糟糕了，可谓是在暴怒的边缘，看到这样，昊却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是叹息了声道：“明白了，我会注意的，还有……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当初大领主坠落低纬度，那并不是你的错。”
    子牙面无表情，依旧是一言不发，昊只能够叹息着道：“那我先去指挥舰上了，你……我们会胜利的。”
    子牙待到昊走了许久后，他才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了低吼声……
    玄黄舰队群以混沌玄黄舰为核心，很快就启动了空间跃迁，在禁地上方密密麻麻的各类玄黄舰就此消失不见。
    在下方的禁地外面，艾伊一行人都在看着天空，所有的舰船都已经消失不见，艾伊这才慢慢收回了视线，她若有若无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后又再次担忧的看了看天空，这才对周围人说道：“走吧，我们回去禁地，大领主离开后，这里很快就会被黑暗所吞没，外面不安全。”
    众人自然是以艾伊为尊，艾伊说话后，这群最差都是传奇的小队立刻护卫着艾伊向禁地而去，而艾伊也有一小部分禁地权柄，她打开禁地后，就和这群人回到了光明世界里。
    这只队伍护卫着艾伊回到了她的宅邸，在宅邸中，她父母和一些家族重要成员都等待在了那里，看到艾伊回来，众人才都松了口气。
    艾伊是昊的妻子，而且是唯一的妻子，两人的感情非常好，同时艾伊也是禁地最老一批高层，她还掌有禁地的一小部分权柄，就那怕不谈艾伊本身的实力，光是这些种种都足以说明艾伊在禁地的地位，她是精灵族中被认为仅次于精灵之宗，伊露维塔殿下的精灵族第三柱，是精灵族未来繁荣的关键，现在的兰修特顿早就已经是精灵族中响当当的一个大贵族派系了，附庸于兰修特顿的贵族家族至少有上千之数，这还没提及那些准贵族，以及非贵族的精英们，他们都是知道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在那里，全都系于艾伊一人身上。
    这时，就有一个中年精灵贵族略带恭维的道：“这次的战争其实是一个机会啊，不知道为什么艾伊小姐没跟随天领主一同出征呢？”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艾伊可不是弱不禁风的普通女子，她自身实力也是极强，现在的她光论实力其实已经不弱于大部分灵位，她的伪典威力非常巨大，用出来后就可以将半神级强者吊起来打，完全就和魔法师不是同一个职业了，而真典平日里几乎不会使用，毕竟艾伊不靠昊天镜的话，自身的掌控力还不足以操控真典里的模拟圣道，但是一旦用出来，除非是圣位，不然圣位以下几乎是触之即死。
    所以艾伊并不弱，而且她和昊几乎形影不离，上一次对下位面阵营战争她也去了，以往每一次昊出战时她都是跟随，而这次是吴明自低纬度出来后第一次亲自领军的战争，对于所有参战的人来说都是一次刷脸，刷资历的盛况，许多人想参与都还没法呢，而艾伊这次居然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出战，这着实让兰修特顿势力的人跌碎了眼镜，许多人甚至都开始猜测艾伊与昊是不是有些不和，又或者艾伊被大领主厌弃了之类？
    虽然不至于势力崩塌，但是这个势力的高层们都聚集在了这宅邸中，都想要明白为什么。
    艾伊闻言，只是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看向了她的父母道：“父亲，母亲，我确实有些不舒服，这就上楼休息去了，可以的话，我会再睡一会，午餐时我想吃清单一些的。”
    说完，艾伊冲在场众人微微点头，转身就向楼上她自己的房间而去。
    艾伊的父亲艾诺斯就冲他妻子露丝妮安使了个眼色，接着他就和在场的势力高层们交谈了起来，却是一点都不谈艾伊的事情了。
    另一边，艾伊回到了房间中，她母亲也随之而来，还没等艾伊说什么，她母亲就让仆人拿了一杯蜂蜜水来，之后她母亲屏退了仆人，拉着艾伊坐在了沙发上，她看着艾伊一口一口喝着蜂蜜水，就笑着说道：“这是灵蜂的蜂蜜，配上你上次拿回来的灵泉水，最适合滋养身体了……给母亲说说，你和天那孩子怎么了？天十分懂事，定是你任性不讲道理了吧？”
    艾伊闻言就翻了翻白眼，她就放下蜂蜜水道：“还是我亲妈吗？开口就说我任性，我和天好好的，你们就别胡思乱想了。”
    露丝妮安就抚摸着艾伊的头发道：“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战争毕竟是战争，在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你也别怪我胡说八道，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你定会站在天的旁边随他一起走，而这次你却不去，还是以身体不舒服这样的敷衍理由，谁都看出来你们有问题了。”
    艾伊迟疑了一下，她就在露丝妮安的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露丝妮安顿时面露惊喜，她捂着嘴巴道：“真的？真的有了？”
    艾伊羞涩的点头道：“嗯，我是魔法师，呃，反正我是法系超凡，有没有我自己肯定知道，不过也才刚刚确认，可能一个月都不到……母亲，你没说错，若是真发生了什么，我定会随他一起走，但是现在……我会抱着最大的希望活下去。”
    艾伊轻轻捂着自己的腹部，她脸上带着羞涩而幸福的笑容，仿佛在她腹部有着整个世界的美好与希望一般。
    第四十八章 ：横扫无敌
    吴明坐于混沌玄黄舰舰桥处，他沉默着，只是双目看向了前方虚空处，在他身旁则是伊露维塔，而她此刻正面露担忧。
    “夫君，别这么担心，那些人失心疯了，直接灭掉就是，你现在的状态不对啊。”伊露维塔对吴明说道。
    “低纬度隐秘存在的侵蚀嘛，我懂，我现在从存在状态上来说就是隐秘存在。”吴明看也不看伊露维塔，依然看着虚空道：“虽然我自己知道我思想和行为都很正常，但是低纬度本就是唯我唯心的，我现在依然是低纬度的住民，不，应该是低纬度的大领主位格，所以那怕是用奇迹将我的本质拉扯出来，除非是所有本质都脱离低纬度，不然我对于现实物质世界来说就是污染与侵蚀，幸亏我有奇迹仪式的帮助，圣道的燃烧祈愿了我的平和，同时我自己也能够稍微控制这种腐蚀。”
    “只是现在……我不愿意再克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