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复杂的我也没法给你解释呀。
    结果曹菲根本不在乎这津门腔，耸肩轻飘飘：“我本来考上水产专业养鱼的，没去读，就算是辍学吧，后来就跟小强学唱歌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白莲婷简直娴熟：“干嘛还就蒜啊，就葱也是文化水平差了那么一点嘛……”
    哈哈哈哈，半个沪海的，豫南的和西北的已经笑得不行了！
    白姐姐可以呀，她们都有点不太喜欢曹菲这后来还抄近道的，可算是出了口气了。
    hk的理解谐音梗慢点，使劲忍笑。
    就剩下焦盆的俏脸皱紧，我想听，我真想听你们讲嘛笑话了！
    曹菲可能是真没把自己当平京人了，再说平京人看津门不永远都俯视么。
    所以她那种瞧不起的仙气，也是居高临下的。
    有点意外你这卫狗子还敢呛声：“怎么着，我还碍着你了？”
    白莲婷不慌不忙的接档：“这不糊谦嘛，姐介，我只是提醒下某些躲旮旯角儿的，这素质要提高呀，不能哪头人都往家里领吧。”
    曹菲什么脾气，马上就拍桌子：“荆小强！你看看都什么事儿，这可是她阴阳怪气的怼我，我还当好姐妹呢！”
    白莲婷上马：“哎哟，姐介，我怼你干嘛，你想化成灰我也没给你预备盒儿啊，谁值当跟您做姐妹呢，想认窝也得先闻闻味儿吧。”
    天啊，曹菲这一路走来，家里家外到处都有人捧着，傲气劲儿大得从来都没被人这样内涵过。
    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因为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能反击的。
    明摆着自己在吵架这事儿上，距离眼前这位差了十万八千里！
    陈薇羽就觉得，哎呀，我没把这届代表大会搞好啊，连忙用手肘撞荆小强，意思是你还不控制下场面？
    那边仨都笑成什么了，长三角的小腹黑也没打算劝人的样子。
    可荆小强惫懒：“曹菲，她这还没开始报菜名儿呢，你说得过她嘛，您几位也别笑，以白莲婷同学的战斗力，那要是挨着唠嗑唠过来，你们加起来也不是她对手，还看热闹不？”
    嘎吱，那边就不笑了，连陈薇羽都收起主场之利，感觉可以人多势众打顺风局的想法了。
    天海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把中文学会。
    罗桑一定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
    第601章、内涵内涵的内涵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小白这战略思路可以呀。
    起码陈姐姐都主动示好：“你们好久不见，多聊聊，多聊聊。”
    根本就不彰显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
    曹菲气得哏儿哏儿的，也不迂回去鹏圳拦截了。
    荆小强内心悄悄的鼓掌，谢谢您咧。
    小白还是没曹菲疯。
    第二天满意的一车拉了去鹏圳。
    “歌剧院建设工程指挥部”已经挂牌建立起来，新的艺术投资有限公司已经建立起来。
    关于烂尾楼被拆分成了两个项目，三个工程。
    歌剧院，整栋建筑外观和屋顶的清宫园林影视拍摄基地。
    建筑产权属于荆小强自己私人名下，这是当初转让时候就办了手续的。
    然后歌剧院这个项目运营，归属到精灵之花影业有限公司和堇斐曦彼音乐经纪有限公司旗下，后者是荆小强和曹菲的公司，占一成半的比例。
    等于荆小强和曹菲作为股东，已经天然成为这家歌剧院的表演主力，以后的演出班底也在这家公司基础上建立，影业公司只负责日常运营。
    表演和管理就这么拆分了。
    荆小强给白莲婷都不隐瞒：“影业公司本来是我跟安宁七三开，加了莫妮卡，六三一，未来广告宣传这方面，我希望你能全面涵盖，而不仅仅只是家喷绘公司……”
    他抬手这么对着歌剧院外墙比划，原本的两层楼有十来米高，要是这么做一张巨大的喷绘，彩色，带着照片般效果的广告画，绝对震惊全市乃至全国。
    嗯，这个年代所有第一次看见巨大喷绘画面的人，都会被震惊。
    白姐姐就这点好，谈工作的时候，不会死搅蛮缠：“模特公司有了，明星有了，设备也有了，这个规模肯定能争取成为4a广告公司吧？”
    九十年代广告业正式进入国内，这会儿都只是萌芽，在艺术院校里面有听说接触，市场上其实还罕见。
    4a是个专业术语，和后来什么4a、5a景区评级不同，这仅仅是花旗广告代理协会的简写，正好四个a打头的字母。
    这个协会就跟荆小强参加的各种工会道理一样，就是行业协会立下标准，审核资格，内部组织，抗拒外部，统一价位。
    这一切在各行各业本来已经被欧美国家玩儿得很熟练了，躺赢躺赚。
    起码这年头只要进入了4a广告协会拿到这个名头，就意味着能优先获得那些顶级名牌、跨国公司成为客户。
    面对全世界招收有实力的广告公司，然后协会内部共享嘛。
    所以从港台的4a广告公司这两年正在跃跃欲试进入内地市场，而内地大公司都梦想成为4a广告公司就算是进入第一梯队。
    荆小强摇头笑：“说白点，进4a就是当买办啊，帮着国际大品牌带路打开市场，从广告公司的角度，没什么错，生意嘛，我不做你也要做，但从大的角度来说，国际品牌真的在国内打开局面，能轻而易举的冲垮国内品牌，广告公司就是助纣为虐了。”
    这是九十年代绝少有人能看到的高度。
    但正是这一波国际品牌的肆无忌惮，横扫全国，造成大量的国产品牌破产。
    国内还很羸弱的经济状况，哪打得过美元、日元。
    小白就彻底把其他花花草草，妖艳货色忘了，佩服：“你不亏是文艺标兵，这些视野普通人想都想不到，你说吧，要怎么做。”
    荆小强指那边正在跟樊国飞寒暄的常丹琳：“湘南妹子，广电高专的学生，是个人才，她负责跟电视剧、电视台有关的工作，但未来她能做成什么样，我放手让她去发展，你的广告跟她多亲近。”
    白莲婷又被提醒到观察下：“化化妆应该还能收拾出来，当然跟昨晚那些没法比。”
    荆小强面不改色：“她有个相声搭档，估计她就喜欢这搭档，但对方更是个人才，现在被我留在平京做音乐报总编辑，还负责电台广播方面的工作，这些位人才我都是全力帮扶，但未来只要想独立，我都支持自己去发展，唯独就是我们刚才说的，要一直给他们交流灌输这种我们文艺到底该干嘛的原则。”
    这就是平京戏剧学院的校训啊。
    平戏跟什么电影学院，沪戏有个本质上的区别，就是平戏从成立的那天起，就是为培养文艺干部而生的。
    所以后来无论影视圈乱成什么样，平戏出来的多少都比其他有底线，起码知道底线在哪里。
    上辈子的平戏绘景师，这辈子的平戏化妆专业毕业生，在这个话题上，一说就明白。
    白莲婷还意外：“可以呀，你们沪戏现在思想工作做得挺好啊。”
    荆小强心说老子是跟你一起接受的教育好不好。
    倒不是说这就一定是当应声虫，而是像学武功那样，改变提升自己的视野，懂得从更高的层次去看待问题。
    不仅仅只是个演戏的，只要有戏啥都敢拍，也不仅仅是个做生意，只要赚钱啥都敢做。
    “所以我们恰恰不稀罕成为4a广告公司，甚至要拼命扶持国产品牌，你看我们去前年拿到的lv、轩尼诗、迪奥这些品牌，借着他们的东风开始卖了，铺开货了，都不声不响的换上自有品牌，我们不需要去舔国外大品牌，我就是品牌！”
    白莲婷捧哏本色：“对，还有外国姐介也能跟着成为你的品牌嘛，为国争光了！”
    荆小强要解释，她还懒得听：“哎，你跟我说嘛呀，我早就明白了，辛苦你以身作犁，开垦文艺战线新篇章了，加油，希望下回能见到焦盆战友，说正事儿……这几个月，我了解最多就是4a广告体系，其实最大的区别就是，普通广告公司成天都想着逮到新客户，开发新客户是最重要的，要花费大量精力时间在业务维系上，而4a公司则因为是共享大客户，可以把精力放在非凡的创意跟高超的客户服务中，你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大品牌，还带着这么多母品牌，我就不用去维系了嘛……”
    荆小强总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但没法吭声。
    白姐姐掰手指：“4a内部最重要的业务部，在我这里就可以不用，你那股份也不用给我，付出了亿万劳动力也是应得嘛，客户部我也可以精简，因为对接唱片公司、影业公司就能操作，而刚才这两位恰恰又属于媒介部的范畴，我又可以精简，那么最重要的就是创作部、制作部跟市调部，是这个理儿嘛？”
    这就是梳理工作的态度。
    除了她去花旗的三人，樊国飞和小钟都是平京工艺美院出身，就是负责摄影摄像、创意设计这些类别，整个目前十多二十个专业人手也是在师弟师妹的关系上找来的。
    绝对代表了目前国内科班学院派的最高水平，未来广告公司要夯实的就是这部分，把所有精力都往这里面砸。
    其他部门都能省钱，提升专业水准：“明白了，顺便再多招点女设计师吧，你喜欢看。”
    不断被内涵的荆小强得装着听不懂啊：“市调……你恐怕没有陆曦的定点销售和蒋桂章的全国销售网更了解市场吧，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市调部门，也跟他们对接，提出你要求的市调内容，但是实现由他们去，这样成本和效率都能省下来。”
    白莲婷继续敬佩：“啧啧啧，这蒋桂章有女儿没，你还是一起收了我更安心些，不然市调给我做手脚，要出大乱子的。”
    荆小强免疫：“交叉论证啊，常丹琳有个电视收视率调查公司，你跟她多谈谈，然后交叉摸市场数据，她平京那个搭档在广播收听市调上肯定也能帮上忙。”
    白莲婷点头：“那你要把他俩抓紧点，两个一起嘛，性别不要卡得太死。”
    荆小强忍不住：“你还有完没完？！”
    白莲婷慢悠悠：“就兴你做得，还不兴我说了？这才半年不见，整个队伍都快有一个排了，文艺战线开拓也太快了吧？”
    荆小强嘟哝：“你知道我这样儿，已经拒绝了多少嘛？”
    白莲婷才无可奈何的摇头：“不过这次去花旗，也确实是开了眼，成天邀请我去参加派对，我看也就老樊有点婚后男人的自觉性没去，小钟回来给我形容的是，起床能知道旁边那人的姓，就还算是个保守的人了……”
    荆小强庆幸你终于明白我是过来的了：“薪乡那边玩得比这还要开，起床能知道旁边的性别，都算是保守了，别太当回事，还不就那样。”
    白莲婷冷眼鄙视他：“可我是个东方女性，起码的礼义廉耻还是懂的，少特么想忽悠我找心理平衡，我跟你说注意点儿，爱死病已经在流行了，针对的就是你这种人！”
    荆小强心说老子还不懂？
    不过九十年代初正是这种绝症被传得神乎其神，谈艾变色的茫然阶段。
    以至于被誉为世纪绝症。
    可这，对比新世纪后层出不穷的呼吸道传染病，已经算是起码自控就能防范的简单小儿科啦。
    荆小强苦笑，他死于零元购啥的，不也是疫情的锅嘛。
    白莲婷还以为他惭愧了，满意的转身去找常丹琳谈话……
    第602章、从女神经到女神仙的修炼
    常丹琳人精儿啊，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姐姐对荆小强的态度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各种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