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命期捉着她的手又放在了她自己的心房前,男人魅惑般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沉云枝,你听听。”
埋在男人怀里的头愈加低下去几分,沉云枝沉默着。
耳边柳命期如擂鼓般急促的心跳与沉云枝此刻的心跳声融为一体,雅间诡异的沉寂下谁都没有开口。
男人呼吸沉重,大手紧紧揽着沉云枝的臂膀,似乎深怕下一秒她会消失一般。
一念之间,沉云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柳命期怎么知道她在人界?他不是在三清山吗?
她瞪着微怒的眼睛,神色疑惑,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你安排探子了?”
女人掩去了平日里清冷的面貌,美眸似星河般璀璨,女儿家的娇态随着她的发问展现的淋漓尽致。
柳命期看着女人红肿水嫩的唇角,快速压抑住眼底的欲望,转而抱紧她,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给猫儿顺毛一般,解释道
“是我留在你身上的龙息。”
龙息,是类似于妖族为了专门标记所有物而特地生产的一种信息素。
女人闷哼声从怀里传来
“你何时留的?”
“那日你抱我,蹭上去的。”
沉云枝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柳命期一直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的,她还夸他乖巧听话,原来是干坏事啊!
沉云枝不想理她,小幅度的在他怀里挣扎了一圈,可男人的拥抱纹丝不动,沉云枝只好放弃。
男人身形高大,比她足足大了一圈,沉云枝手环住的地方,衣袍下的温热的肌肤不断传来热源,紧致结实的肌肉令沉云枝有些爱不释手,像是探到什么新奇之物一般,沉云枝的掌心不自觉地流连在柳命期的腰肢间。
男人的呼吸忽地变得急促起来,语调也低哑的不像话,一把捉住女人不安分的小手,柳命期红着眼眶
“别摸了!”
身下的人体温异常,整个眸子里充满了野性的侵略之意,沉云枝见状收手。
柳命期强忍着身体的异样,声音沙哑,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还是选择问道
“为什么躲着我?”
“……”
“为什么要找这个小白脸,是我不够好吗?”
“…………”
“为什么又要骗我,骗我你是男子呢?”
“………………”
话语里尽是委屈和落寞,不知为何柳长忆肉嘟嘟的小脸出现在脑海里。
恍惚间,柳命期用的是柳长忆的声音,在质问她。
内心的防御被柔软攻破,所有言语顷刻间只能化为一声长叹,沉云枝从他怀里坐起来,捧着男人的脸,神色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不是柳长忆的幼儿模样,也不是柳命期少年般的纯情,而是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妖冶的长相,隐约中可以看出几分幼儿时期和少年时期的影子。
这应该就是柳命期本来的模样吧。
沉云枝痴痴的盯着他。
男人墨黑的长发随意的用发冠束缚着,身后的发丝如瀑,几缕碎发垂散在皎洁的额前,一双金色的眼睛深深的锁在她身上,仿佛要穿透到她的灵魂之中一样。
柳命期等待着她的回应。
沉云枝无法忽视男人的渴求,却也只能让小人儿在心里默默地流泪。
并不是她不想开口解释,可是这一切心绪一时间她自己都没有探究清楚,又如何向柳命期解释呢?
柳命期眼眸微动,他垂眸故作落寞,缓缓道
“你若不想说便算了,反正被欺骗的又不止我一个。”
“我只是担心师尊,现在看来倒是弟子多虑了。”
说罢他抱起沉云枝,放在榻上,转过身,高大的身子仿佛缩成了一团,一言一句里尽是委屈
“弟子这几天里担忧师尊担忧的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沉云枝忍不住嘴角一抽,眼皮直闪,心道
她只是离开了一日啊?
柳命期继续道
“师尊倒是还有这闲情雅致来这种风花雪月之地,是弟子打扰到师尊了。”
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控诉着沉云枝的“罪行”,就像被人欺负了一般,说到最后,语调竟然有几分的哽咽。
脑海里黑化值将要飙升的预警让沉云枝的内心早已是千疮百孔。
柳命期抬脚就要走,沉云枝连忙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了他,咬牙切齿的想
柳命期就是个茶宝宝,现在知道装委屈喊师尊了,方才抱着她啃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她还是他的师尊呢!
就算心里鞭策着男人的不是,可沉云枝却还是温声哄道
“柳命期。”
“……”
男人不理她,大有一副要继续走之势。
“柳长忆。”
挣扎的动作停下了,但男人还是岿然不动。
没辙的沉云枝只好软声朝着他喊道
“柳宝宝,别走。”
此刻,系统识相地弹出了沉云枝所期待的
“检测柳命期黑化值降低,黑化值:700,650……”
沉云枝顿时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什么商业绝密一般,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绿茶龙还挺好哄的,后面多哄哄说不定黑化值就归零了!
她再接再厉
“柳宝宝,对不起,别走好嘛?”
柳命期委屈的神色有所缓和,女人紧紧抱着他,他转过身反而搂住了女人的腰,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涌上心头,不知为何,尽管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可还是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飘渺一直堵塞在他的思绪间,他神色认真道
“沉云枝,别再骗我了,行吗。”
沉云枝心跳加速,低声答应着
“嗯。”
曲兆止还昏死在地上,沉云枝抱了柳命期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有正事要做的。
她不顾柳命期的阻止,走到曲兆止的身边,将他翻了个面,探测一下鼻息,还有气。
呼,还好只是昏死过去了,人没死就还有用。
接着沉云枝在柳命期的注视下想要脱去曲兆止的外袍,手还没碰到呢,就见那该死的黑化值隐隐上升。
沉云枝只得打消这个念头,寻找其他的办法。
她先让灵力在曲兆止身上留下了类似欢爱后的红痕和酸痛,然后再治好他被柳命期折断的手,删除了先前的记忆,只保留了他要来脱自己衣服的那一段。
柳命期看着忙碌的沉云枝,心生疑窦。
沉云枝折腾好一切,拉着疑惑不解的柳命期,躲到了房梁之上。
柳命期云里雾里的抬眼看着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薄唇突然被沉云枝覆了上来。
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沉云枝只是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哄道
“这一切我稍后都会向你解释的,你且先别出声,和我看好戏就是了。”
沉云枝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兴致勃勃的盯着雅间内的情景。
曲兆止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身上传来了酸软和疼痛,但不是后面的。他疑惑地环视了一圈四周,没有发现人,又扯开自己地衣袍,走到铜镜前察看身体。
密密麻麻的红痕布满全身,饶是入行多年的曲兆止也忍不住面色绯红。
哼,他到以为那玩客与他人不同,线下看来倒是与那些个女人没什么不同。干完穿起衣服就跑,翻脸不认人!
曲兆止细细感受着身体,心头浮现出一丝异样。
奇怪,这次他的后庭没有什么感觉,难道是那女人不好他这口吗?
记忆里自己去脱她的衣服,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曲兆止收敛好衣襟,欲要起身,门外却传来一阵阵吵闹的声响。
“王夫人您还不能进去,二公子房内还有人呢!”
粗鲁狂放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步伐如虎,震的地仿佛都要裂几分。
“我怎么和你们说的,二公子以后的客只能是我!”
闻言,曲兆止出水芙蓉般的脸上闪过无数的厌恶和憎恨,却只能将其隐埋,扯出一副招牌柔弱的笑,起身朝雅间门口迎去,嘴里甜甜的喊道
“王姐姐,发生什么事啦?”
柳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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