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这多半是一个愚蠢的问题，但还要怎么专业？”
    钱德勒调侃道：“这已经是伪装成自杀了，如果不是牵扯到失踪以及和女参议员有关，早就被定义为自杀了，你告诉我还要怎么专业？”
    “有专业人士，一个电话他们就会过来收拾尸体，清扫一切痕迹。”
    查克平静道：“没有尸体就没有案子，很多杀妻案明明知道是丈夫干的，却就是无法立案就是这个原因，至于他们用的方法，除了野外挖坑、铁桶沉湖、工地水泥地基、墙壁、火化，更加专业隐秘的办法是化学溶剂，推荐食人鱼洗剂，30%的……”
    “……”
    钱德勒他们看着查克侃侃而谈，细节丰富，一键傻瓜式操作，直听的是目瞪口呆，背后发凉。
    什么特喵的叫专业？
    这特喵的才叫专业！
    只是这真的是他们能听的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咽着唾沫，艰难的说道。
    “我是科学家。”
    查克平静的说道：“我还是一个侦探，一个科学侦探如果无法想罪犯之所想，想罪犯之无法想，想到一切可能与不可能，不是一个好侦探。”
    “专业如你，如果当起杀手那一定是史诗级的。”
    钱德勒对着查克耸了耸肩，然后看向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调侃道：“你们应该感谢他，选择站在你们一边，而不是另外一边。”
    “呵呵。”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干笑不已，但见查克转过头认真看着自己，愣了一下，随后不确定的问道：“你需要我说声谢谢？”
    “他说的是事实。”
    查克耿直的看着她。
    “……谢谢。”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嘴角直抽抽：“我代表所有好人谢谢你。”
    “不。”
    查克摇头：“是代表所有人。”
    其实严格说起来，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更应该代替那些罪犯谢谢他，如果不是有着前世不可撼动的思想钢印，能哔哔就不动手，那查克的日常将会是另外一种画风。
    黑暗骑士和夜魔侠都会直呼太黑暗了。
    “ok。”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很想吐槽，但仔细一想，貌似这的确很有道理。
    她越想越后怕，无比庆幸查克选择站在了秩序这一边。
    “不客气。”
    查克颔首。
    深夜。
    纽约，布鲁克林，nypd99分局。
    忙碌了一天的nypd基本都回家休息了，只有零星几个人值班，要么聚在一起吹牛打屁，要么坐在位置上打瞌睡，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人仿佛透明人一样在这里打扫卫生，nypd们对他熟视无睹。
    美国人工成本高，所以有大量的非法过来的外来务工人员，做着最底层的工作，除非惹到别人，或者别人对他们伸出罪恶之手，不然普遍都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清洁工认真的打扫着，缓缓来到分局警监的办公室，瞄了一眼外面，熟练的开始翻找起来。
    这里存放了从女参议员办公室拿来的死者克里斯汀·茉莉的东西，因为牵扯重量级人物，警监不仅要求随时汇报进展，各种证据也要汇总到他这里。
    “啊哈！抓到你了！”
    就在清洁工翻找时，神烦警探从暗处跳了出来，大笑道。
    “啊，你吓到我了。”
    清洁工立刻捂胸，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这时查克他们也走了进来。
    “我这就走，不妨碍你们工作了。”
    清洁工说着就想往外走。
    “别动，转过身子！”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举枪对准了清洁工，直接一个暴力将他扣住，搜查他身上有没有枪。
    “我想还是我来吧。”
    神烦警探忍不住嘴贱道：“不然你搜查不干净的，万一他哪里还藏着枪，那就危险了。”
    “yeah。”
    钱德勒顿时会意的抿嘴点头微笑。
    “闭嘴！”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立刻朝两人喝道。
    “喔喔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清洁工还想继续演下去。
    “你是谁？为谁工作？”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一边搜身，一边问道。
    “我为这座大楼工作，我负责清洁啊。”
    清洁工很无辜的说道。
    “不，你不是。”
    查克说道：“你是一名私家侦探，兼职黑道清洁工，只是并不专业。”
    清洁工看了查克一眼，抿了抿嘴，随后再次露出笑容：“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听着，我是新来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给我的主管打电话，叫醒他！”
    说话间，趁着给艾米·圣地亚哥警探递名片的机会，退到桌前，拿起笔筒里的笔，一把拉过在旁看热闹的钱德勒，将笔当刀抵住了钱德勒的脖子，看向众人笑道：“冷静！现在我希望你们将枪放到地上，慢慢的，拿出手铐，自己把自己拷上。”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和神烦警探都按照吩咐开始做了，神烦警探熟练将自己拷上，依旧不忘对搭档调侃：“早就想玩这个调调了，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时候。”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立刻一脸嫌弃，正准备给自己拷上，却被清洁工给打断：“先给他拷上！”
    “他？为什么？”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顺着清洁工的眼神看向了查克，顿时不满道：“你歧视女性？”
    她身上只有一个手铐，要是给查克拷上了，那就无法拷上她自己了。
    所以在清洁工眼里，她一个正牌的警探，竟然还不如一个平民男性有威胁？
    “……”
    清洁工一滞，才说道：“我只是善于做功课，知道查克·沃尔夫是什么人，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
    说道这里，他对着查克抬了抬下巴：“你看，我是一名优秀的私家侦探。”
    “你可以歧视我的。”
    被笔戳着脖颈的钱德勒这时候是非常害怕的，但骚话却根本止不住，脱口而出。
    “别怕，他如果敢伤害你，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一边给查克上手铐，一边安慰自己的闺蜜。
    “该死！”
    神烦警探抢戏一般的做沮丧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才调侃道：“圣地亚哥这一手拷人技术，比我还熟练，很显然，这也是她梦中早就玩的调调了。”
    “现在后退！”
    等到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给查克拷上后，清洁工示意她后退，然后架着钱德勒准备过去拿枪离开，随后他就将目光落到了怀中钱德勒的身上，喝道：“你干什么？往前走啊！”
    “抱歉，我也想走，但是两条腿不答应，要不然你叫他们走？”
    钱德勒虽然已经吓到腿软走不动道了，但嘴里的笑话却根本停不了。
    “……就你这样还是侦探助理？”
    清洁工吐槽。
    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干侦探了！
    自认为自己很专业的私家侦探清洁员很不爽。
    “我这个助理其实是负责搞笑的。”
    钱德勒实话实说。
    “……”
    如果不是看出来钱德勒的腿软非常自然，清洁员就要怀疑对方想搞鬼了，强忍将笔戳进去的冲动，他弯腰去拿地上的枪了。
    然后一道黑影就袭来，当他抬手想要阻挡时，咔嚓一声，手臂骨折了，然后就听到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吼声：“让开，他是我的！”
    接着，一股大力袭来，他被重重扑倒在地，骨折的手臂受到二次伤害，顿时疼的他叫出声来。
    等到清洁工被抓捕拷上，众人才有心思看向查克空空的手，以及留在桌上的手铐。
    “你怎么做到的？”
    神烦警探惊叹不已。
    “正如你所说。”
    查克平静道：“我也喜欢这调调。”
    “……”
    神烦警探嘴角一抽。
    “坦白吧，不说你是凶杀犯从犯，串谋，阻碍调查，光是暴力袭警这一条，现在把你击毙都没有任何问题。”
    查克说道：“再看看巴森议员他们干的事情，业余的不能再业余了，你以为只有这个破绽和证据吗？为他们保密的成功率是多少？而且以他们的身份，事后你被灭口的可能有多大，以你的智商好好想一想。”
    清洁工沉默了，缓缓说道：“我是一名私家侦探，我有职业道德……”
    “那算了。”
    查克直接打断：“不用你的口供，我们依旧能够办案，巴森参议员的假丈夫只是一个合同工，他会知道如何选择的。”
    “别啊。”
    清洁工立刻急了：“你们听完说完啊，我没说不坦白，只是想……”
    “不，你不想。”
    查克再次打断。
    “……”
    清洁工顿时明白了查克知道他后面是有‘得加钱’的转折，只是根本不准备答应他罢了。
    “好吧。”
    清洁工纠结再三，最后还是选择职业道德了。
    嗯。
    一如既往，他和绝大部分人一样，都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
    “走，去录口供吧。”
    神烦警探推着清洁工去了审讯室。
    “可以打电话给女参议员的丈夫了，让他现在过来。”
    查克对安慰钱德勒的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说道。
    “现在就打？”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一愣。
    “反正他们也睡不着。”
    查克耿直道：“还不如让他们过来，早点结案。”
    “早点结案干什么。”
    钱德勒依旧没有缓过来，没有了清洁工的胸膛做支撑，软在那里，在闺蜜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来，嘴里下意识的就自嘲起来：“反正回去也睡不着。”
    “我睡得着。”
    查克耿直道。
    钱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