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的地方？你是指……？”
    “当然重元圣境咯，不然还是哪里？”
    灵灵咿呀回应，道。
    “你以为古神遗民为啥突然就不能生育了？”
    “……”
    李敬。
    他知道古神遗民乱来可以生出各种“品种”，族群多样性可以离谱到堪称离奇的程度与灵灵有着莫大的关联。
    但古神遗民无法生育的问题是重元圣境的灵气环境导致，这是他没想到的。
    关键他去过重元圣境并没有察觉环境灵气哪里差了。
    作为时不时与大世界产生链接的独立世界，重元圣境中的灵气甚至要比地球浓郁不少。
    不过李敬仔细一品，很快品出了问题所在。
    古神遗民的先祖，是一票东方神祇。
    重元圣境更还可以出现道器无名这般水准的器物。
    虽然东西大概率不是古神遗民的母神自己炼制，但昔日无名的损毁充份说明曾经神祇横行的重元圣境上限巨高。
    炼制出道器是一回事。
    把道器“玩坏”又是一回事。
    至少就李敬如今认识到的。
    没有十三境往上走的水准进行驾驭，成就了道器的器物彼此碰撞绝无损毁的可能。
    且事实上。
    就算奔着十三境往上走，玩坏道器也没那么容易。
    说到底。
    道器从来就不是依靠大力出奇迹就能玩坏的。
    没多想，李敬道。
    “重元圣境便跳过好了，说说另外两个地方。”
    有关重元圣境，确实没啥好说的。
    天要灭世，无差别解决可能威胁到自身的要素。
    这有啥可说的？
    通过灭世大劫没法将古神遗民斩草除根，其自然会想其他的办法。
    只不过其“努力”被灵灵“背刺”得到解决，令古神遗民的整体顺利苟活了下来。
    第六百七十七章 觉醒，祖龙
    灵灵去过的另外两处天地灵气浓度与上限不相匹配的地界状况不算有多复杂，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
    第一处天地方圆的状况，依然是与天道意志有关。
    与蓝星不同的是。
    这处天道意志在久远的过去就因为后世生灵不知晓的原因崩塌泯灭，在天地大道尚未孕育出新的天道意志作为作为秩序的管理者前，相应的规则在运转中出现了偏差。
    随着时间推移，天地间自然沉浮的灵气浓度不断下降。
    不过这处天地方圆面对的状况没有像是地球这般窘迫。
    规则运转出现偏差并不是完全停摆，因而天地灵气只是逐步衰弱。
    在新的天道意志被孕育出来后，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
    当然。
    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沉淀。
    当一方天道意志崩塌，天地大道孕育出新的天道意志不是立刻完成，其蜕变到具有自主意识主动地去维护秩序更需要时间进行成长。
    天道意志在某方面跟人没差。
    他们不是生来就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也需要时间去认知这个世界。
    第二处天地方圆的状况就比较奇妙了。
    首先是天道意志跑了……
    没错。
    跑了。
    其状况跟李敬遇到的苍天类似。
    其不愿屈居于孕育自身的天地大道之下，想要“单干”走上更高的层次。
    只不过其没有像苍天那般上演“农夫与蛇”炼化了孕育自身的天地大道，而是想方设法摆脱了天地大道对自身的束缚，蜕变成为独立存在的个体而后逃离了相应天地方圆。
    这。
    直接导致这处天地方圆在“程序”上出现了bug。
    天道意志崩塌。
    大道会孕育崭新的意识形态作为秩序的管理者。
    但像天道意志跑了这种情况，并不在天地大道的补全“机制”内。
    关键。
    天地大道是不存在自主意识的。
    而天道意志摆脱天地大道也不是说分家就可以分家，其脱离的本质是取巧欺骗了大道。
    不存在自主意识的天地大道受到欺骗并不会像有自主意识的生灵一样醒悟过来，其默认天道意志仍还健在也没出什么问题，自然也就不会孕育新的天道意志。
    没了天道意志管理秩序，时间久了天地方圆运转总得出些毛病。
    尤其是本土生灵比较能“作”的时候。
    这一处天地方圆灵气环境出现问题的次要原因便是本土生灵很能“作”，整天互相征战。
    然后有一天。
    他们把空间的规则给打坏了……
    这直接导致原本理应是个“闭环”的天地方圆四处都有致命且肉眼无法察觉的虚空裂隙呈现，叫这处天地方圆来了个四通八达，到处都有跟虚空相连的裂隙，御空期间不慎就会落入虚空。
    相应可能性，对修为够高的人来说注意一些不是不可避免。
    但当一个天地方圆长期与虚空相连，这影响可就大了。
    虚空。
    那纯粹是个无底洞。
    不论有什么落入进去都不会有回来的可能，包括天地灵气。
    整个天地方圆到处都是与虚空相连的“直达”通道，每个通道都跟漏斗似的，不断令本应自然沉浮在天地间天地灵气流入虚空，久而久之便影响到了整体灵气环境。
    与灵灵了解过两处天地方圆灵气环境出现问题的原因，李敬陷入长久的沉默。
    灵灵提到这两处天地方圆的状况，参考价值肯定是有的。
    但地球的状况显然不会与两者相同。
    此两者存在的问题其实跟重元圣境的状况差不了多少，都可被归纳为天道意志出了茬子。
    地球所在大世界的天道意志同样有出现问题。
    但其显然还在。
    也没说要来个灭世或者落跑什么的。
    且很明显。
    地球所在大世界的天道意志有希望让一切可以重回正轨的想法，要不然也不会向李敬求助。
    可究竟是什么问题导致其如此无礼，李敬说实话一筹莫展。
    关键。
    地球所在大世界的天道意志绝不是因为环境灵气匮乏而没法执掌一切，修正世界应有的秩序。
    环境灵气匮乏充其量不过是失去了天道意志管理，秩序出错的一个表现。
    沉默许久，李敬偏头。
    “灵灵，麻烦你去一趟仙域，把烛龙给我找来。”
    “烛龙？”
    灵灵眨眼，“喔”了一声起身。
    李敬顺势打开领域，将她送走。
    ……
    本是原初之灵的灵灵性情一点都没变过，贪玩好吃还有些迷糊，不过小家伙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没过多久。
    李敬便察觉到烛龙进入小乾坤界，打开领域将其放出。
    见到某人，烛龙本能想欲要行礼。
    尚未动作，他浑身一震，瞪眼望向近在咫尺的祖龙遗蜕。
    随后，他浑身颤抖着转头。
    “门……门主，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