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和焦老师说不怪她,因为焦老师和我们一样,都不知道方奶奶是坏人,我们让焦老师不要哭~我们还替焦老师擦眼泪了~”
梁志超说到这,兴奋的咧着嘴笑着,“我告诉焦老师我有帮到爸爸,焦老师也夸我好勇敢呢!”
“他们的焦老师人确实不错,这事咱家没得挑她的错。”梁振国道,“方晴确实是我们街坊,孩子也认识方晴,焦老师让方晴接走孩子之前,也和孩子确认过,后来知道出事了,焦老师和园长一晚上都跟着我们跑,找每个学生家长打听你和孩子的消息。”
焦老师是一位有责任感的老师,所以她知道孩子们出事了,她会心急如焚,会自责。
“确实怪不得她,还得谢谢她。”苏舒摸了摸梁志超的脑袋夸着,“你们做得对,下午去上学,记得和焦老师说一声谢谢,再说一声辛苦了。”
三个孩子齐齐点头。
正说着话,周学军从外面走了进来,道,“一个叫常彩宁的人在大门外面,说想见你们。”
“常彩宁?”苏舒听着姓,“方晴的女儿?”
“是她。”梁振国应,“你要是不想见,我去打发她走。”
“去看看她找我们干什么。”
苏舒这么说了,梁振国就和他一块去了门口。
谁想到,两人刚走出去,两脚都还没有踏出大门,门外的常彩宁突然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跪向他们。
“你如果是为了你父亲母亲求情的话,跪错地方了,你应该找一本宪法跪,求求国法更有效果。”梁振国把苏舒护在身后,就怕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狼狈的女人会忽然发疯伤到苏舒。
跪在那的常彩宁摇摇头,“我没脸求你们原谅我爸妈,我是替他们来道歉的。”
“他们不顾你,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替他们来道歉?”苏舒满头问号。
“他们生了我,给了我这条命,他们为了我哥,放弃了我这个女儿的一生,我怪不了他们,因为他们是爸妈。”
常彩宁满脸悲怆,“要怪只能怪我命不好,投胎成了常家的孩子。”
“我做女儿的,这辈子也报答不了他们,今后,也没机会再尽孝道,我感激他们把我生下来,把我养大,供我上学,送我出嫁。”
“我也是当母亲的,我知道,孩子是我们身上的一块肉,伤了孩子,比伤了我们自己还另我们难受。”
“我妈先是把你从你亲生父母身边抱走,害你失去了本应该属于你的大好人生,然后又为了我哥,伤害了你和你的孩子。”
“苏老师,对不起,我妈的罪,我也没脸替她求原谅,我只有来替她和您,还有您的孩子,家人,说一声对不起。”
常彩宁道,“她二十年前欠您的一句道歉,和昨天欠您的一句,我磕头替她还,这也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唯一能替她做的事了。”
常彩宁说完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下头,然后在所有街坊错愕的目光下,两手撑地,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一步一步的离开,走远。
王婶子凑到苏舒跟前来,一脸遗憾,“彩宁这孩子是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就像她说的,命不好,摊上不顾她的父母和杀人犯哥哥。”
董红花却撇撇嘴,“反正都被休了,回了娘家就是了,还在这磕头呢,也不知道磕头磕给谁看的呢~”
“她家里人都坐牢了,家产就都是她的了,有钱,还担心嫁不出去啊?就是爱好名声,喜欢你们这些人夸她呗,所以就是磕给你们看的。”董红花嘁了声,“就你们这些傻的才看不懂。”
董红花虽然才来小河街没多久,但是小河街已经没多少人爱搭理她了。
这会儿也是,她说话,没一个人接腔。
大家依旧在和苏舒说话,问着梁家这两天发生的事,也打听常家和梁家的事。
苏舒和梁振国都没详说,就说了绑架的事,就打发大家回家吃饭去了。
关上院子的门,苏舒和梁振国嘀咕着,“我看她一直往街口走,不像是回家的样子。”
“可能是去找被她哥杀死的受害者家属道歉去了。”梁振国猜着。
苏舒震惊,“不会吧?”
苏舒想都不敢想,“受害者家里就两个儿子,相继死在同一个地方,一个意外,一个被害,那些亲属得多恨常永沿?”
苏舒道,“但是常永沿河他爸妈都被抓了,现在就常彩宁一个人自由身,她要是真去了,受害者亲属岂不是会把气全撒在她一个人身上,气头上,打死她都有可能吧?”
“放心,不会,死者家属在公安局里见过常彩宁了,骂也骂过了,知道常彩宁现在也因为受家人牵连十分可怜,那些人也没再骂她,只说了句,都是可怜人。”梁振国道,“都是纯朴的老实人,都很无奈。”
而且常彩宁态度又低到极致,家属看她也这般惨,气也撒不到她头上了。
苏舒这么一听就放心了,转而和梁振国说起别的事情。
“你下午有空替我去百货看一下,帮我买两顶漂亮的帽子回来换着戴。”苏舒道,“我明天就打算回去上班了,顶着这脑袋,我觉得丢人。”
苏舒叹气,“刚才我觉得好多邻居都在盯着我的脑袋瓜看着呢,肯定是在笑我秃秃的。”
“你想多了,我没看见谁在看你脑袋。”梁振国一本正经的摇摇头。
“妈妈谁在笑你?”梁志超一下子站了起来,超凶的叉腰,“胖的还是瘦的?丑的还是咋样的?我们给你笑回去!”
“谁都不许欺负我妈妈!”梁志强也叉腰,“笑我妈妈都不可以!”
一一点点头,重复着三个字,“笑回去。”
?
第180章 认女的条件
三个大人都看乐了,吴香兰问,“怎么笑回去?”
梁志超应,“长得黑的笑话他黑,长得胖的,笑话他是胖子,长得丑的,笑话他是丑八怪。”
梁志强接话,“没牙齿的笑话他老不死的……”
“打住!”苏舒扶额,不怪这两兄弟以前这么招人嫌,揭人短这两兄弟是真的很在行,是自学成才。
“要当一个讲礼貌的小朋友。”苏舒提醒着两兄弟。
梁志超和梁志强一听,肩膀一垮,“那我们可就不会吵架了~妈妈,我们能怎么礼貌的笑话人家?你教教我们吧。”
“这就涉及到了说话的艺术了,比如长得黑的,我们可以夸他,怎么夸呢?就夸他隐身术练得好,晚上不开灯,谁都瞅不见他。”
梁振国差点被口水呛死,“苏舒,你教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忙你的去,别打扰我和孩子聊天。”苏舒推开梁振国。
“妈妈,那胖的和丑的呢?”梁志强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胖的,你就夸他真替家里省钱,我们得去百货买足球,而他自己就是个球。”
“丑的,你还是夸他,就夸他运气好,长着一张特别安全的脸,人祸他算是避开了。”
“那老的呢?”吴香兰道,“我得多和嫂子学着点说话的艺术,我觉得我说不定用得着。”
“你夫家那样的人家用不上艺术,和他们讲艺术,都是辱没了艺术,直接骂就行了。”苏舒摆摆手,刚想教吴香兰怎么吵架,大门又响了。
“这又是谁啊?”梁振国怕自己去开门苏舒又在这胡说八道,连忙道,“我回来之前你别说话。”
一边交代一边往外走去开门。
十几秒以后苏舒就听到梁振国喊她。
苏舒往外走,走了两步就看到正进来的一行人。
是周家人。
除了周知书,其余人都来了。
一看是周家人苏舒就停下脚步,也没有相迎的打算。
周老太太和周肃文走在最前面,李明淑和周知礼走在两人后面两步,一家人踏进院子开始,就四处打量。
周知礼更是一脸嫌弃的和李明淑说,“妈,怎么会有人在院子里种菜而不是种花?你看我们家院子打理的多好看,这里的院子乱糟糟的。”
梁志超从苏舒的身后冒出脑袋,很不服气的哼了声,“不止菜,还有瓜,我们还种了大西瓜!”
“不分给你吃!”梁志强接上话,“已经开花了,很快就要结果子了,馋死你。”
周知礼瞪了那两个兄弟一眼,嘁了声,“不就是大西瓜,我要想吃,什么时候能没有?用得着你分?真是笑死人了。”
梁志超和梁志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吹牛!你吹牛!你还说你想吃什么时候能没有?冬天就没有!春天也没有!”两兄弟朝着周知礼做着能气死人的鬼脸。
周知礼的表情顿时不好看了,臭在那不说话了,三位长辈换拖鞋进去,他连屋子都不进,就站在门外,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儿。
周知礼不进来,梁振国越过他,也没有邀请,他径直走了进去站在苏舒边上。
周肃文看了两夫妻一眼,然后笑着问苏舒,“早上你外公来过了吧?怎么中午没有留他吃饭?”
“来过了,他老人家忙,喝了杯茶就先走了。”苏舒语气淡淡的应着。
“早上我单位有点事耽误了,要不然我们是打算和你外公一起来的。”周肃文解释着。
周老夫人一听,皱了下眉头,“你一个当长辈的用不着和她这个当晚辈的解释这么多。”
这是端足了长辈的架子。
苏舒撇撇嘴,又不是她邀请来的,爱解释不解释,她还不一定爱听呢。
吴香兰转身要去厨房倒茶,周学军注意到了苏舒的神色有几分不悦,所以下意识的伸手把吴香兰拉住。
等吴香兰疑惑的朝着他看去,他才朝着她微微摇摇头,然后连忙松开吴香兰的手。
输人不输阵,不能让这些周家人以为苏舒上赶着回周家,所以周学军才不让吴香兰表现出热情好客。作为苏舒这边的人,必须也给苏舒把架子摆的足足的。
周老太太扫了眼客厅里的几人,看竟然没一个人要倒茶的意思,就不满的说了句,“这么多人,没一个有点礼貌,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倒杯水。”
“你是特地来我这喝水的?”苏舒耸耸肩,“那不巧,家里穷,没有多余的杯子,要不我让表妹去厨房舀一勺水你们一家分着喝?”
气人这活苏舒擅长,“我们乡下人都是这样,没什么讲究,不过也不是我们乡下人不礼貌,主要是以为你们城里人瞧不上我们乡下的水,怕你们喝不惯。”
“你这是还记恨之前的事呢?哪里有什么乡下人城里人的区分,大家都是老百姓,能有什么不一样。”周肃文当了这个和事佬,他也听出了苏舒在拿之前周知书和周知礼的话在讥讽他们。
苏舒到现在的态度确实有点出乎周肃文的意料之外,脾气还一如之前的硬。
她好像并没有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世而对周家的态度有所改变。
“苏舒啊,我们今天来是为了你。”周肃文露出慈父的表情。
周老太太坐直了身子,一只手还特地撑到了椅子的扶手上。
她看着苏舒,表情还是那副表情。
她道,“你既然是我们周家的孩子,让你认回周家的列祖列宗也是应该的,但是,你既是我们周家的孩子,你就得尊老爱幼,你就得知道礼义廉耻,还得知道礼貌教养。”
周老太太说到这停下来,指了指门口的周知礼,又指了指她身边站着的李明淑。
才继续道,“周知礼是你亲弟弟,但是你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她,作为姐姐,你没有一点护幼之心。”
带着别墅穿八零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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