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姝做到最后,都累得要睡着了,整张脸都是粉熏熏的,跟喝醉了似的,忍不住倦倦地垂下眼皮,池谢怜她,摸了摸她脸颊,去吻她脖颈,身下动作也跟着轻柔多了。
磨到最后结束,她也已经差不多快睡着了,全身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眼神涣散,呆呆傻傻地一个劲的流眼泪,嘴里娇娇地叫着什么不要,好难受。
她只觉得好累好倦,又很舒服,脑子一片空白,只一觉睡醒来,发现身旁的人不见了。
解姝心里莫名发慌,身上也没有她想象得那么酸痛,直到她看见枕头边上一条纸条。
那人写要她乖乖等他回来,他去买点东西。
解姝这才好受了一点,自顾自地讲:“起那么早,真是牛变得吧。”
等下突然想去什么,糟糕。她忘记跟林舟与讲一声了,而且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学校老师估计也会去问老解,怎么办。
解姝有些后怕,绝望地用被子把脑袋捂住,苦恼着自己怎么还稀里糊涂和这个狗崽子上床了。
全身都被啃了个遍。
怎么做什么事情都最后会被搞砸。
被窝里的手机此时也亮了屏,她抬眼,是林舟与那边发了消息,解姝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敢点进去看,纠结地咬着手指,看着林舟与发来的信息很明确告诉她,说要她一辈子也别回来了,就呆在那个地方。
解姝顿时泄气,委屈地眉毛都往下撇了,干嘛这样说她,跟口腔溃疡吃到一瓣酸橘子,里面还有三四颗籽一样讨厌。
又弹出一条。
【你平时做的那些事我都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有什么立场去做?他会这样是因为谁,你既不能保他又要假慈悲去帮他,你现在立马回来,就是对他最好的做法。】
解姝手指咬啊咬,心里挣扎了一会,自己如果现在回去的话,不就等于变相承认她是虚伪假慈悲吗,她才不回去,虽然林舟与讲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是,她也没他口中说的那么坏吧……
大不了就在这呆着,一辈子不回去!
他以为他能吓到谁,真讨厌。
而池谢正赶完集市回来,袖子撩了起来,肌肉线条明显,混着早露水一身的清爽,这地方跟乡下其实没差多少,稍微好一点的东西人家都早早拿去集市上卖了,他看着解姝过来了,便起个大早去买点好肉给她做饭,家里没喂什么猪,就那几头小的还因为阿婆住院,没人喂食瘦得可怜。
路过糕点摊位,有位娭毑看着他乐呵呵笑着,条条皱纹也跟着爬上眉眼,和寻常常干活的人一样手指关节大且粗,直夸他个子高长得俊,问他有没有娶媳妇。
池谢摇摇头,要了四个青团,说自己还在上学,不着急。
虽然他小时同村的玩伴有好几个已经在家带小孩了。
池谢小学初中一直都是在这里上的,高中妈妈去世才去解家呆着的,有些记性好点老人对他还是面熟的。
虽然都不怎么瞧得上他那做小三的妈。
背后说他妈是什么农村人想攀高枝,找个有钱老板,生了个私生子,结果人家瞧都瞧不上她,儿子女人都不认,丢了西瓜赔了桃。
这些阿姨虽然嘴碎,心倒也不算坏,平常他妈出来摆摊儿也多有照应。
池谢小时候常起得早陪着妈妈一起出摊,妈妈以前一直是卖麻辣烫的,一辆铁皮小推车下面贴大大五个字池记麻辣烫,铁桶里面是昨晚就调好的麻辣汤水,瓶瓶罐罐里装满各种各样的调味料,麻辣味和辣椒油水气混着在一起,蒸汽时不时冒出一点,车轮碰到小沙砾与泥水混合在一起的路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妈妈在前面拉着,他帮忙后面推着。
素的一块一串,荤的二块。
他一般放学后就马上赶回来帮妈妈收钱找钱,一块两块十块的纸币,全都和麻辣气味混合在一起,一张张捋平塞进那个碎花零钱包里。
最后接近黄昏,两人再拖着铁皮车回家,买两个豆沙青团路上吃,小小的,仍任揉捏的,一下子就吞咽在了肚子里,他看着落日,又期盼明天快点到,能再吃到青团。
不知是哪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了这个想法,更多是一个人晚上从医院回去的孤寂,没有夕阳,也没有青团。
哪怕到最后那一天,医生很简单地告诉他,准备下后事,他也没太多悲伤,冷静得甚至说可怕,他这个年纪的男生个子已经抽条长了起来,不太合身的衣物有些硌,他低头看着洗得干干净净但仍难逃发黄的鞋面,默默地点了点头。
后来铁皮车卖给其他人,红色广告贴也丢在垃圾桶里,妈妈也躺进了小小骨灰盒里。
多年的积蓄,他更想把她葬在四季如春的大城市里,但那块地段也贵,最后也没能进去,负责人不耐烦地告诉他只够付一半的钱,他便把她埋在了另一个地方。
凑合活着,最后也凑合死着。
他推开门,瞧着解姝只探出一个头,其他地方紧紧裹着被子,不知道又怎么了,皱着眉看着手机。
池谢从包里翻出几个袋,放在她旁边,他给她买了几条新内裤,然后还有几件内衣,还有几条睡裙,要她赶紧去把澡洗了换衣服。
昨天他只抱着她简单清理了下,又抹了点药。
“土死了,土妞才穿这样的,我不要这样的!”解姝看了过去,看清后又圆瞪着他,努着嘴,把这些东西从床上推开,“还有这个裙子也丑,拿走!”
池谢蹲下身,把那些东西重新迭好,放在她身边,问她饿了没,要她先去洗澡在吃早餐。
解姝其实也只是嘴硬一下,虽然嫌弃,但是毕竟寄人篱下,自己现在也算不上什么大小姐了,又确实对不起人家,进了浴室还是被惊到了,只有大木桶里装着热水,连热水器都没有,
水刚刚烧好,他想着天还热,水温就没给她弄多烫,给她多弄了点冷水混在里面。
菜刀咔咔作响,不到几分钟,砧板上的一大块肉就被剁成了粉泥,他拿着馄炖皮,筷子沾水五秒卷一个,包了满满一大盘。
开水烧好后一个个接着下了进去,碗里是他早调好的配料,葱花蒜泥热油一淋,再加入生抽一点糖一点盐,就是很简单但又好吃的家常馄饨。
池谢还煮了点绿豆粥,一起端上了桌子,厨余垃圾还没清理好,就听见解姝叫他:“这要我怎么洗澡?”
“池谢你过来。”
池谢放下东西便快步赶了过去,隔着掩着的门对她说:“姝姝旁边有两块新毛巾,你拿着沾水擦一下,水勺也在那。”
“沐浴露那些也在架子上。”
“哦。这不会洗了得病吧,你们乡下人都是这么洗澡的吗?”解姝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自然点,不流露出太多鄙夷之情。
“不会,水都是干净的,盆子我也常换,毛巾也煮过了。”池谢边收拾东西,边回答她,“洗了好出来吃早餐。”
她咬了咬牙,磨蹭了一会才肯去拿毛巾沾湿,闭眼擦拭身体,身上的药膏也差不多吸收完了,只留下淡淡药草香,平时在家自然有专人给她放水,或者干脆去泡家里私人温泉,一旁还摆了数盆名贵花卉绿植,缪斯女神像屹立在中央,雅致大气。
虽说他家东西看起来确实干净,但是这也太简陋了吧,怎么连个热水器都没装。
好穷。
池谢看着她洗完澡出来,脸被热水蒸得粉嫩嫩的,嘴还不满地嘟着,茶色的发湿淋淋地就披在肩上,皮肤好得出奇,他抬眼笑了笑说热水器早些天就坏掉了,一直没去装,因为家里也没什么人,想着能省点钱就省点,毕竟阿婆还在住院,他也讲究随便凑合过,因为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没想到她会来。
“我家一直很穷,你可能也是第一次呆在这种屋子吧,难为你了。”池谢拿了块毛巾给她包好,给她吹头发,“吹完就吃饭。”
解姝不想理他,仍着他吹弄着自己头发,她低着头扣手。
自己怎么会突然觉得这狗崽子有点可怜呢,真是奇怪的想法。
明明是他妈妈自找的。
池谢这下能仔仔细细看她,他买来的虽然才百来块的裙子,但她穿着也好看得紧,比起平时的嚣张夺目,多了乖巧,有她这个年纪独属的少女感,耳朵小巧莹白,肤质薄,像兔子一样,太阳光照过来,血管根根都分明。
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昨夜池谢搂着她睡,她脚凉,得捂在怀里才暖和一些,睡觉也不老实,喜欢蜷着睡,又不喜欢东西缠着她,所以无意识踹了他好几脚。
她吞吃着馄饨,眨眼看他,不知道是觉得好吃还是不好吃。
我现在情况你也……知道的,我只能去求林舟与带你回学校。”
哦这个啊。
池谢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我不回去也没事的,你不用为了我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作话:我天为什么糊文还会被盗,今天发现几个盗版网站有这篇文,我要怒了太过分了。朋友从武汉回来了,然后这几天有点忙,一直在朋友家没更(其实不想被朋友发现文静小女生写黄文),还是求个珠珠嘿嘿。
解姝眼里的自己:在池谢面前超会撩的性感大姐姐美丽坏女人,呵呵小子被姐迷倒了吧。实际上在池谢眼里:可爱大蠢蛋
解姝坚持不懈高跟鞋展示女人味
池谢:可爱大蠢蛋
周词也:做作蠢货
林舟与:?哪里痒
18.居家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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