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沉默片刻,侧目冲丫鬟们抬了抬下巴:“去,将贺云铮叫来。”
刘召:“……”
丫鬟们应声而去。
看向刘召略显忧愁的眼神,洛嘉抿唇微笑:“行了刘叔,府里养这么多人也不能叫他们吃白食,小丫鬟你嫌力气轻,侍卫你又嫌鲁莽,我叫云铮来试试。”
刘召无法,只好叹口气:“您喜欢就好,老奴再给您按按,等会儿若有人请您去跑马,您能推便推吧。”
洛嘉自是应允。
于是贺云铮来时,瞧见的便是英俊儒雅的中年仆从,满是虔诚地跪蹲在郡主身前,一下一下替她按着脚踝。
丫鬟退到洛嘉身后,洛嘉抬起眼,对上怔愣的少年:“还愣着干什么,等我给你赐座?”
明显的调侃让贺云铮回过神,他猛得低下头,一板一眼给郡主行礼,可脑海里仍止不住回忆刚刚那一幕。
刘召该不会也是郡主的……?
他被这个猜测震得恍惚不已,想想也不是没可能……在永嘉郡主这儿,一切皆有可能。
刘召看了眼木头似的少年,起身冷哼:“过来这边蹲跪着,支起来的那边膝盖撑着点郡主的腿。”
洛嘉撑着下巴,毫不避讳露出感兴趣的目光,观察刘召教导贺云铮磕磕绊绊地服侍自己。
她一直觉得很有意思,这个少年虽然身份卑微,字也不识太多,但他似乎受到过与众不同的教导。
不像旁人对高位者有天生的谄媚,贺云铮哪怕卖身为奴也充满了纠葛挣扎,只做他觉得对的事,守着个无谓的尊严风骨,把它看得比什么都高。
这种气节,怕是连朝野中的许多人都比不上。
若将他踩在脚下,让他心悦臣服,大概会更让人激动兴奋吧?
洛嘉不由勾起唇角,目光重新凝聚在贺云铮身上。
少年得知自己被召来的缘由,以及被刘召教导演示过如何给她按揉脚踝后,根本藏不住脸上的震惊——
这是他能做的事么?
“愣着干什么!还让郡主等你?”刘召怒其不争地轻轻踹了脚贺云铮,终于把人踹回了神。
贺云铮一口气险些呛了自己喉咙,忍耐许久,终于颤巍巍伸出手。
他不明白这活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也不敢看上首的郡主是什么脸色,只当这和照顾玉狮子一样,都是差事!
贺云铮盯着她被雪缎罗袜包裹的脚踝,碰触过后咽了口口水,轻轻按下去。
有什么在脑海瞬间炸开,她连袜子都比自己十几年来碰过的所有东西都细腻……
贺云铮忍不住想起雨夜的洛神和今早的冰雪仙灵,控制不住自己该死的脑子,去想袜子下面的□□脚踝又是怎样的如脂如玉。
他心烦意乱,唾骂自己今日怎么如此没皮没脸,不就得了个伺候人的活,也值得这么飘飘欲仙?
殊不知,他前前后后所有脸色的转变全落入了洛嘉眼中。
洛嘉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故意借扭头掩饰自己的失态,随意捻了个理由让丫鬟们先出去,也让刘召去帮她问问今日都有谁来了。
刘召不放心地看了眼刚刚上手的贺云铮,洛嘉笑着催促他:“刘叔,亭子下面有侍卫呢,你还还怕这毛头小子对我做什么吗?”
被点了名的贺云铮脊背一紧,有种不可名状的羞愤。
没错,他怎会有其它心思?这不过是桩推拒不了的活计!
第12章 邀约
刘召一想也是,便拱了拱手先行告退。
亭子里便只剩她和贺云铮两人,想说什么话再不必避讳,免叫这少年下不来台了。
于是洛嘉不再收敛,轻轻软下腰肢,撑着下巴笑吟吟道:“我刚忍着没说,云铮,你按得好重。”
香风拂面,贺云铮心脏猛的一抖,尽力维持镇定和恭敬。
“郡主恕罪,小人头一次给人推拿,不知轻重,若、若有不妥会尽力改正!”
说完他十分后悔,觉得断了半句很容易显出他在心虚。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是原则使然,不能接受自己的差事没办好,还是为她话里的缱绻深意茫然紧张。
“我也没有怪罪你,放轻松,”洛嘉见他动作停顿,目光深深地牵起笑意,把脚从塌边直接抬进他怀里,
“我喜欢重一点儿的。”
贺云铮整个人僵在当场,年轻的躯体不太会疲倦酸软,但却有另一种不妥,让他宛若要七窍生烟!
他再迟钝也接收到了这份戏弄和“宠爱”,有什么从心脏轰隆涌出,席卷了全身的筋脉,一股脑,热进五脏六腑。
洛嘉早在刘召给她按捏的时候就脱了鞋履,此刻隔着薄薄的罗袜,脚指头微微勾抬就能大概感知这是少年身上何处。
他腰上的肌肉和她的罗袜一样薄,还需锻炼。
“郡主……!”
贺云铮当即涨红了脸,险些往后仰摔,挣扎着想站起来,离远些。
可洛嘉才不会允许,她年逾二十,不算手无缚鸡之力,一贯能叫贺云铮欲罢不能——
头一次见面就把人抽得半死;
第二次架着站都站不稳的贺云铮回榻上歇息;
第三次,踩着他紧绷的大腿,将人踩回原位,她温热细腻的足有如火焰,踩得他额角大滴大滴的汗水滚过凸起的青筋。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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