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尸解仙”,便是要遗弃肉体凡胎,只假托一物遗世而升仙,这物品可以是一身衣裳、一柄长剑、一柄木杖等等。
甚至基于遗弃肉体的手段与假托物品的不同。
“尸解”的方式甚至还出现了许多分类,诸如火解、水解、兵解、杖解、剑解、衣解等等,可谓五花八门,只是万变不离其宗罢了。
而结合在这间石室中看到的情况与甄宓方才口述的那段离奇往事。
吴良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鲧’用了这个‘尸解法’,那柄木杖便是他假托遗世的遗物,而那个协助大禹治水的叫做‘参’的工匠与‘鲧’可能就是同一个人,因此他才对洪水泛滥的九水了如指掌,才会全盘否定此前治水时使用的‘障水法’,才能够根据经验提出更加合理的治水之法,才会尽心尽力协助大禹完成治水壮举,才能够在成事之后抹除所有人的记忆,深藏功与名?”
吴良下意识的追问道。
“你竟也对尸解法有所了解?”
甄宓则是面露意外之色,开口反问。
她方才就提到,这“尸解法”乃是她很小的时候听涂山氏祖先含糊提起过的一种远古巫法,并且这种巫法早在那个时候便已经失传。
但吴良的表现,尤其是他问出的问题却明显像是知道“尸解法”的一些特点一般,这自会令甄宓感到意外,甚至觉得吴良有些深不可测。
“只是些只言片语的道听途说罢了,怎能说得上了解?”
吴良含糊的解释道。
“这就更怪了,我历经数千年,关于此法也只在涂山氏祖先口中听到那么一次,你活到如今也不过二十余载,又能去哪里道听途说?”
甄宓显然不信他的解释,蹙眉打量着他,最终却又并未追究下去,只是说道,“你现在不想说便算了,谁又没有点秘密呢,我也懒的逼问你,还是言归正传……不错,我正是怀疑那个‘参’便是‘鲧’使用了‘尸解法’之后,故意变换身份出现在文命身边,协助文命治理水患,直到完成生前未尽的事业之后才悄然离去。”
“完成生前未尽的事业……”
吴良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大,同时也对“尸解法”的功用更加好奇。
道教将使用了“尸解法”的人称为“尸解仙”,认为这样的人已经成仙,即是“仙”自然便应该有一些非同凡响的“仙迹”。
而“参”与“鲧”是同一个人,这便是一种难以解释的“仙迹”。
摸出所有人的记忆,亦是一种后世科技都无法实现的“仙迹”。
所以。
成为“尸解仙”之后,具体究竟能够拥有什么样的能力,还能够展现出哪些“仙迹”,吴良亦是很想彻底搞清楚。
“可能也并非完全没有私心吧。”
甄宓却又说道,“‘鲧’治水不成,曾遭尧帝斥责治罪,百姓亦是怨声载道,后来文命又继任治水之事,若是依旧不成,恐怕也要似他一般受人唾弃,如此他们父子与整个有崇氏便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生永世难以翻身。而也正是‘鲧’助文命办成了此事,文命才成了人们敬佩称赞的‘大禹’,舜帝年迈时才不得不将帝位禅让与他,哪怕舜帝的子嗣商均不服夺位,天下诸侯亦只拥护‘文命’一人,只愿追随于他,谁又能断言此间没有因果呢?”
甄宓这番话亦是说得有理有据,吴良也不得不表示认同。
与舜帝当初接受尧帝禅让时一样,甚至完全就是同一个模板。
舜帝继位之后,尧帝的子嗣丹朱不服,最终逼的舜帝又将帝位禅让给了丹朱,结果天下诸侯不理会丹朱,于是不久之后,舜帝又重新拿回了帝位。
而大禹则是在接受舜帝禅让之后。
同样遭到了舜帝的子嗣“商均”的排挤,最终又将帝位禅让给了“商均”,结果天下诸侯又是不理会“商均”。
于是不久之后,大禹也重新拿回了帝位。
然后夏朝正式建立,大禹的子嗣“启”同样经过一番争夺之后,终于坐稳了帝位,天朝正式由“公天下”进入了“家天下”时代。
通过这些几乎雷同的事情可以看出。
争权夺利便是人类永恒的诅咒与主题,早在上古时期这样的事情便已经在不停上演,而且乐此不疲。
只不过不只是丹朱与商均能力不行,还是手段不够,他们均已失败告终。
最终只有“启”办成了此事,将天下变成了一家的天下。
诚然。
早在大禹称帝之前,他的身边便已经有了涂山氏与涂山女娇这只九尾狐妖协助,影响力肯定小觑,但从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事迹来看,涂山氏与涂山女娇应该并没有直接参与治水之事。
而若是治水不成。
大禹定然只会落得他的父亲“鲧”一样的结局,责罚、贬职、降罪,那帝位自然也绝对不可能落入他手,自然也就没有了后来的夏朝,更加没有他的儿子“启”什么事情。
而如果那个叫做“参”的工匠就是使用了“尸解法”之后的“鲧”所化。
那就有不得不令人联想,“鲧”除了关心治水之事之外,其实也在下一盘不为世人所知的大棋!
除此之外。
吴良还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疑点。
第1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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