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什么感觉,你那么生气干吗?”傅知言有些好笑地说。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说实话,早就不痛不痒了,现在让他回想起那天自己到底抽了什么疯跑去面试都记不得了,也许是祈彦那人老是在自己面前念叨着这事,让他潜意识里又开始复苏一些念头。
“我就是为你感到不值啊,你到底哪里比那些人差?”严升气不打一处来。
傅知言站起身,开门,准备去卫生间洗漱,这个时间还早,公司的人都没来上班,他一边走一边对着电话说:“是是是,我不差,但现在没选上也没办法,下一个更好。”
他安慰着严升,同时也欺骗着自己。
哪还有下一个?
就算有,也不是他的。
“行了,大早上的你扰我清梦,你今天没活啊?”傅知言问道。
严升说:“有啊,不过要下午呢,下周我就要跟组去横店了,剧组里还有个男二没定下来呢,导演和制片人今早要在公司开会,可能是为了商量男二选角的事。”
闻言,傅知言蹙了蹙眉,疑惑:“选角还没结束?”
“对啊,就差一个男二了。”严升一向不瞒着傅知言,有什么内部消息都和他分享,“男二这个角色戏份特别重,听编剧的人说,其实人设比男主还要有亮点。我们试镜了一圈,把圈里的演员筛选了一遍,也没找到合适的。”
傅知言思索了一下,这种男二也确实不好找,程显已经是顶流男星了,其他顶流不可能给他作配,找不火的演员吧,这好歹是个戏份很重的男二,不能如此敷衍。要符合基础条件,有形象有演技,还得中和这两个极端要求,这个角色确实不好选。
“下周都要开机了,男二还没确定下来,你们剧组还真是玩速度与激情啊。”傅知言开玩笑道。
严升无奈道:“没办法,我们导演和制片人对于重要角色就是挑剔文学的代表人。选角就跟便秘一样,半天出不来。”
“真恶心。”傅知言对他的比喻很不屑,他洗了把脸,没擦对着洗手台开着扩音的手机继续讲电话,镜子里的人头发有点长了,胡子也有些长了,他半个月没进组,大部分时间不是在跑试镜,就是窝在公司的休息室睡觉,他连郊区的租的屋子都没怎么住了。
“我哪儿恶心,我说的是事实。”严升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又说,“行了,不和你扯淡了,我还有事先挂了,有空一起喝酒。”
傅知言漫不经心道:“你请客就喝。”
严升笑着骂道:“你个孙子,我请,我请还不行吗?”
“滚吧。”傅知言同样笑着回他。
电话挂断,傅知言摸了摸自己鬓角有些长的头发,决定下午去剪个头发。
他拿起手机,回身拉开卫生间的门,也许是猝不及防,门外的人显然没想到他会开门,愣了一下,眼神透着一些局促。
“我是不知道你还有爱听墙角的习惯。”傅知言有些嘲讽着说。
听墙角倒也不至于,祈彦站在原地,迎着傅知言质问的目光,一闪即逝的局促后,反而倒是坦荡地说:“我只是恰巧听见而已。”
他知道傅知言肯定在公司过夜,所以赶了个早,休息室没人,他就来卫生间看一下,结果就听见了傅知言在打电话,通过电话内容,他猜出对方应该是《剑川天河》剧组里的人,想必还是个副导演。
傅知言眯着眼,带了警告意味地说:“不管听到什么,就当没听见。”
他想走,却听见身后的人说:“《剑川天河》的试镜你去了吗?”
傅知言停下脚步,不知为什么,尽管严升告诉他已经没戏了,他都没什么感觉,但被祈彦这么直白的一问,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瞬间翻涌了他的血液。
“没去。”傅知言冷淡道。
“是吗?”祈彦说,“那我怎么那天在试镜现场看到你了?你试镜的是大师兄和魔族二殿下两个角色,对吧?”
傅知言转身,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人。
这人什么意思?
拆台很好玩吗?
还未等他说什么,只听对方又说:“那两个角色不适合你。”
傅知言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很快恢复了冷淡的神色,和一样每一次看向祈彦时的目光如出一辙。
“你有病吗?”沉默了片刻,傅知言实在没忍住,他搞不清祈彦到底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一再说服我去试镜的人是你,现在和我说我不适合的还是你,祈彦,你是不是有毛病?知道我那天去试镜了,现在站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地问我,你是觉得耍我挺好玩是吗?”
堵了很久的气在这一刻顺出去了,傅知言得承认,他装的再云淡风轻,每次试镜被刷下来的经历都无形地叠加,成为了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他不想坐以待毙,但又无能为力。
“我没有耍你。”祈彦否认道,“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那两个角色。”
“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他顺着他的话问下去,脸颊上的水已经干了,但呼吸还泛着潮气。他的心绪从来没有起伏过,都是拜某人所赐。他甚至开始思考一会儿要是动起手来,他先出哪只手。
祈彦不假思索道:“柳岩歌。”
傅知言想了一下,这个角色名字不是《剑川天河》的男二吗?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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