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这般残忍?”松鼠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被一道金色的灵力接住了,鬼魅般的声音也在他耳边炸响,子虚心中警铃大震,他想远离此地,却已经晚了一步,结界不知何时展开,他撞在了无形的屏障之上,一瞬间眼冒金星,那声音又说道:“它好生的,没招你,没惹你,你杀它做什么?”
他看向自己方才所立的为止,只一抹赤红色便让他的心如坠冰窟。
他看到姜林收起了一贯的嬉笑脸色,将小松鼠捧在手心,神色悲悯,似乎在为这只小畜生的惨死感到悲伤,他心中大骇,忍不住先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楚宁已经不再是你们所需要的炉鼎之体了,你们为什么不放过他?”
“多大义凛然啊。”姜林叹了一口气,他抬眼看向子虚,几分嘲讽,几分蔑视,他说:“什么炉鼎之体,我可不知道,子虚啊,你当真是在保护楚宁吗?这话你骗骗楚宁也就罢了,怎么还想糊弄我呢?”
子虚脸色微变,他眼神飘忽不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那我们先不说楚宁好了。”姜林将松鼠抬至与自己视线平齐,他说:“那我们来说说修士吧。”
“什么?”子虚一头雾水,但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姜林说:“不知子虚长老多年修行,可否参悟一个道理,万般皆上品,修士下下乘!”
子虚心神大震,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如一道惊天雷响劈在他身上,令他忍不住战栗,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那只松鼠尸体上,冷汗一瞬间落了下来,他强作镇定,道:“那又如何?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你不也是修士?难道你还想替这畜生伸张委屈不成?”
“我自不会越俎代庖,但这小鼠是我的,你无端杀了它,我总要讨个说法。”姜林说道,他将松鼠的尸体送向子虚,说道:“若我要你为这只小家伙赔命,是不是有些荒谬?”
子虚退无可退,他此刻狼狈万分,拼命尝试破解结界,却绝望地发现,这结界就像一堵城墙,而他像一个普通人一样面对这墙面毫无办法,无法攀越,无法穿行,更无法突破,姜林在他眼中仿佛地狱来的修罗,抓住了他所有的把柄,他连忙说道:“一只小鼠罢了,这里多的是。”
“此话最不该由修士来说。”姜林停下了脚步,他微侧了一下脸,不着痕迹地笑了一瞬,他收回手,说道:“不瞒你说,这小鼠与我投缘,我助其开智,本想带回去哄一哄我那少宫主,他体弱卧病多年,心情好了,身体也好得快些,现在却给你一把捏死了,不若你亲自给我些补偿好了。”
泛叶宫少宫主卧病多年?子虚心里疑窦丛生,但这么多年他也确实没有听到过少宫主的消息,但如果少宫主病入膏肓,为何泛叶宫宫主却又从来没有为少宫主四处寻药呢?难道这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为什么姜林却在此时如此轻描淡写地将这个秘密说出来,让他不得不警惕姜林想要的补偿可能比这个秘密更重要。
他看着姜林,明知道对方未必珍重一只松鼠的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但他还是不得不顺着对方问道:“你想要什么?”
姜林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微眯眯眼,道:“我对你改变一个人的体质的手段很感兴趣,你也知道,我的少宫主体弱多病,他将来可是要继任泛叶宫的啊,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怎么行呢?”
“……”子虚沉默不语,姜林挑眉看着他,他退回到结界正中央,耐心地等待着子虚的回答。
一滴汗从他额角滑落,他说:“我只是毁了他的体质而已,我并没有在不伤害那人的情况下改变一个人体质的能力。”
姜林神色渐沉,但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明媚的笑意,说道:“在你没有绝对的把握保证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对我撒谎哦,我看楚宁不像是被你毁了的样子啊,他的体质似乎还被你培育得更加优质啊,这与当年我得知的情况截然不同呢。”
子虚脸色惨白,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姜林拿出一支玉笔,轻轻点在松鼠身上,松鼠本身没有任何的变化,倒是灵力开始向着松鼠汇聚,他说:“当年你分明找到了宫主需要的炉鼎之体,你却不交出来,竟还毁了其体质,宫主宽宏大量,见你还算有用,又说出了另一个炉鼎之体的下落,也算将功补过,不计较你了,哪想,这数年里,你竟将那炉鼎之体养回来了,子虚,你是何居心啊?”
子虚眼见事迹暴露,也破罐子破摔:“你想告诉宫主吗?还是你想从上清山手中将楚宁抢回去,给少宫主用?”
“话何须说得这么难听?”姜林耸耸肩,道:“现在好了,之前按下不提的事要一道说了。
“我倒是想要将楚宁带回去好好瞧瞧呢,但是现在我更感兴趣的还是你这练人的手段,我这炼过千百件法器的炼器师,还从未炼过活人呢?
实在好奇得很,你是怎么把毁掉的炉鼎之体修复的呢?”
子虚阴沉着脸,明白自己所作所为都已经暴露,他心一横,有所指地说道:“姜林,你尝过炉鼎的滋味吗?”
“……”姜林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而这时,“咔咔”声传来,子虚一惊,抬头竟发现天穹出现了龟裂,他心中顿感不妙,这结界要破了,从外界破开。
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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