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她所有生活习惯,只给你想给的。她一度是你用来炫耀‘作?品’的人形娃娃,像你驯养的那些狗一样!”
“你甚至切断她交朋友的渠道,不允许她平时闲着的时候出门,导致她现在都?不能正常地提出自己的诉求,甚至不愿意出门逛街!”
“你对?她精神囚禁,生活暴力了那么多?年,竟然还不肯放过她。”
“你把她的心理创伤当成疾病,不愿意去直面向来完美?的她这样的‘残缺’,就用极端的手段逼着她‘痊愈’。”
“甚至还拉拢了所谓的被她辜负的人,一起对?她的心理创伤进行指责和强制压迫。”
“你甚至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拥有独立自主思想的人来看待!”
“你装什么深情,不过是习惯了她的照顾和迁就,喜欢她的随叫随到和奉献一切罢了!”
“这样的人太?难找了是吧?漂亮,聪明,能和你一起‘上战场’,拿得出手,还能给你暖床!”
“这是你对?你的合作?伙伴说的话,还记得吗薛竟原!”
牧引风“啪”地一砸桌子,竟然在愤怒之下从桌子边上站起来了!
薛竟原正这时候转头,看到牧引风站起来,眼睛遽然瞪大。
薛竟原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没料到牧引风竟然连这个都?能知道。
那是他一次喝醉后的醉话。
“你大概不知道,她当时就在门后面。”牧引风轻飘地说出这一句,薛竟原的神色先是空白了片刻,而后表情堪称狰狞。
“她那样都?没有怪你,她之所以离开你的身边,和任何?的情情爱爱都?无关,而是为了逃命!”
“你根本就是生活之中的‘暴君’,只要有一丁点的不如意,都?会把怒火想方设法地发泄在你最亲密的人身上!”
“她做了你那么多?年的出气筒,她只是累了想离开,可你做了什么?”
“薛竟原,你竟然敢说你爱她?”
“玉兰受害者联盟……呵呵。”
薛竟原瞪着牧引风,霍玉兰听到过他说那样的醉话?那是当年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薛竟原神色微微扭曲,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霍玉兰一定要和他分?手,甚至愿意一分?钱都?不要。
牧引风看着他,薛竟原撕碎沉稳的外?皮暴露出凶狠的神色,证明他根本毫无悔改决心。
牧引风看着他,嘴角弧度讽刺:“兰原狗业……呵。”
“你也配用她的名字命名?当初你只会训狗的时候,拉下脸活跃爱心人士投资的分?明是她。”
“我?知道你悄悄施舍了一点股份,弄成了她的名字,可是你扪心自问,你给她的东西?,是不是比喂狗还吝啬?”
薛竟原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反驳了。
他站在门口,保持着那个半扭身的姿势,看着牧引风扶着桌子坐下,眼中闪过阴狠的算计。
牧引风说:“狗贩子就好好做你的狗贩子,竟然还接触医疗器械?看来在你心里人和狗是一样的,都?是可以驯化和随意对?待的。”
“所以你觉得人和狗用一样材料制作?的东西?也没有关系……我?看有病的恐怕是你吧。”
薛竟原额角的筋脉凸起,突突跳动,他投机取巧捞了一笔,确实就是医疗器械。
牧引风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一个小时了现在是五点整。
他语调轻快地说:“你觉得我?是靠着我?妈妈才走到今天,这其实也没错。”
“不可否认人生来就不平等,但?是我?出生就拥有的一切,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靠我?先辈的努力而得来的。”
“你如果不满意,觉得上天不公,你可以去死,然后重新投个好胎。”
“不过你如果不死,我?会让你知道,我?这个‘妈宝’,到底有什么本事。”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薛竞原一去公司,就会被带走接受相关调查。
五点十分?,薛竟原被强制送出了牧氏企业的大楼。
五点半,牧引风买好了早餐,驱车朝着别墅的方向而去。
六点半,车子进入别墅区的林荫道,牧引风打了一下霍玉兰的电话,温声问她:“有没有吃饭?”。
“还没有,正要下楼呢……你吃了吗?”
六点三十五分?,车子驶入了别墅,牧引风挂掉了电话,回?家和霍玉兰一起吃早饭。
霍玉兰清早上从楼上洗漱好下来的时候是六点四十五分?。
她看到坐在桌子旁边的牧引风,惊喜地两步并三步,从楼梯上蹦下来。
然后冲到牧引风身边,从他的身后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
“和你一起吃早饭,”牧引风说,“今天凌晨的工作?有点倒胃口,我?一个人吃不下。”
霍玉兰美?滋滋地在牧引风的脸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然后又搂着他说了一下自己之前?做的梦。
“我?们如果小时候就认识的话该多?好……”
霍玉兰说:“你小的时候一定像一个娃娃一样漂亮!”
牧引风勾了勾唇,头抵在霍玉兰的肩膀部位,把她整个人抱在自己的轮椅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操纵着轮椅慢慢朝着餐桌边上驶去。
闷声道:“不是的,小的时候上过幼儿园,被里面的孩子们孤立,他们说我?……有传染病。说我?是兔子成精。”
他低着头,闷闷的声音让霍玉兰心疼坏了。
一顿饭都?在控诉那些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
牧引风吃了早饭,又马不停蹄地准时去上班。
霍玉兰待在家里,美?滋滋地溜了狗以后,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递。
“我?记得没买东西?啊。”
霍玉兰把快递拆开,居然是一支录音笔。
非常小巧,整个只有拇指大小,形状还非常像个打火机。
她想到之前?牧引风说的,要买个录音笔,记录他的一整天给自己听。
按照说明摆弄了一下,发现上面竟然有一段录音之后,抱着难以言喻的甜蜜心情,点开了录音。
“你今天找我?过来,应该是已经确定了他就是霍玉兰吧?”庄飞桀骜又警惕的声音,从录音里面传来。
“没想到牧总这么通透,自己的妻子被人冒名顶替,你还能和那个人甜甜蜜蜜。”
“怎么,霍玉兰更好?”
……
“你以为霍玉兰爱你吗?她的甜言蜜语从来都?是不要钱一样大放送!”
……
“牧总还没了解清楚吗,她只是爱死了这个拯救的过程,而我?,我?们!”
“都?是她的试验品,是她的小白鼠!”
……
“一旦她失去兴趣,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也别以为你是什么例外?,她现在还没对?你玩腻罢了!”
“小王子?”
“她从前?可是叫我?亲爱的呢”
……
霍玉兰的呼吸顿住,人也维持着拿着录音笔的姿势僵着,甚至连嘴角的笑意都?僵硬地定住。
可随着录音播放,她的面色却肉眼可见地变白。
第86章
霍玉兰并没有听到牧引风的声音,录音就已经戛然而止了。
期间牧引风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过。
霍玉兰坐在沙发上浑身僵硬,面色惨白,她?有种周遭的一切开始旋转和坍塌的错觉。
直到她?举着录音笔的手和保持着笑意的脸已经彻底僵麻。
等?到有无数只蚂蚁从她?的脊髓和心?脏开始攀爬撕咬,她?才终于悚然回过神?来。
牧引风已经都?知道了。
霍玉兰对此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因为她?从来就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本性。
她?总觉得她?和原身虽然长得像,但是她?的骨灰在那里摆着,只需要咬死不认就好了。
牧引风和她?从前认识的那些人,无论在生活和工作上都?没有任何重合的可能。
她?能以?慕方懿的身份顺理?成章地活下去。
实际上就算她?现在咬死不认,也没有人能从她?的身上找出任何实据。
可是怀疑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
听到这个录音,她?已经明白,是牧引风主动找的庄飞。
按照牧引风的性格,他如果没有怀疑,甚至如果没有确定什么,绝不可能私下里见庄飞。
霍玉兰有种心?惊肉跳的慌张,同?时又有一种尘埃落定和“果然如此”的平静。
其?实对于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发现,霍玉兰没有多么在意。
但是她?比较在意的是牧引风显然已经通过庄飞,知道了她?患有的病症。
这一刻霍玉兰忍不住去回忆,以?往每一次她?身边亲近的人知道了她?的病症,都?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和做法。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喜欢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
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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