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谢玄澈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十年前安插在景王府的那颗棋子,是时候该让他动一动了。”
“去,让人联系他把那东西放到谢君则的书房里面。”谢玄澈站起身走到慕容栎身边,低声道。
慕容眼底闪过惊诧,随后开口道:“殿下,现在动手是否太冒险了,一但季远被景王的人发现,我们就彻底失去对景王府的掌控。”
季远是他们十年前就安插在谢君则身边的人,很得谢君则的信任,不到最后一刻季远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对于他的谨慎,谢玄澈却不以为意,就谢君则那个蠢货,这些年若不是父皇的信任和偏心,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慕容,你就是太过小心了,就谢君则那脑子,这种时候还敢带着苏淮大摇大摆的出府,就不可能察觉出问题来。”
说着,谢玄澈拍了拍慕容栎的肩膀,让他放心。
听到他的话,慕容栎皱起的眉头稍微松松了,想到谢君则的为人,他觉得或许真的是他自己想多了。
“是,属下这就去让人安排。”
“嗯。”
转身离开前,慕容栎又道:“殿下打算何时入宫见陛下?”
谢玄澈大跨步出门,声音里带着愉悦,“不急,先让谢君则得意两日,等解决了苏文渊那只老狐狸,本殿便进宫见父皇。”
这件事一但成功,绝对会得罪丞相府,即使苏文渊不喜苏淮,可到底是苏文渊的儿子,按照那老狐狸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任何端倪。
所以,做这件事之前,他必须先将苏文渊的怒火解决了才行。
“看来殿下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慕容栎勾唇轻笑,他果然没有选错人。
“哈哈……”谢玄澈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大笑着快步离开。
皇宫,御书房。
永康帝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景衍还是和以往一样做事不管不顾的。”
摇摇头,永康帝搁下手中的朱笔抬头看向跪在下方的暗卫统领。
暗卫统领陈寂言恭敬的低着头,等待着永康帝的命令。
“继续关注玉京城内的情况,下去吧!”
陈寂言:“是。”
等陈寂言下去后,永康帝才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叹息道:“朕这个弟弟啊!真是会给朕找难题,朕刚下旨赐婚苏淮和四皇子,他就把人带进了景王府。”
一旁伺候永康帝的太监听到他的话,笑着道:“还不是陛下心疼景王殿下。”
永康帝哈哈一笑,无奈道:“朕也就景衍这么一个把朕当哥哥的弟弟。”
第15章 丞相苏文渊
扣扣扣……
管家敲开了书房的门,“相爷,小少爷回来了?”
闻言苏文渊手中的笔顿了顿,随即落下最后一笔,走向一旁的桌边坐下,叹了口气道:“如何?看上去可有吃苦头?”
苏文渊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藏青色的衣袍,五官深邃,相貌俊美,即使双鬓间依稀可见银丝,也难掩其周身不凡的气度。
管家给苏文渊倒了一杯茶,笑着道:“小少爷还是和以前一样活泼,老奴瞧着并没有受伤。”
听到管家的话,苏文渊才放下心来,喝了一口茶后,点了点头,“那就好。”
“这小子,现在是越发不像样子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也不让人通知一声。”
苏文渊虽然这样说着,可不难听出语气里面的担忧。
管家徐伯乐呵呵一笑,“小少爷这性子简直跟当年的大小姐一模一样,都是爱闹腾的。”
提起大小姐,徐伯由不由得叹了口气,当年若不是大小姐不听相爷的劝,执意要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也不会到现在都了无音信,生死不明。
至于那个男人,一个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的人,不提也罢!
“是啊!”苏文渊看向院子中的海棠树,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怀念。
苏文渊眼前仿佛出现了一袭红衣,明媚如火的女子,就站在院外的海棠花树下,朝着他笑容灿烂的道:
“大哥,快来,你说过要带我去妙音阁听曲儿的。”
一片海棠花瓣飘落,眼前的女子瞬间消失不见,苏文渊的思绪也回到了现实,收起脸上的情绪。
转头看向徐伯,“棠儿可有说其他的事?”
徐伯收起脸上的笑容,面色沉重道:“小少爷说,他需要与您见一面。”
苏文渊点头,转身回到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嗯,你去安排吧!”
“是。”
徐伯退了出去将书房的门重新关上,一如来时一般。
丞相府后院,苏淮趴在丞相夫人的腿上,委委屈屈的诉说着这几天来他受的委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他这话听的丞相夫人是一阵的心疼,立刻就差人让小厨房为苏淮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就差把她的宝贝儿子都差点饿瘦了写在脸上了。
谢君则:“…………”
说好仿佛他王府没有给他吃的一样。
苏淮可不管他的心情,继续抱着丞相夫人的胳膊撒娇,“娘亲,你都不知道孩儿这几天过的有多惨。”
“景王府的饭菜没有家里的好吃就算了,景王殿下还超凶,动不动就威胁孩儿,害的孩儿夜里做噩梦老被吓醒。”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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