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明白,厨师为什么偏偏要在家里搞这么多惹人嫌弃的臭坛子。
腌菜无罪,但泡烂的臭菜就无功有罪了,败坏出租屋卫生条件的败类,厨师光增加数量也不追求品质,邋遢又勤奋,实属变态。
“那上面是不是贴了封条?”他指挥江亭远靠近些。
离得近了,江亭远蹲下来,仔细查看。
坛子上积攒的灰尘厚实的可怕,江亭远沉思两秒,果断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擦拭,果不其然,那上面填写的正是日期。
“一年前的。”
他选得这坛偏外,远离墙角。
紧接着他又随手连擦了几个,不出所料,越靠近墙角的黑坛日期越是新鲜,特别是距离厨师老婆失踪的一个月,日期越贴近制作的频率越短。
弥天虽然没有常识傍身,但他或多或少察觉到怪异之处:“一般人都是从内往外摆,位于死角的坛子往往是最陈旧的,这样就能把新鲜的坛子按照顺序持续不断地往外扩。”
依照厨师热爱摆坛子的习性,除非他很早之前就内定了最后一只坛子的日期,不然他这种摆坛子的方式,实属折磨人......
如果哪天又要摆新的,难道要把所有坛子移出来,再重新调整位置吗?
很别扭,不符合常理。
“还有一点......”江亭远起身朝向墙角:“不管日期如何变化,这些坛子落下的灰尘差不多一样的厚度,并无太大的差别。”
灰尘是什么?是随着懒惰的主人放纵,越积越多的脏污颗粒。
怎么会没有差别呢?
他们两带着疑问,直至见到最后一只黑坛,被安置在墙角的它反倒格外干净,也比正常的坛子看起来更粗壮一些。
在同款兄弟姐妹排排坐中,它的独特显得鹤立鸡群。
弥天搓搓小手,好奇心止不住往外冒:“想打开!”
简单直白的想法往往代表着极大的风险,编辑满脸肃荣地站在角落面壁,厨房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很让人怀疑厨师不是在做菜,而是在施法。
要不要打开呢?
江亭远扭头看向沙发,原本能瞄见脑袋的小爱此时此刻竟然凭空消失......
他往前站了两步,视线勉强能透过沙发扶手直视到坐垫,原来小爱不是消失,而是昏睡在沙发上,江亭远注意到,两只玻璃杯里的果汁都快被她喝光了。
仰躺的姿势,勉强能瞧见胸间的起伏,幸好还活着......
只是迷晕一个小女孩,厨师究竟想干什么?
编辑眉心一皱,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站得位置巧妙,刚好卡在沙发和阳台的等间距,也就在这时候,一滴从天而降的水珠砸在编辑脑袋上,冷不丁地打断了他的思路。
江亭远伸手一摸,只觉得湿漉漉的,将手凑到鼻尖一嗅,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好臭!
弥天亢奋的精神瞬间被恶臭打击得萎靡不振,他蜷缩在椅子里,裹着毛毯的小脸病恹恹的,神情间尽是嫌弃和恶心。
“那上面有什么?”他仰着小脸不解道。
江亭远抬头查看,说来也奇怪......出租屋弥漫的臭味,并未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让玩家适应,残存在空气中的劣质气体就像尘封的酒酿,越待越浓郁。
极致的臭熏人的同时,夹杂着难以形容的酸味一股一股涌进鼻腔。
“是天花板在渗水。”
江亭远很肯定,这应该不是编辑背锅,楼上的出租屋就连洗手间都没通水,鬼知道编辑一天到晚究竟是怎么保持的洁癖人设。
排除水管问题,天花板是一块一块拼成的,并非整片的墙体。
既然能拆除,那上面一定藏东西了,位置正好落在酸菜坛子的正上方。
这下子,他们不仅想要霍霍坛子,也想连着天花板一起拆喽~~
“咚咚咚——”
想要拆家的心思还未附加到行动上,厨师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手提着剁骨刀,一手端着砧板,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一抬头瞧见活蹦乱跳的编辑,他毫不意外:“呦!你果然没喝。”
将堆满肉块的砧板搁置在茶几上,厨师头也没抬,便迫不及待地商量起如何瓜分小爱:“怎么说?你把她带过来,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跟我一人一半?最近房租不好攒,你倒是用心了。”
他持刀的手微微颤抖,沾染荤腥的眼神透着贪婪和渴望,整个人看起来莫名亢奋。
弥天听得云里雾里:“他说的是要把小爱分掉,用来交房租的事吗?”
江亭远向前两步:“他好像觉得小爱是我刻意带过来的。”
误会,天大的误会!
此时厨师已经抓着小爱细软的头发,摆弄着女孩软弱无骨的脖颈,攥着刀的手更是挑挑拣拣,像是在琢磨如何下刀。
“一开始我还没注意,现在仔细瞧瞧,你挑的这个还挺不错,老爸跑路,老妈又是个疯子,这么小的家伙儿失踪了也没人管,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厨师越发露骨的眼神凶光再显,小爱个子小小的,摊在他手掌下更显瘦弱。
“可惜体格太小,但我刀工不错,勉强能弥补一二,两个人分应该够用。”
他说着持刀的右手作势就要往下抹,江亭远见状,眼皮一跳,跨步而上,及时按住厨师肥腻的手腕:“等一下。”
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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