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停下动作，将人搂在怀里，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等着少女身体和情绪状态都稳定下来。
    对现在的她来说，或许还很困难。
    但殷璃需要了解这个身体的状况，也需要变得更能掌握其他人的状况。
    仅靠着男方的努力，或许这整件事还是可以运行，但两边都能更好地掌控状况，会让整件事情更有保障。
    这是跟院子里所有人性命相关的事情，甚至往大了说，他们的活着的期间，就是在巩固七族的联盟誓约。
    哪怕已经成功过好几次，光闇轮转对人类来说，依然是最艰困的生存课题。如果没有这份誓约，人们还能不能尽可能拋下自私，一起度过这次劫难，实在没什么人有信心。
    除了这个最主要的目的，一旦熟悉了主动调解失衡的方法，殷璃就会变得『有用』，增加往后和其他人相处的底气。
    她身为闇魁的妹妹，或许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但这不代表她不会遭受损失。
    哪怕他们『爱』她，也不会妨碍想从这份关係里谋取利益的念头。爱着他人和爱着自己并不相悖，而后者的驱动力往往更加强大。
    不论殷璃后来决定如何和他们相处，如何看待这份法术契约，起码她现在要弄清楚，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伊瑟等了好一会后，少女的眼神渐渐清明过来。
    他摸摸对方的脸，让她的注意力转移过来，清冷的嗓音还是一样的平静无波。
    「不要沮丧，你只是不熟悉而已。」
    看着殷璃已经缓了过来，伊瑟再次摆好姿势。
    「我们再试一次吧。」
    殷璃很清楚，如果她没有说好，伊瑟就不会继续。
    可老师如此认真教学，她身为学生实在很难说不。
    所以最后她毫无选择地点点头。
    伊瑟看她一脸无奈，摸了摸少女的脸颊，这个动作不知为何让殷璃感觉脸上发烫。
    看她准备好后，伊瑟把手放到少女的私处，伸入两根手指探了探，让她又喘了下。
    确定殷璃的状况没问题，伊瑟才把自己的东西抵上穴口，接着腰一沉，便顺畅地埋了进去。
    光是这个动作，就让殷璃感觉一阵酥麻。
    但她这次很努力地压抑快感，在对方律动节奏带来的愉悦中保持清醒，忍耐地像是要把唇咬破。
    见她这个样子，伊瑟停下动作，拍拍少女的脸颊让她放松。
    「调解失衡要在双方都被唤起情慾的状况下才能做到。不要去拒绝，但要保持清醒，然后集中精神感受。」
    ……喵低，不要拿你的标准来要求我啊！
    她在过程中还记得目的是调解失衡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直接来个这么高难度的目标，根本就是越级考试！
    伊瑟轻叹口气，看殷璃的精神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没有继续勉强，只是交代她尽力感受看看，接下去就专注于调解少女体内的光元素。
    说是专注，但已经做过无数遍的伊瑟其实没怎么花费太多精神，更尤其以前大半心力其实都是花费在应对媸妍身上。
    如今去掉那么大一个不稳定因素，做起来甚至有种如鱼得水的轻松感。
    由于其因为对少女的『爱意』，即便是伊瑟这样的光族人，都多少能从中获得享乐。这样一来也不是不能理解，缔结法术契约时非要加上爱情药的原因。
    这份契约，等同于强制为他们选定伴侣，爱情药可以减少结契者对这种强制性的排斥，从稳定关係到稳定契约都有很大帮助。
    伊瑟一边想着，一边看向身下由于害羞而努力忍住声音的少女。
    青年伸手轻捻她的乳尖，直把殷璃都逼出了哀鸣。
    「不要忍耐……沉浸在情慾中，多馀的力量会比较容易清理乾净。」
    殷璃突然被偷袭，羞恼地想咬他。
    可伊瑟有力地顶着，让少女张口只是跟着节奏发出嚶嚀，两秒鐘后完全忘记之前是想做什么。
    殷璃的意识最后有点恍惚，只记得伊瑟垂下的长发不断扫在肩膀和胸口，床边的莹石灯模糊地照亮房内的景象，而她听见自己的喘息和呻吟。
    最后是一双银色的眼瞳。
    那双眼睛一直看着她，直到两人一起攀上顶峰，殷璃由于强烈的快感而闭上眼睛。
    她全身绷紧，像是害怕体内有什么会溢出而让自己破碎一般。
    一直到意识里的空白渐渐退去，她能重新运转脑袋，殷璃才听到自己的厚重的呼吸声，以及强烈鼓动的心跳。
    到这个时候，她发现那双银色眼眸依然没有移开视线。
    不知为何，她突然转开脸，逃避了这份注视。
    +  +
    下午的『课堂』结束后，伊瑟留她吃了一顿下午餐。
    桌上的小糕点不会带来过多的饱足感，而且全都清爽不腻口，殷璃毫无负担地吃了几个。
    不过她觉得这顿餐间点心的重点应该是那壶药茶，每次伊瑟招待她，都必定出现这东西。
    虽然伊瑟没有特地开口，可他在把茶壶放下时多看了殷璃一眼。少女非常乖觉，认认真真地喝完了整壶茶。
    她在把茶壶倒空时，还偷偷瞄了伊瑟一眼，可对方依然从表情到眼神都那样平平静静的，没有点头或任何表示。
    殷璃顿时有些唾弃自己。
    ──都几岁人了，吃完药还要别人称讚吗。
    吃饱喝足后，伊瑟起身要送她回别院，殷璃连忙摆手请他留步。
    「我会用传送阵了，自己回去就可以。我知道你们很忙的，一会说不定又有事情。」
    伊瑟穿上一件有些正式的外袍，脸上的表情依然看不出情绪。
    「我晚点有事没错，所以先去你那里一趟处理好出入禁制，也算少一件心事。」
    殷璃有些无措又有些感动，只听伊瑟又继续仔细交代。
    「禁制设好后，可以自主控制能够进出的对象。但毕竟院子本身已经有足够安全的门禁，我并不建议你完全封锁，一般情况下调整为来客提醒就好。否则有突发情况的时候，可能会造成危险。」
    殷璃点点头，决定这次也同样乖乖听话，毕竟到目前为止，伊瑟从来没说错过。
    而且彻底拉黑这种操作，敌意也真的有点太强烈，没事还是不要轻易动用……除非苍希跟达亚尔谁哪天又惹到她。
    于是他们一起回到殷璃居住的别院，伊瑟用了五分鐘左右将门禁法术设置完成，又让殷璃熟悉了一遍操作，整件事就算大功告成。
    伊瑟离开前，殷璃有些犹豫地开口。
    「接下来如果有法术上的问题，可以传讯息问你吗？还是这几天都不要吵你比较好……」
    伊瑟点点头，似乎没觉得这是什么困扰。
    「随时都可以联系，只是我可能没办法马上回覆。」
    殷璃看看他身上的服装，突然联想起先前的一些跡象。
    「所以这次也是去……『没那么安全的地方』？」
    伊瑟看着她的表情，伸手摸摸少女的头。
    「对常人来说是那样没错，不过我们都各自受过训练，不会那么容易出事。」
    所以院子里所有人平常那么忙……居然都是在处理些有危险的事情吗？
    看着她的神色，伊瑟从法术空间里掏出一颗糖，放到少女手上。
    「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法术习册记得重温第叁章以前的内容，后面可以先预习，但不要实际操作。」
    他说完后，传送阵的光芒便亮起，一会后人影消失在眼前。
    殷璃静静目送伊瑟离开。
    过一会后，她拆开手上的糖球，放进嘴中。
    有点酸，但更多的是甜味。
    像是某种小时候尝过的味道，只是被遗留在记忆深处，若有似无地朝远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