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得更重,护士说脑袋伤到了,医院总值签了字,送进手术室了,要做开颅手术。”卫定秋说起他,语气愤懑,“警察在调查,说他叫……”
卫定秋望向身边站着的女警。
“叫冷峭寒。”警察说,“关于事件的具体情况,我们还在做进一步的调查。”
“我不认识他。”卫定秋撇撇嘴,“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序然的仇家。”
盛如珩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冷峭寒会做出这种事,
转念想到方序然出面让冷峭寒被解约,还有那天在小巷里的事……大概是冷峭寒从他经纪人或者是别的什么渠道知道了方序然,然后蓄意报复。
认真算起来,这件事方序然是受他连累。
又想到那天晚上冷峭寒在裴聆家门外守了一夜,心头一阵后怕。
但那时候的冷峭寒,还抓着和平台的合约当最后一根稻草,做着等事情平息后再复出圈钱的美梦,所以他愿意低头道歉。
现在的冷峭寒一无所有,走投无路。
不对。
盛如珩想到李真真受伤的事,皱起了眉头。
这么巧吗?
不管怎样,冷峭寒现在躺在手术台上,还有警察守着,折腾不起什么水花了。
盛如珩问:“你通知周姨他们了吗?”
卫定秋点点头:“通知了。”
全身检查做完,一些能现查的报告医生打印了出来,跟他们沟通了一下方序然的情况。
“目前检查的结果都没什么问题,除了外伤和骨折。等下要打石膏,谁是病人家属,拿这个单子缴一下费。”
“给我。”卫定秋结过缴费单,微信扫码把钱缴了。
护士便去准备打石膏的用具。
盛如珩和卫定秋在走廊的座椅上坐着、等着。
等了没一会儿,方序然的母亲周镜芙到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气场十足的保镖。
周镜芙生方序然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如今她年过五十,但仍然保养得宜,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一位容颜漂亮的大美人。只是平日她总是温和带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眉头紧锁,让卫定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小秋。”周镜芙放缓了语气,“今天的事吓着你了吧,谢谢你送我们序然来医院。他还在治疗室里吗?”
“他在打石膏。”没有挨骂,卫定秋松了口气,他把手上的报告递给周镜芙,“刚才他做了检查,医生说都没有问题。”
周镜芙听他这么说,也仔细地拿着报告看了,提着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这才注意到盛如珩。
“小珩也在。”周镜芙朝他点了点头。
没什么寒暄的心思,她此刻满心都牵挂着方序然。
过了许久,治疗室的门终于推开了,医生和护士从里面出来。
“患者家属。”
周镜芙走上前去:“医生我是,我是他的妈妈。”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轻微脑震荡、额角的外伤和左手骨折,还有些小擦伤。”医生把拍的片子拿给她看,“打了石膏,平时生活多注意,如果他的手出现皮肤发白、手指发麻等症状,可能就是石膏固定过紧,要来医院更换石膏。恢复的过程,患者要多休息,保证充足的睡眠,合理膳食,禁忌烟酒。”
“可以不住院,但是他头上有伤,建议留院观察两天。”
“好的医生,麻烦您,先给他安排住院吧。”
周镜芙和医生说着话,卫定秋忍不住往里看去,然后就对上了男人带笑的眼睛。
方序然已经醒了。
还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今天也穿的白衬衣,斑驳的血迹落在衣服上,头上包着纱布,刺眼得很。
卫定秋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游轮上的那晚,那晚的方序然也穿着白色衬衣,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他看过去的时候又惊又慌,当时的方序然,也朝他笑了一下。
像是在安慰他。
可是明明,受伤的人是方序然。
安慰他做什么呢。
卫定秋走进去,脸上堆满了担忧和自责,神色实在不好看。
方序然“啧”了一声,伸出没受伤的手扯了扯卫定秋的脸颊。
“笑一个啊,这么愁眉苦脸的做什么,我又没事。”
“谁要你替我挡了。”卫定秋笑不出来,手掌握拳,可看着方序然俊美的脸,又松开了,“方家的宝贝蛋,撞坏了我可赔不起。”
“非得气我。”方序然舌头顶了顶脸颊肉,往后靠坐着,抬眼看向盛如珩。
“珩哥怎么来了?”他这才想起来问,“对了,撞我们的人是谁?”
盛如珩:“是冷峭寒。”
“艹,这狗东西这么疯。”方序然头上的伤口疼,皱起了眉头,“他人呢?”
卫定秋说:“警察守着,在做手术。”
听到对方比自己伤得严重,且这事儿还有警察处理,他们家养的律师团队也不是吃素的,方序然就放宽了心,只是视线往盛如珩身上看,又有点不爽:“冷峭寒这狗东西是不是欺软怕硬啊,怎么不去撞你的车,来撞我的。”
真给他胆子了,他花大价钱改的车,也是冷峭寒能撞得过的。
“赔你一辆。”盛如珩说,“等你病好了,要什么车随你挑。”
方序然笑起来:“秋秋啊,给我做个见证人。”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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