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坏事很久了……
这一吻悠久而绵长,像是沁了陈年佳酿的余韵,谁也不舍得分离。锦被之下的肢体交错纠缠着,躯体贴着躯体,灵魂挨着灵魂,一步步探向更为沉溺的领地。他们的呼吸逐渐变得浑浊,空气热得发烫,把裸露的肌肤温存得泛着红晕。烈日骄阳,时令恰当,再细小的火焰也足以烧遍整片荒原。
很快,女子的衣物被褪去了大半,男子的吻自耳垂处遍地生花,熟稔地啮食过每一处敏感的肌肤,惊电在两人身体里来回游走,恨不能将两副肉/体融合为一,小小的床榻很快溢满了情欲的香甜。
然而情动之下,意外来得却也猝不及防——不过微微转了转身子,身下便陡然悬空,下一瞬两人便裹着被子一齐摔倒了地上。
落地的那一刻,他们于黑暗中相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同时笑出声来,直笑得身子微微发颤。
半晌,江令桥揽紧了容悦的脖颈,笑嘻嘻地承认道:“这榻……好像确实小了些……”
容悦亲了亲她的下巴,笑道:“那……去那边?不过先说好,去了可就不许再回来了……”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容悦便站起身将她连着被子一同打横抱起,向榻的另一边走去。
夜里灯火昏暗,无人来扰,正是做坏事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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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唐朝王枕所作,表达了对邻家采药女子的爱慕。
[2]采药的邻家女子的回复。
第218章 反弹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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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死后,朝廷实权基本都在楚藏执掌之中,位及九五的官稚只空有一个皇帝的名号,纵然想有所作为也常常举步维艰。
而这其间,首当其冲的是为兵符。
“我说楚大人,”容悦的脸上挂着春风拂面的假笑,“既然明堂之上都坐着主人,你手中的兵符就不要攥着不肯放了,呈于天子吧?”
楚藏的笏板缓缓垂下来,冷眼轻笑了笑:“兵符乃一朝之根本,陛下初登大宝,内政都还未来得及梳理过问,容大人却急急忙忙要替陛下讨兵符,我倒想问问,这兵符究竟是陛下要,还是容大人想要?”
三言两语,矛头反指向搭箭人,容悦正色:“兵符乃帝王象征,如今不在陛下手中,却在一个臣子手上,若传扬出去叫他人如何作想?吾乃先帝亲封的国师,受君恩,自当忠君事。楚大人,难道你想将兵符据为己有么?”
楚藏觑眼看着他:“皇帝不急,你急什么?”
这话听来有些出言不逊,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殿前蓦地剑拔弩张起来。二人分立大殿左右,身后列着朝臣,初阳越过殿门直直投射进来,落下金辉灿灿的一道楚河汉界,水火不容,鹬蚌相争。
就在众人骇然噤声之时,尊位上半倚着正嘎嘣嘎嘣大嚼脆枣的皇帝突然闻声坐了起来——
“哈哈哈皇帝不急太监急,这我知道!”官稚没头没脑地大笑着,后槽牙都开心地露了出来。
容悦:“……”
沈瑭站出来替他解围:“陛下,两位国师在商议兵符之事。”
“兵符?”官稚挠挠后脑勺,装作听懂了的样子,“哦,兵符嘛,我知道……嗯,兵士的护身符是吧!我没做过兵,倒也有个,我娘给绣的……”
稚子言语引得一众朝臣不忍卒视,眉目之间尽是鄙夷无奈之色。
容悦一直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能面不改色说完这些话的,在心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抬步殷勤地走上前,恭恭敬敬作了一揖,像个奸佞那般笑得招人喜爱:“陛下,此兵符可比彼兵符用处大多了!”
“嗯?”这么一说,皇帝来了兴致,“能干什么?”
“此乃江山社稷的护佑符,历来由天子持之。有了它,天下英雄尽入彀中,陛下可稳坐江山,钱财权势,珍馐美人,管够。”
楚藏的眉心微微蹙了蹙。
官稚一听,登时笑逐颜开,嗐声拍腿道:“这个好这个好,朕想要!”
而后转过头去看向楚藏:“楚大人,这个兵符……是在你那里吗?”
“陛下,”楚藏躬身道,“臣受先帝之托暂掌兵符,也是为了日后能在最适宜之时呈还于君王。如今陛下刚刚即位,朝纲尚且不稳,正是需要旧臣辅佐之时。内政仍不明晰,实在不是托付兵务的好时机,还望陛下明鉴。”
他的话说得漂亮,也十分在理,但归根究底就是两个字——不给。官稚有些不乐意了,语气也不耐烦起来:“不是说兵符是皇帝的吗?朕难道不是皇帝?”
这样三言两语的纠缠实在无意义,东西在楚藏手中,若他不想交出来,便是说破二十张嘴也撼动不了分毫。更何况这位新君是个市井草莽的做派,本就不受旁人待见,而如今这一局,自己又占足了世俗纲常的理,谁也挑不出一丝错来,传扬出去也是敌寡我众,没什么好敬畏的。
于是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几处唇枪舌战之后,楚藏索性看也不看皇帝,低头道:“先帝在天有灵,臣受命辅佐新君,以护我朝百年基业。旧主之命不可违,如今天时地利不和,并非交托兵务的好时机,还请陛下恕臣不敬之罪——”
每每用上这般刚强的语气,众大臣便知悉此事不会再有商榷的余地了。楚藏的脾气秉性人人皆知,持礼行事,强硬时候甚至直接重进寝殿搅碎先皇的春梦,更别提眼前这个愚蠢蛮横的新皇了。
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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