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相邀,焉能拒绝。
就是冷清疏离的左安礼也只好同意,牵着白谨的手跟在皇帝身边。
“你们两人关系可真好啊,这当少爷的也没点半架子。”皇帝心生感慨。
白谨同左安礼相视一笑,他无辜又懒散道:“多亏少爷温和有礼,对我与旁人一视同仁。人间遇此主家,实乃白谨……三生有幸。”
略圆的眼眸闪烁着耀眼明亮的光芒,诚挚的表情让人知道他说的绝对是真心话。
左安礼心中微动。
“世间难得一知己。”皇帝一锤定音,捧着暖炉但笑不语。
白谨很快就又被街上的新鲜事物给吸引住视线,每到一处他都会买下一个小玩意儿来留作纪念。
就是皇帝跟着他们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远远看去就像是带着孩童出游的寻常富贵人间,远离了阴谋诡计的喧嚣,自在且逍遥。
随侍和护卫许久没能看到皇帝这般随心所欲,就是那舒展的眉目都带着愉悦的味道。
“哇,那就是冰灯吧!”白谨指着一个被人围满的小摊兴奋道。
有着一手工艺绝技的是位老人家,他的摊子上摆满了活灵活现、神态各异的冰灯,远远看去,就仿佛是雪中精灵偷偷跑出。
由于价格便宜,今日来这儿游览的又多半是有钱的外乡人,他们便大大方方地掏了这笔钱来买。
就连白谨也拿到了一只。
是小白兔的冰灯,红豆镶嵌点缀双眼,通身玲珑剔透,冰雪晶莹。放在明亮的光线下,还反射着动人心弦的亮光。
若是在夜间,身体被掏空的冰兔还会发出莹莹的光芒,瞥上一眼实在美轮美奂。为了防止客人拿着冰灯冻上了手,还有打磨光滑的竹条结合红绳吊住这冰兔。
“哇,好美啊。”白谨见到它的第一眼,少男心就蠢蠢欲动了。
许是瞧出了他的意动,左安礼毫不迟疑就买下了这只冰兔,并谢绝了给自己买一只的想法。
皇帝抱着暖炉叹了口气:“可惜小女不在,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新奇小玩意儿了。”
随侍为他排忧解难:“圣……主子,不若将这位老人家请去京城,为小姐他们当场制作,给他一笔赏银即可。”
皇帝笑了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夫人会骂我不懂节省,惯坏孩子的。”
白谨直言不讳:“说的是呢,世上不是什么都能得到的,遗憾才是最大的圆满。”
“哦,是吗?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一个半大孩子还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让朕……咳咳,让我考考你们的学问。”皇帝眼角的皱纹都舒展了些,一高兴就忍不住用自己的方式来“疼爱”小辈。
白谨悔不当初,就是再怎么扼腕叹息也不能把刚刚心直口快的自己说出的话给抹消,只能蔫了吧唧地应付眼前人的考校。
幸好有从容淡定,知识扎实的左安礼在一旁保驾护航,否则他就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哈哈哈,真是少年有为啊!”一番连问下,皇帝明显高兴了不少。
入巷间,吃白谨念念不忘的烤羊肉。
肥瘦相间的厚实肉块在石板上烤得滋滋作响,老板应当是用了自家的秘制调料,轻轻地刷在羊肉上,使得烤肉的香味都被全部激发出来。
就是隔着老远,他们都嗅到那股浓郁强烈的香气了,白谨当场就垂涎欲滴、望眼欲穿。
“好香啊~”
心心念念的烤肉端上盘,白谨终于能畅快地大口吃肉,还小手一挥,豪爽地让店家上果酒,他要来个不醉不归。
被左安礼一句话给制止了:“没多带给你付酒费的钱。”
小书童酷似被扼住命运咽喉的小鸡仔,悻悻地放弃。
他要多吃,也被左安礼拦住:“你今日吃太多了,夜里要撑坏了肚皮,可别哭别喊。”
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当初白谨见厨娘做了他喜欢的菜,就不知分寸地吃了不少,当晚就捧着肚子喊疼。
只穿了件中衣,连外衫都没披,就眼泪汪汪、头发凌乱地跑来找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带着哭腔喊:“少爷,我肚子好疼,呜……”
不是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乱抹的哭,而是眼眶通红,脸色煞白,泪水如落珠般大颗大颗掉下的低泣。
很难让人不心疼。
终于请来了大夫,开了药揉了肚子后折腾到大半夜,还差点惊动了左县令夫妇,幸而左安礼独自一人就抗下了所有。
自打那以后,他吃什么都有左安礼盯着,坚决不再给他犯错伤身的机会。
显然,白谨和系统都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
系统十分无语,它相当怀疑:【这家伙,真的成年了吗?】
白谨就更不敢吭声了。
“左公子颇有长兄风范啊!”皇帝哈哈大笑。
“员外过奖。”左安礼眼眸半阖,唇角漾起淡然的笑意。
屋内羊肉冒着腾腾的热气,他几人慢慢品鉴珍馐,笑看窗外的飞雪。
不必考虑天下兴亡、世间纷扰,只享受当下片刻的宁静悠闲。
*
一厢吃饱喝足。
白谨邀请皇帝:“刘员外,您要不要跟咱们一起去我友人那儿订的包间,那可是个好位置,绝对能将今夜街上最大的美景尽情俯瞰!”
“哦,你们这儿还准备了有趣的曲目?”皇帝饶有趣味地问道。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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