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内,举着酒杯,独自站在落地窗前自饮,窗外脚下是羊城美丽的夜景,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关锦月眼中流露出微醺的醉意,转身躺在床上,喃语一句,缓缓闭上眼睛,沉浸在微醺晕乎乎的感觉之中,独自一个人的夜,难眠。
“你拿个冠军,我也不差。”
关锦月知道,南丽不一定理解,王松肯定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代替魏涛签署那些补充协议,明显是吃亏的,怎么还要庆祝,整体而言这一次融资过程,我们不是占便宜的啊。
因为她了解魏涛,也知道对方真正心中所想。
‘多玩’不是创业,不是为之付出了多少心血的孵育项目,只是一次风险投资,利益最大化才是魏涛心中所求。
所以为了这一次能够获得更多利益,为了不让魏涛成为雷布斯和李学零的眼中刺,她代替魏涛签署了补充协议。未来不再跟投,放弃所有持股投票权,未来再有融资需要一定程度套现来维系股权平衡,雷李二人拥有优先回购权。
……
安顺街一号。
七楼主卧的房间内,穿着睡袍刚刚洗完澡出来的魏涛,看了看电脑邮箱里的补充协议副本,他没有什么喝红酒的品味,到是对气泡酒还可以。
一杯冰雪碧,翘着二郎腿,坐在窗口的椅子上,别人送的雪茄,他不懂也没有什么爱好,不过偶尔点上一支,那股子很独特的香味飘散,他不抗拒。
面对那补充协议,想到现下多玩的估值,也就是当前不用钱,不然他都不介意现在就全部套现。这李学零确实并非什么心胸肚量足够的人,若不是雷布斯从中斡旋,两人或许现在已经很难合作。
明明为了拉拢自己,不让软银这些资本强势进入,愿意让自己少稀释一点股份,结果到了关键时刻又后悔,甩脸子给谁看呢?真当我不敢釜底抽薪在后面给你来一刀子?
手机铃声响起,看着上面预留的电话薄姓名,魏涛笑了,看看,还得是人家雷布斯,差距就是差距。
一口冰雪碧,打了一个气嗝,接起了雷布斯的电话。
“ipo之前,如若不是遇到特殊的资金需求,我们不会再融资了。”
“歪歪语音,也就这体量了。”魏涛到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泄露天机,是他知道,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项目,未来做到几十亿美元的体量,对比最初的天使投资,那翻的倍数足以让这世界上任何一个投资人和投资机构满意,‘多玩’是成功的这毋庸置疑,但外界所传它是第二个企鹅,那是捧杀,也就李学零会妄自尊大的觉得这是理想主义者的目标。
雷布斯不好打击他,魏涛更是没有说话的身份,他跟李学零接触不多,但彼此关系的转换,却发生了好多次,大家都顾忌着一点雷布斯的体面,很多事都不去强自站在自己立场开口。
雷布斯笑呵呵的声音传来,显然没打算接这个话,也没有想要在这个话题继续的意思:“看没看鹰酱国那个烂苹果公司。”
魏涛蹭的一下在舒适椅子里坐直身躯,掩盖着声音的一点激动:“你决定了?”
雷布斯:“先尝试一下,你要不要进场玩一玩,先说好,前面扔进去的钱,可能直接打水漂了。”
魏涛:“我要说对你有信心,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拍马屁。”
雷布斯失笑:“关键我也只是一个想法,没什么信心,华为都没做出来的,苹果还在摸索,我们这样的,也就是提前做个准备。”
魏涛笑道:“我现在钱多的没地方放。”
“哈哈,好,真要摸索一下,那就带你一个,有人傻钱多的魏总在,我们的钱就不用往里扔了,投资在别的刀刃上,别花在这没有准谱的刀背上。”
玩笑话就是玩笑话,魏涛根本不担心,雷布斯就算再没有信心,一旦某个项目启动,纵然只是前期阶段,他也不会黑心的将这部分花销从最初的项目启动资金里抹掉。
花吧,你们前期调研个一两年都没关系,花钱也没关系,真要是花个千八百万美元,我还高兴呢,不然我还要担心最初天使轮的时候,雷布斯能给我留出多少份额呢。
……
乌烟瘴气的环境,吆五喝六的嘈杂声音。
那烟雾已经弥漫到环境视线都受到影响,提鼻子一闻,不抽烟的人贸然进入这个环境,呛咳嗽是基本操作。
陈彪,于双喜,加上老宋,后者呈现出一个牌桌上头不顾一切的形象,完全不用装,老宋只需要将半年前的自己拿出来,即可完美呈现这个形象。
他在桌上,那是输急了的形象,脸红脖子粗,出手也狠,诈金花基本上不看牌就是闷,有人跟他闷,三千两千,他都不看牌,典型那种烂赌鬼输上头的模样。
陈彪叼着烟,年轻气盛一副爱谁谁的形象,没事在局上还嘟囔几句,让大家都守点规矩,谁也别乱动桌上的牌。
“别乱动,闷牌就放那,手碰牌就算看了。”
于双喜老实人的形象,被人呵斥了,也只是哦了一声,赶紧收回手。
陈彪又斜眼看着对面坐着的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四五岁,长得很精神,来时候也看到了,大个;女的尽管化妆很重,也掩盖不了年级上要比男人大很多的事实,一直坐在男的侧后方,陪着他玩。
“哥们,你放钱的时候注意点,慢点的,别乱扔。”
第444章 老实人也疯狂
冯宇瞥了一眼陈彪,拿出一支华子点燃:“哥们,你能不能玩,事怎么这怎么多呢。”
陈彪一瞪眼,拍了下桌子:“我擦,还没谁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于双喜起身安抚,老宋则是输急眼的样子,眼中都是红血丝,怒吼一声:“擦,老子输钱呢,你们干什么,不能玩赶紧滚犊子,给好人腾地方。”
脸上粉底厚到都要掉落下来的徐梅,也伸手拉着自己的小男人冯宇:“别生气,心情不好咱们就不玩了,去吃海鲜好不好?”
陈彪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走,磨磨唧唧啊,换个人过来。”
冯宇现在正风光得意呢,身边有个财神爷,这几个月那日子过得如同神仙,晚上闭了灯也遭罪,为了回馈自己在这样一个老女人身上遭得罪,他花起对方的钱来是一点不客气,玛德,不花白不花,老子腰都差点让你坐折了,自己多少斤心里没点b数吗?
“擦!闷一千。”
老宋那是眼珠子瞪得溜圆,那样子任谁都不会觉得有问题,好不容易有人要下狠注了,输钱迈大步的他,就渴望这样的人多一点:“跟闷一千。”
于双喜:“我看看牌,没好牌给你们腾地方。”
陈彪依旧是不耐烦的模样:“没牌赶紧的,别耽误事。闷一千。”
“一千。”
“一千。”
“一千。”
三个人闷牌,陈彪瞪着眼珠子:“擦,五千。”
冯宇在旁边徐梅拉扯衣袖下,忍住了,看看牌,暗自狠瞪了一眼徐梅,胆子不够大,在牌桌上哪有产量,闷牌闷出了k金花,看什么牌,多闷几圈多好。
“一万。”
陈彪:“呀,还能跟上,诈底呢啊,我还就不信你了,跟你一万。”
主角的老宋,此刻反倒成为了配角,无声无息的看看牌,也拿起一叠钱,跟了下来。
三家都跟上了,正常这样的局,玩家都会慌,谁也不会心中百分百有底自己是胜利者。
陈彪不慌,老宋也不慌,洗牌的是于双喜,发牌的是他,切牌的是陈彪,而冤家牌则是在老宋和冯宇的手上,一个a金花,一个k金花。
如今陈彪这伙人再想狠命的拉一个人下套,太容易了,只要这个人有心思玩,那他就躲不了。
于双喜找江湖上的老朋友,没用两天时间就把这个冯宇查了一个底掉,这家伙是外五县的,就是个骗子,专业就是骗老女人的。仗着不错的样貌,冯宇这七八年一直就在玩这个活儿,无往不利,只要他忍得下去,那帮女人肯定是躲不过他的甜言蜜语。
他们的目标不是解救徐梅,余东雷对其彻底失望,只想尽快解决,让儿子知道这个家庭是怎么拆散的,尽量少一些损失,让其未来后悔这样的决定,想要哭都找不到地方,以最快速度让其自食恶果。
有大靠山,这帮技术手段和各种套路经验都丰富的人,想要引君入瓮那太简单了。
而赌,能够让一个人最快的原形毕露,也能让任何伪装都掩盖不了牌桌上一旦疯狂起来的不管不顾。
冯宇好玩,这些年女人手里拿到的钱,不少也都送到了牌桌上。为了形象和本钱,另一件事不能干,沾上人就废了,没资本再去赢得女人的喜爱;因为是做这行的,对某些运动也没有美感了只剩下恶心;至于吃吃喝喝,平时跟着女人就享受了。
还剩下什么?也就是玩玩牌,最后决定胜负时坐坐过山车,享受一下那份云顶和深渊的两极乐趣。
老宋赢冯宇,然后输给陈彪和于双喜。
每天也不单单是这三个人跟冯宇玩,既然是魏总的命令,陈彪肯定是全力以赴,身边这些人全部都动了起来,再有外围的帮忙,编织了一个大局,全力坑冯宇一个人。
一次不赢你多,三万五万,时不时让你赢个两万三万,另一边也不是一家赢。
直到半个月后,老宋才来‘运气’了,一场通杀,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学都学不上来。
没有故意下借钱的套,而是跟余东雷那边配合,这边冯宇一直在输,徐梅一直想办法给他弄钱。
当余东雷跟她两人从民政局走出来,缺钱花的徐梅完全没在意什么儿子未来之类的,面对余东雷让写的证明,签字画押,我就是拿走了婚内属于我的财产,至于当初说给儿子留的门市房?有吗?
家里存款?有吗?
居住的房子,既然离婚了,就分吧。
为了最快速度拿到钱,对于余东雷提出的给现钱,徐梅也懒得计算清晰,还讽刺对方这个窝囊废这一次行了,跟你离婚就对了,兜里藏了这么多的私房钱。
任凭对方说什么,余东雷懒得搭理她,拿出的钱也都是魏总先借的。
一下子拿到了一百多万,来来回回拉锯输个三万两万,徐梅也不在意,冯宇更是底气十足。
结果,在火候到了之际,收网了,一天晚上,就一把牌,在冯宇跟他们玩了半个多月,已经内心不设防之后。
一把牌给发上。
三张q,对上三张j。
基本上就是百年难遇的冤家牌,就给你发上了,还是两个输家。
连着红了好几天的老宋,今天一下子就都输了回去,对比冯宇,他更像是那个大冤种。
今晚输了四五十万,整个人都要冒烟了,看着监控里的他,魏涛都不禁摇头苦笑,这老头儿要是不去演戏,真的是瞎材料了。
老宋跟陈彪他们借钱,跟局主借钱,俨然一副我随时随地输倾家荡产的样子,落在冯宇眼中,这老宋是有家底的,这帮人跟他也都熟,知道他那些抵押能够兑现,所以敢借给他钱。
冤家牌一碰上,输上头的老宋,闷牌就闷了七八万,冯宇早就看牌了,三张j,他怕什么,他提前比了陈彪,对方是一对a,只有三张k和三张q能赢自己,陈彪手里牌还有一张k,冯宇又试探的询问了于双喜弃掉的牌是什么,尽管没说,但对方最初闷牌看牌后,就表示自己这牌能上,给人感觉如果是单张,也是有大单张的。
其实也就是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闷牌打起来的,三条在手,冯宇也是玩家,这类人也都信运,今天老宋这是输冒烟了,这时候不去在他身上薅,什么时候薅。
无需偷牌换牌,也无需水云袖什么的,洗牌好好洗,切牌切到位置上,发牌时候,又是发二,又是底摸,陈彪咋咋呼呼的样子,他发牌的时候常常叼着烟,之前的局,基本都是于双喜在发,营造一个陈彪不会发的样子。
关键时刻,一把牌,半个多月了,也到了收官之战。
“擦,我搁两个。”老宋看牌,直接放两万。
又几轮,老宋瞪着眼睛,跟局主借钱,直接十万摆上,这下冯宇有点傻眼,心里有过那么一瞬间后悔早开了好了。
牌桌上,可没有什么我没钱了怎么怎么样,你可以商量,桌面上多少钱咱们一开,不然你开不起对方,那你多大牌也得忍着。
钱是徐梅的钱,她也不是天天来陪着,只是知道男人玩完牌,输了自己补给他,他会高兴,赢了自不必说肯定高兴,他一高兴,自己就得劲。所以徐梅这一直不抗拒冯宇玩牌,今天跟着,也看到了全过程,直接刚离婚分完钱的银行卡拿了出来。
如若仅仅是牌桌,她不会将这些钱都拿出来,但这局上,各种套路多了,除了你输的钱,还有人专门架火,可能下一秒你都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冲动,可在桌上那一秒,你就是那么的冲动。
有往出拿钱的了,pos机现场就有,确认转账钱数之后,马上就有人给拿过来前。
几十万往桌上一摆,冯宇又不想开了,继续跟。
徐梅没第二次转账,之前的五十万,最后剩下二十万的时候不让冯宇继续跟了,让他开牌。
陈彪翻了翻眼皮,大家都心领神会,不需要交流,这时候就是到底了,再有一点行为,对方直接就‘醒了’。
冤家牌输了,冯宇不干,徐梅也不干,可谁又搭理他们啊,老宋这时候也不是一个烂人了,一个电话,四五个彪形大汉进来:“你们当我是什么?我输得起,我特么也赢得起,跟我这玩有的没的,你们配吗?”
重生之我是弄潮儿 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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