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从瓜来那里吃到了一个李三斤的瓜,很有故事性的瓜。真的,你随便去问,只要知道这个梗的,就不可能会觉得李三斤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什么瓜?”
“李三斤其实是被抱错的真千金。”
沈渊清:“哈?”
虽然没有听懂真假千金是什么梗,但沈渊清还是认可了闻玉絜的努力。事实上,沈渊清虽然想杀了主角,但他对时间的感知是非常修士的,并不觉得几年、几十年乃至是百年是很长的时间。也没想过一上来就让闻玉絜找到主角。
相反,闻玉絜拿出这套方案的效率,都有点震惊到沈渊清了。这根本不像是闻玉絜这种咸鱼应该有的速度,他真的好努力啊。
“你相信我,”闻玉絜还在以为大反派没看过多少小说,所以没能理解真假千金这个设定在小说圈的含金量,不过没有关系,他之前就说了,他还有个杀手锏,肯定能说服对方,“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骗你?!”
第44章 拼命苟活的第四十四天:
“你喜不喜欢我,和你会不会骗我,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沈渊清一语,让闻玉絜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有什么直接的逻辑关系?那当然是……闻皇子几欲张口,但最后都失败了。因为沈渊清才是对的。
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闻玉絜,沈渊清却一下子笑了,唇角上扬,神情戏谑,他好像总是很喜欢这种能随时牵动闻玉絜情绪的感觉。“我们殿下还是容易相信人的年纪呢,”银发的仙人起身,缓步走到了闻玉絜眼前,俯身,在对方的耳边留下了轻声的一语,“做得不错,期待你找到主角的那天。”
然后,他终于大发慈悲,放了闻玉絜离开。
只不过一直到离开后,闻玉絜的大脑都是空白的,在回到学舍,紧紧地抱住了目前让自己最有安全感的蛇君,闻玉絜才终于大梦初醒般回过了神。
不是,沈渊清什么意思?
到底是相信了他的话,还是根本就没信啊?
也是在这个时候,闻玉絜才反应过来,自己当时走得太急,连最近常戴在身上、很喜欢的一块玉佩掉了都没注意到。
他无法确定自己的玉佩到底是丢在了回来的路上,还是掉在了沈渊清那边。
但让闻玉絜再回头去问沈渊清有没有见到他的玉佩,那他肯定是不敢的。啊啊啊啊啊,真是好烦啊,这个反派。明明去之前闻玉絜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沈渊清全程也像是一直在跟着他的步调走,到底是怎么用一句话就逆转了局势的呢?闻玉絜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错觉。
翌日,虚皇斋。
这是一节法术课,书桌被尽数撤去,弟子们两两一组,相视而站,开始了法术练习。
领斋温伯渔正在耐心讲解同一个法术的不同施展手法,以点线面为基础,逐级递进,再逆推。也就是如何从施展一个点,变成一条线,再演化成一个面,最后再压缩力量反推回去。这听起来有点复杂,实际操作起来也是一点也不简单。
虚皇斋的三十九个弟子,已经练习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哪怕是最天才的王让尘,不要说像温伯渔那么完美了,只单纯的就这么循环一遍都很勉强。
闻玉絜一直是法术课的积极分子,嘴里总会念叨着什么东方有自己的霍格沃茨,今天却是难得的安静。
准确地说,是他已经无故走神好几回了。
在指导别人的温领斋突然看过来的时候,王让尘不得不紧急催动了自己的金灵根,借着金属的光泽,在闻玉絜竖起来的两根手指上,反射出了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假作那是闻玉絜也在努力的结果。
但温伯渔岂是会被这种小把戏欺骗的等闲之辈?一道□□打过来,走神的闻玉絜和试图帮他作弊的王让尘就一起现了“原形”。
闻玉絜:“!!!”
光风霁月的领斋,不知何时已笑眯眯的出现在了两人身边,反话问闻玉絜道:“敢问殿下,我讲的很无聊吗?”
闻玉絜自然是能听懂好赖话的,摇头摇得飞快。
“不,肯定是有点无聊的,不然怎么会让您在这种时候都走神呢?”温领斋虽然初当夫子不久,却已经深谙了很多老师的必备技能,好比自问自答,他抬头看了一下森罗玉简上的时间,“正好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就来点助兴小节目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彻底让闻玉絜清醒了过来。迅速戴上了“不要啊”的痛苦面具,可惜,已经晚了。
温伯渔这个人看上去很好说话,实则鬼主意多的可怕,是最难搞的那一类老师。
至于他口中所谓的“助兴小节目”,所有经历过的弟子对此都是又爱又恨,恨的是自己的乐子被人看了去,爱的自然是看别人的乐子。
闻玉絜很不幸,便是这一日被儆猴的鸡。
当温伯渔开始投屏公放他的森罗玉简,从海量的留影信息中找到了属于闻玉絜的那部分后,聚焦于此的全学斋的眼神都仿佛更亮了几分。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过年了,吃瓜大放送的喜悦。
只有闻玉絜如丧考妣,并还在试图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想要博取到温大师兄的怜悯之心。可惜,温伯渔就是这么一个冷酷无情又无理取闹的男人,他郎心似铁,根本不为所动。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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