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川睁开眼睛看秦臻一眼，不由笑了起来，点头翻身趴在水池边缘，摆好姿势让秦臻能更好的发力。
    秦臻低声说着：“这次查案上，你是不是发现到什么？”
    季云川闻言惊诧抬头看一眼秦臻：“你发现到了？”
    秦臻点点头：“按照我们陛下的性子，除非你这次查案发现到什么，而且这次朝臣的弹劾正好遮掩住这些，不然的话，我们的陛下可不是真的那么好性子，会在众多朝臣的弹劾之中放过你。”
    “哪怕，你所作所为也是有功劳也是一样。除非，这个事情牵扯众多，你的功劳大到嘉珏帝动你都感到棘手，这才会在朝臣弹劾中护住你周全。”
    做到最近的这份上。
    季云川惊奇看着秦臻，对秦臻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秦臻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发现到什么隐秘？”
    季云川点点头：“我们是夫夫，我也相信你，你不会往外传的。”
    不等秦臻点头，季云川就先将前后事情经过等全给秦臻说出。听闻到曾经大皇子被害，也是有这些人出手的痕迹，秦臻就不由紧蹙起眉头。
    秦臻满是厌恶说道：“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现在看起来很像是世家的手段。”
    “世家？”
    秦臻点点头：“别看现在世家都不怎么冒头的，但世家的实力依旧可怕。他们家族庞大，人员众多，总会出现几个天才，科举成官员，但忠于家族，家族利益可以放置在一切之上，哪怕是国家。”
    季云川闻言就不由紧皱起眉头，满眼不可置信：“国家国家，没国的话哪来的家？难道他们世家就不怕在乱世之中被兵痞屠戮了？”
    秦臻嫌弃说道：“也怕。他们除了原本的护卫，暗卫之外，还会在乱世之中挑选一个合适的人支持，帮助其争夺得到天下，然后等天下稳固再来一次损公肥私。”
    直到这个朝代支持不住世家的贪婪吸取，然后再来一次改朝换代。
    但每次改朝换代，每次的乱世，都会造成诸多世家灭亡。毕竟，不是每次所支持的势力，能那么快，那么顺利夺得最终的天下的。
    季云川闻言不由无语的摇摇头，这群世家人，当真是……
    季云川：“这么说可以确定是世家所为？”
    秦臻点点头：“只是没法确定确切哪个世家，亦或是哪些世家联手一同所为。”
    “大皇子死也有二十几年了，不过在我父亲他们嘴里，说到这个大皇子嘴上无不夸赞的。”可见当初他们这些朝臣对于大皇子的认可，暗地里没少说大皇子是有明君之像的人。
    只是可惜，没能活到从嘉珏帝手里接过皇位，成为新皇，真正的明君。
    季云川对此神色平静，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说的。
    秦臻则忍不住叹息：“大皇子，可惜了。父亲他们没少说过，现在的这些皇子，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当初的大皇子。”
    季云川挑眉看秦臻一眼说道：“可要是大皇子没死，活到这个时候的话，恐怕他不是已经被软禁起来，就是被贬为庶民了。”
    秦臻不由惊呼一声，难以相信的看向季云川。
    季云川摊开双手说道：“你们也不想想，大皇子活到这个时候，年纪有多大了。可你看，陛下有退位的意思么？”
    没有。
    嘉珏帝还是一个有将皇位传递最小皇子的帝皇，可见他在诸多皇帝中，也算是长寿的。六十几岁了，当了四十几五十年的帝皇。
    而大皇子恐怕就是嘉珏帝登基前，或者刚刚登基就生下的。有了大皇子，嘉珏帝那时候刚刚登基的皇位肯定更加稳固。
    但这个年龄差，还是让两人极有可能成为生死仇敌。
    最后没准，不是三皇子起事，而是大皇子起事。成功，王皇后成为太后，不成婚两母子都得落入阶下囚。
    秦臻张了张嘴巴，一时间找不到能反驳季云川的话。
    可仔细想了想，事情还真的可能这样。
    除非大皇子能隐忍住，当个三四十年的空壳大皇子，亦或是太子等才可能迎来登上皇位。但这段时间里，恐怕珍妃，亦或是嘉珏帝绝对会没少刁难他。
    这么多年，这么长时间，恐怕是圣人都撑不住。
    只要有一次反击，就会迎来嘉珏帝的苛责，甚至是惩罚。不管反不反，都会牵连到现在的王皇后。所以，大皇子那时候死，对于王皇后来说没准是好事。
    秦臻：“那现在……”
    “他们出手那么多次，必然露出了马脚，被揪出了蛛丝马迹。反正现在最上面那两位知晓，可能还会联手揪出敌人。现在是不关我的事情了。”
    秦臻呼出口浊气，心中依旧复杂的很，但对于季云川没参与到针对世家的战争之中，秦臻还是松口气的。
    世家的可怕，秦臻可比季云川知晓。
    毕竟，安氏就是出自安世家，秦臻的外公舅舅就是世家之人。
    秦臻上前抱住季云川，低声说：“要是可以的话，能不世家对上就尽量不要跟世家对上，世家的手段，阴狠毒辣，有时候根本不管你与谁有关系，甚至可能还会对你亲朋好友下手，毫无底线的。”
    别看世家表面上规矩那么多，那是针对别人对付世家的。可要是轮到世家对别人出手，什么规矩都不重要了。世家就是一群扭曲疯狂的，为家族利益谁都可以牺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