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疯狂的情绪弥漫着整个被黑云与白云封锁的地球。
    先是红色通天塔，再是黑色通天塔……每个人的脑海里都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问号：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但是注定，世人的疑惑得不到真正的解答。
    别人怎么想辛途不知道，也不感兴趣，反正他的心态很好！他的心中就一个底线，只要脚下落足的土地（地球）不会粉碎，只要他还可以畅快自由的呼吸空气，只要天不塌下来，他就能够很好的活下去，该干嘛干嘛——当然，主要的继续攀爬红色通天塔！
    对于那个黑色通天塔，一出现就带来那么大的阵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堆怪物，坏了自己的好事，辛途对它可是相当的没有好感。既然待在巴别城中心里感到无比的安全，想要也不会有什么破事发生，实在是最好不过了。而且现在看来，出了这么轰动的事情，只怕再也没有人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吧？
    “嘿！这回可有你们忙的了。”
    辛途在幸灾乐祸？没错！就是在幸灾乐祸。凡是能够让他不爽的人过的痛快，辛途就很爽很痛快，甚至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跑到那群想要自己命的大佬面前敲锣打鼓扭屁股——某方面来说，辛途和那个正藏在某处“睡大觉”的宇智波带土真的很像！
    全球性灾害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出现，再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消失。而那些黑翼怪物，也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怎么的，几乎在同一时间撤走，随乌云暴雨而来，随乌云暴雨而去。
    从一开始的大地震开始，到暴风雨结束，中间只持续了四个小时。这些灾害带来了巨大的伤亡，但是真正的伤亡却来自那黑翼怪物！这一次，连各国政府都不敢隐瞒受灾人数，据实报出，得出的结果却是触目惊心：六千一百三十万！
    什么概念？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伤亡相近。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持续了六年，而这一次呢，仅仅四个小时！平均下来，一秒钟就有四千多个人死亡。而其中，有三千多人是葬生怪物之口！这样的数字，这样的结果，何止触目惊心，简直让人通体冰寒。
    便是辛途，在获知这个数字的时候也陷入了沉默，继而摇头叹息，“有下辈子的话投胎别做地球人了……”然后辛途就不去想这些事情了，不管外面如何，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是在下一次进入通天塔之前必须要做的事情！
    将陆家灭族！
    想到得意处，辛途脸上露出了狰狞嗜血的笑容，配上猩红的“写轮眼”，使得辛途此刻看起来俨如恐怖如恶魔。不过下一刻辛途就收摄心神，魔鬼之脸瞬间变的安详平和，其变脸之快犹如翻书。
    此刻辛途正位于“花园”之中，生处于防御攻杀法阵之中，双腿盘溪，挺胸收腹！
    因为“相”群体的崛起，“花园”并没有之前那般危险。那群思想单纯但作风雷厉的“相”对自己对束缚也是相当严格甚至呆板的，犹如机器人。说到这里，不得不说另外一点，随着“相”群体的崛起，被“相”群体控制的区域内的城民越来越少人去购买“相”了，能杀死也就罢了，不能杀死反而会给“相”群体增加人数，进而增强它们的实力和对区域的控制力。而这就间接的迫使这片区域内的城民只能通过挑战通天塔来获取钱财以及实力上的提升。只是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愿意直面致命的危险，就算被逼也顶多在第一层第二层来回转悠，貌似还过的相当的滋润，茶馆酒馆里经常能够听到有人炫耀在某某世界如何如何，最长拿出来炫耀的当属“上女人”。
    言归正传。
    此刻的辛途，便是准备凝结星蕴！
    《古剑奇谭》的修炼系统有别于主流修炼体系，除了“周天运转”，“练灵化气，凝气成元”“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等等共通的理念，还有一个新的修炼系统，那就是星蕴，也就是“凝星化蕴”！按照其理念，每一个灵魂都拥有一份从上古传承下来的，而独一无二的灵魂刻印，其中包含了上古灵力与生命的奥秘，并具象成一副图，是谓“星蕴图”。通过凝成星蕴，点亮“星蕴图”上的星槽，就可以获得上古力量传承，在修真路途越走越前！
    星蕴修炼体系最优于其他修炼体系的一点就是，“修真无岁月”这句话对其不适用，它通过“修炼＋传承”的方式快速的增强修炼者的修为和境界，大大的缩短了修练所需要耗费的时间，而这正是急需迅速提升实力的辛途所最需要的。也许这样存在境界根基不稳的隐患，也许传承而来的力量并不是真正自己修炼出来的，但是世上没有万全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辛途一直想要凝成星蕴，但是一来一直一来都没有时间，二来真元一直都不够用又如何能够哪里凝结星蕴？凝结星蕴可是会失败的！一旦失败，那一份用于凝结星蕴的真元就会永久的消散，直白来说就是真元上限会下降，又得花费时间重新修炼回来。而现在，辛途自我感觉底蕴积累的差不多了，体内更拥有先天灵力转化而来的真元，他相信自己能够顺利的凝结星蕴。
    凝结星蕴至少需要总真元十分之一份的真元量！
    深吸一口气，随着这一口气缓缓的呼出，辛途渐入入定空灵状态，同时十分之一的真元也被他从“筑神塔”内提取出来，先是运转十二周天，使真元流速变的越来越缓，流动越来越柔和，然后将真元分成四份分别存于四肢八脉，最后，四条真元溪流沿着经脉平而缓的一齐朝着下丹田汇聚。
    丹田池，便是凝结星蕴之所在！
    逐渐的，四条真元潺潺溪流汇聚于丹田池，在汇聚的一刹那逆时针旋转起来，但是旋转的速度非常的缓慢，就好像一个非常沉重的磨盘一样。其实这个过程一点都不容易！四线真元，每一条流动的速度都必须一致，不能有分毫的差错，而且流动的速度也必须与逆时针旋转的速度相合，不能快一点也不能慢一点，哪怕一丁点的偏差都会导致前功尽弃。
    也就是说，辛途必须一心五用！
    而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顺利。终于，在四线相交的那一点，也就是螺旋的正中心，一点钻石色泽的晶体凝成了，只有芝麻粒那么大小，但正在一点一点的增长着，而且“长势”喜人。若是按照这个节奏和速度下去，或许会耗费一段时间，但是最终辛途极有可能凝结出第一颗星蕴。虽然永久的损耗了十分之一的真元，但是辛途对凝成星蕴之后获得的上古传承却是充满了期待。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出现了！意外不是辛途自己造成了，而是外来因素。一个声音突然的出现在辛途的脑海之中，毫无征兆，且不是经由耳朵传入，而是直接在意识中跳出。这个声音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就破了辛途的入定空灵状态。
    凝成近五分之一的星蕴脆然粉碎，同时真元四散出体外，无影无踪。辛途一口岔气的鲜血喷出，捂住剧痛的小腹，听完脑海中的声音，少有骂人的辛途破口大骂：我操。你老母！！
    “你们还活着……”
    “这是我的恩赐！但是罪恶肮脏低贱的人们啊，你们的死亡之日已经不远了！死亡之后，你们的肉体将化作尘土，你们的灵魂将饱受惩罚！因为你们有罪！无知愚蠢的人啊，迷茫失却的人啊，我是你们的大救星，我来给你们指一条路！到我的身边来，奉献出你们的膝盖和虔诚的灵魂，我将使你们干净，我将使你们纯洁，我奖励你们的善，我惩治你们的恶！我将给予你们一切！”
    “无论是谁，来到我身边者，我给你你们新生，你们将成为‘神选者’！”
    “被神选中的人们，将永远获得神的眷顾和恩宠！”
    “继续侍奉魔鬼的人们，将永远承受神的怒火！”
    “我给你们的，你们接着！我拒绝你们的，用你们的虔诚来祈求！”
    轰隆隆的声音贯入脑海，犹如滚滚闷雷。
    这一刻，地球上所有的人都能够听到那充满着威严、蛊惑、怜悯慈悲又有些无情冷漠……总之无法确切形容的声音。这一刻，整个地球似乎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当中。
    似乎，一个新的选择摆在所有人的面前。
    正文 第458章 “红”与“黑”
    “妈的！fuck！狗屎！”
    不解气的辛途又狠狠的骂了一句，对着天空就竖起两枚笔直的中指。
    选择？狗屎！
    神选者？你以为是这是三流网游啊！“xx者”叫的那么高大上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你他妈要真这么拽干嘛要别人来做选择，干脆你自己替所有人做出选择啊。还神呢？还想我献出我的膝盖？脑子被门夹了吧！
    就这样彻底丧失了十分之一的真元，还是先天灵气所化之真元，这个时候的辛途简直要多恼火有多恼火，要多烦躁有多烦躁。十分之一的先天真元啊！不是寻常灵气所化真元。普通真元永久丧失辛途顶多心疼一下，根本不致于情绪失控。但是那是先天真元，今后除非有什么天大的奇遇，否则他到那里去搞先天灵气？
    那个自称是“神”的家伙倘若就在眼前，不管打不打的过，辛途只怕都会失控的冲过去，先砍几剑再说。
    幸好辛途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放纵之后便立即自我克制，深呼深吸几次，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却下来，他就不得不思考摆在眼前的巨大变数！
    又一次的选择！
    而且很明显这次选择不是针对已经死亡者，或者某一部分人，而是所有人，甚至包括已经是巴别城城民的人！连白色光人楼主都没能阻止那个声音传入巴别城中，从这点可以看出那个传出声音之人至少不会比楼主弱。从它所说“我将给予你们一切”来看，其存在形式也和楼主一样，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但是前提是必须对它虔诚，相比于此楼主这边只是通过货币来兑换相应所需。
    虔诚？这个词怎么看都是宗教衍生物！辛途不知道为什么虔诚就能够得到一切，但是他相信等价原则，价格反应价值可能会存在偏差但是绝不会过于离谱，一旦表现的离谱就绝对不正常。要不然所谓但“虔诚”，只怕是一种相当“值钱”的东西。
    多少人会选择“神选者”？辛途心里大概有些数。那部分狂热宗教分子，面对巨变而急需心理安慰的人，等等。如此看来，之前的怪物袭击也是有预谋的，就是让人们恐惧，害怕，从而选择屈服。想到这里辛途对那个所谓的“神”更加的不屑，轻看，甚至恶心。都是“神”了，还玩这种无聊至极的勾当？还是说，就是因为你是“神”，完全可以姿态高高的对凡人为所欲为，就算要灭杀凡人，凡人也要跪舔？不管是哪种，辛途对此相当恶心。
    别人怎么选辛途不怎么在乎。关键是，陆家那群已经在他必杀名单中的人渣们怎么选！倘若他们选择跑去抱那老什子“神”的大腿，那自己要怎么宰杀他们？偏偏现在不能去！凝结星蕴失败，丧失十分之一的真元，面对一群实力未知的敌人，实在不宜擅自动手。能杀固然万幸，可若是杀不了，反而暴露了自己，甚至推动他们去当“神选者”。
    也不知道这个“神选者”的选择有没有期限。有期限也就罢了，倘若没有期限，往后的任何时间都可以选择，那岂不是每个人都多了一张溜走的王牌？
    “喂喂！楼主，你不会这么矬吧？人家挖墙角都挖到你家里来了，你不会连阻止的能力都没有吧？”
    就在辛途祈祷楼主给力一点地时候，辛途的通讯器响了起来，是自己的母亲。辛途立即接通，与辛蔓菁交换了一些情报。果然啊，那个声音是针对所有人的。当问及如何抉择的时候，辛途当然不能说“老子恨不得捅死那个狗。娘养的”，而是条理清晰的分析道：“那个所谓的‘神’不是什么好鸟！之前那场全球性的灾害和怪物百分百是它搞出来了，就是为了击溃人们的心理防线，让人们恐惧它，从而臣服它。而它多次提到‘虔诚’，我想肯定不仅仅是虔诚那么简单，说不定是灵魂上的约束。所以我觉得，相比于巴别城，那边就是一个巨大的坑，就等着一群人跳进去，但是谁也别想再出来！”
    同时辛途又道：“那个所谓的‘神’看起来很厉害，制造全球灾害，不知道从哪里召来那么多怪物，手段的确高绝！但是它竟然只是让我们选择，而不是替我们选择，这就说明它不是无所不能的。而且妈，我注意到那些怪物来的时候天空中有黑云层，而离开的时候也是跟着暴风雨云层离去，所以我猜测那些怪物无法直接暴露在白色云之下。由此看来，所谓的‘神’固然强悍，但所受到的限制也很多，而且我想这些限制正是来自红色通天塔的楼主。”
    “不难想象，如果黑色通天那边也存在一个楼主的话，那这就是两个楼主之间的较量。跟我们暂时没有直接的关系。所以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我更倾向于继续留在巴别城。从根本上来说，我们已经习惯了这座城市，没必要重新换一个我们根本不了解的陌生地方又重新开始。”
    辛蔓菁回道：“呵！你在哪里，妈就在那里。”
    辛蔓菁这边，挂断了和辛途的通信，她独坐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摇头。那一段声音对辛途来说是一段让他抓狂的噪音，但是对有些人来说却是福音，一切只因为心境的不同。辛蔓菁就是这样！为了能够尽快的变强，尽快的获得报仇的力量，她几乎就要成为所谓的“神选者”——不是她没有脑子，而是和辛途思考的方向不同！在辛蔓菁看来，那个声音的主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从巴别城和满世界挖人，这就侧面的说明了对方的强大！这就好像一个企业高调的全球招聘一个道理，简直就是在说“只要你肯来，我就给你最高的待遇”一样。只是辛蔓菁并不想和辛途分开，思虑之后便询问辛途的意见。
    其实说实在的，假如是换一个环境换一个心境，至少那个声音不要打断辛途凝结星蕴，或许辛途对此又是另外一种看法，说不得会和辛蔓菁一个想法，纯粹考虑利益与得失。只不过这世界不存在什么如果和假设，反正辛途现在相当相当痛恨那个声音！
    既然儿子都选择留下，辛蔓菁也没有离开的理由。想要变强，这边同样可以，正如辛途所说，既然已经习惯了这边，又何必跑到一个新的陌生之地重新开始呢？
    辛途刚刚挂掉母亲的通讯，又接入了一个新的通讯，是梁幼蔓的。不用想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辛途心头突然跳出一个念头，可不可以让梁幼蔓去那边做卧底呢？虽说那黑色通天巨塔的存在和他并没有关系，但是对于未知事物人们总是想着去了解探究。况且现在的确没关系，却难保以后没有。自己之前将那个声音的主人骂了一通，谁知道对方有没有怀恨在心？
    “什么？”听了辛途的话，梁幼蔓惊诧出声，“你让我去黑色通天塔那边？”辛途道：“没错！我不喜欢未知！想要尽快的获取那边的情报，加入那边无疑是最好最直接的方法。你不要做别的，只需要将你接触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然后想办法传给我就可以了。至于别的，我想那边与巴别城的生存模式应该是一样的。以你目前的实力，到了那边无疑是强者。这边因为‘相’群体的崛起已经没有你发展的空间了。树挪死，人挪活！你不妨考虑一下。”
    “……”梁幼蔓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考虑考虑。”辛途道：“嗯。当然我只是建议。具体如何决断你自己拿主意。不用着急，你慢慢考虑。”辛途顺便也想试验一下那道选择题的时效。因为在他看来，就算梁幼蔓不去也无所谓，不了解就不了解吧。真正的正经，还是不断的提升自己到实力！只要实力够强，就算不了解又有什么关系？
    黑色巨塔的出现对很多人来说也许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对辛途来说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才不会在上面浪费太多的心神和时间呢。不过接下来辛途是不打算继续修炼或者凝结星蕴了，还是等明天吧！辛途能够承受一次失败，但绝对无法承受两次，要不然他真的会疯掉的！至于陆家那边，还是先搁置吧。
    之后，辛途就在集市中逛来逛去，购买一些用得着的道具以备不时之需。这些道具不在于多贵多厉害，适用就行。
    逛了一圈集市，买了一些必要物品，但辛途也仅仅只消耗了2枚黑铁币而已。相对于红石币，黑铁币的价值可要高多了。差不多到饭点，辛途也没有去辛蔓菁家，而是和她打了个招呼，就来到了丁海潮的餐馆，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情报。果然，绝大多数的人都在权衡利弊，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改变阵营。
    没错！就是阵营。扒开那些杂七杂八的因素，那个选择的本质不就是阵营的选择吗？已经有人将红色通天塔称之为“红塔阵营”，而另一方则是“黑塔阵营”。
    从他们的议论中，更多的人还倾向于继续待在红塔阵营这边，只有少数喜欢新鲜刺激的蠢蠢欲动，邀朋拉友的要去新阵营闯荡一番。而其中一个理由就是这边已经被“相”群体控制了，谁愿意待在那一群戴着笑脸面具管理约束的地方啊，简直无聊且糟糕透顶！
    辛途想来，巴别城应该少有人会选择改投到黑色阵营，但是巴别城外的普通人，只怕超过半数的人都会加入黑色阵营吧。不为别的，只因为恐惧！因为那个声音的主人已经用恐怖的手段宣告了它的强大和无情。因为恐惧而汇聚的阵营？仔细想象就应该知道那地方肯定不是天堂。
    弄不好，那边才是真正的地狱？
    正文 第459章 姐妹
    （唉！又被开了几副中药，没完没了。终于赶出了一章。有些迟，见谅。）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对辛途来说实在是平淡的很，就这样过了三天。
    这三天辛途要么在自己家里大作入定，调整心情，要么就在“花园”中练功，以期弥补之前丧失的真元。先天真元当然是别想了，能把同等量的真元补回来就已经不错了。顺便的，辛途也抽空去看了看王叮叮，看到小女娃子在柿子金的陪伴下无忧无虑，辛途也就放心了。陈乐凯这过气的城管似乎也渐渐的学会了如何照顾小孩子。也是，因为“相”群体的崛起他算是彻底的失业了，而且还是在职失业，他又不用闯荡浮屠界，有的是时间。
    这期间，辛途也收到了梁幼蔓的回复。梁幼蔓考虑足足一天半才给出答复，显然是经过了相当剧烈的挣扎，至于她的答案则是：不想去！说出“不想去”三个字的时候，梁幼蔓明显非常忐忑，但语气却相当的坚定。辛途对此也没说什么，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自愿，勉强不来。
    另一方面，辛蔓菁等了两天也不见再有毁灭性灾害和黑翼怪物出现肆虐，便召集能够离开巴别城的青春社成员，于东亚内陆，原内蒙古区域大草原某处开始构建青草社的新营地。当然，经过高温肆虐，原本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草原早没了踪迹，有的只是漫天的尘粒和满地的黄沙。但这显然不是问题，利用巴别城内的技术，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在黄沙海上弄出了一片“绿岛”，青草鲜嫩，湖水清澈。黄沙青草，别有韵味。至于之前那些敌视辛蔓菁的势力也无声无息，也不知道他们是默许了，还是根本没那个功夫来管。
    值得一说的是，辛途将阮媚姿引荐给辛蔓菁。而辛蔓菁得知阮媚姿在浮屠界中帮助过辛途后，也对阮媚姿非常的友善热情。阮媚姿顺势就加入了青草社。阮媚姿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世，坦白之后又坦言自己和阮家之存在血缘上的联系，除此以外毫无关系。辛蔓菁对此毫不在意，反而这几天都把阮媚姿带在身边，忙着新建营地之事。偶尔辛途觉得，自己母亲看向阮媚姿和自己的眼神有那么点别的意思。
    别的倒也有一件小事儿！许久不见的平胸大屁股霍舞蛟来找过辛途，不过辛途很不怜香惜玉的将送了她一杯闭门羹。对于这个女人背后的尚封禅，乃至是尚家，辛途都不想在鸟了。至于姻亲关系？嘿！辛途就没和尚丽蓉同过床。尚家也应该清楚，只要自己活着从浮屠界回来就完全不用看他们的脸色了，在足够的力量面前，一切势一切谋都是纸糊的，可偏偏尚封禅的脸皮够厚。辛途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和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辛途现在的目光可是紧紧的盯着通天塔塔顶的！而唯一能够叫他收回目光的，也只有顽癣一样的陆家了。辛途已经在情报市场开出了高价，就不信找不出陆家的藏身之地！
    这天，巴别城的天空依旧被浓云所覆盖，通天之塔也静静地耸立在远处，与云相接，浑然一体——这一幕画面仿佛能够一直存在下去，亘古不变。
    辛途从辛蔓菁那里吃过早餐就出了门，径直的来到了“花园”之中。这里有着浓郁的自然气息，灵力充沛，生机勃勃，最是打坐修炼的最佳场所。今天，辛途就要在这里再一次的凝结星蕴！
    这次辛途更加谨慎，不但布下了精妙的法阵，还特地叫来异形纲手给他护法。异形纲手生性活泼好动，静不下来，辛途可是拿出了琼浆仙酿来诱惑她她才留着哈达子答应下来。如此这般，辛途就更加的想念另外两个听话的女儿了。辛始和辛晓！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女娃跑到哪里去了，总不至于真的死了吧？唉，偏偏这个事又不能开口问母亲。
    散去杂念，收摄心神，辛途盘腿坐下，渐渐灵台空灵，心海无波，一线的先天真元缓慢灵动的从“筑神塔”流出，继而流入辛途的经脉之中。第二次凝结星蕴开始了！
    与此同时，广阔无垠的巴别城某处，一片热带雨林一般的密林之中，两个较小的身影完美的藏匿在一处枝叶浓密的树梢头，仿佛与树一体。
    “呀！”突然间传出一声清脆的呼声，另一个声音连忙出声，“嘘……”之前那个清脆声音压低了说道：“是爸爸！我感觉到了！爸爸在召唤我们，我们快去找爸爸吧？”
    “真的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该不会又和上次一样吧？当心我揍你！”
    “这次绝对绝对没有错。姐姐，你就相信我吧。这次一定是爸爸。我们快去和爸爸汇合，要不然就又要错过了。”
    这两个声音的主人身份呼之欲出，正是辛途的两个女儿。而那个清脆声音既然称呼另一个声音为“姐姐”，那么这个清脆声音的主人显然就是辛晓，另一个就是辛始无遗。
    “好……不，等一下！”实力上辛始似乎并不如辛晓，但是拿主意并且更有主见的明显是她，“我们好不容易查到这里，无论如何都要确认清楚再离开。如果爸爸讨厌的那些人真的在这个地方，那我们可是帮了爸爸一个大忙了。”
    原来，之前两姐妹刚刚出浮屠界，辛途又恰巧进入浮屠界，双方就此错开。两姐妹本来是在第六层外的那扇红石门等候的，可是一连等了将近十天也没等到，主见较强的辛始就决定不再等了，就拉着妹妹一面购买“相”提升实力，一面急辛途所急，开始满城的寻找陆家成员聚集地。终于，又耗费了将近十天的功夫，不知道跑了多少个村子，两姐妹终于从某个渠道获得一些消息，一路追寻到了这里。
    由于正是白天，两姐妹准备等到了晚上再伺机出动，确认前方的村落是否陆家成员聚集之所。
    辛晓想了想，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听你的，姐姐。”
    “这就对……嘘，有人来了。”
    也不知道两人做了什么，一瞬间又和整颗树气息相融，仿佛成了这棵大树的两片叶子。
    果然，辛始的声音一落，一个人影就冲入这片雨林当中，一路狂奔，犹如一头发狂的疯牛，所过之处的低矮植被均被踩踏一空。这个身影就在距离辛始两姐妹藏身大树的百米开外。这点距离对于两姐妹的眼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于是两姐妹就看到那个男人趴在一个自然形成的裂口边缘，将头伸入其中，冲着裂口大声喊道：“陆乾龙，你不得好死！我陆坤虎发誓！用我的灵魂发誓！老子势要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永世不得超生！陆红衣！你这个婊子！操！操操操操——操啊！！”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