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能倒霉到这个份上?
不就是给那人看了一下手相么?结果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自己抓到宫内囚禁起来。
这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碰上一个更变态的断袖!
好不容易借着他的马车逃出宫了,那小气的断袖竟然还封街封城的非要来抓自己。
尼玛!难道她上辈子刨了他们皇家的祖坟不成?要这样来抓她?
不对,前世她还活在二十一世纪呢,即使是想刨他皇家的祖坟她也无能为力啊。
唉……
老早就听娘亲说过,这皇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叮嘱她尽量别与皇家子弟沾染上关系。
可就她现在这种情况,容得了她做选择么?
罢了,做人还行得能屈能伸,她就先跟着这位公主进宫,日后再寻找机会出宫。
苏清沫越想就越觉得这种方法很可行,即使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她也得去闯了。反正她娘亲主持的青观在京城贵妇圈里也是很有声旺的。
马车中,七公主明子美一直偷偷的在打量着坐与她对面的黑脸姑子。心中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黑的女子呢?
她会这么想也不奇怪,这位七公主的生母因难产而亡,当时的太后见她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甚感怜惜。便向皇上要求把她抱到自己身边抚养。当时的皇帝自然是没意见,一个女儿而已,若是能讨得母后欢心,他倒也乐见所成。
宫里出美人,哪怕是她身边这个侍女的容貌那也是长的五官端正小家碧玉的。
明子美自小就是在太后的椒兰殿长大的,每天看着父皇那些妃子每天来给皇祖母请安,那些个妃子的容貌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今儿个突然见着一个黑脸姑子,她自然是好奇的很,因此她的目光就跟看怪物似的。
正闭眼养神的苏清沫自然是知道她在看自己,只是她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打算。自己这次的身份可是沫烟观中的姑子。
即为姑子,那就得是出俗出尘,哪怕是云动风动她也得凝神不动。对于如何伪装成一位得道高僧,她在老爹的身上已经摸出门道来了。
所谓人靠衣装,那姑子自然也是要靠包装的。
手少动,眼少看,嘴少说,在他人与之谈话时必要时点上一句,即为禅语精髓。
面上风清云淡,步伐不急不缓,入眼一切皆看成空,即为看破红尘世外人。
这不食人间烟般的仙风道姿不就展露出来了?
她自主动勾搭上这位公主后,前后总共也不过说了五句话。
“贫尼来自京郊城外沫烟观,正准备出城回观,听闻皇太后身体不适,贫尼略能黄岐之术,愿随公主进宫为皇太后分忧解苦。”
“皇祖母头疼的毛病早已成顽疾,你行么?”七公主上下打量着她。
面对她的质问,苏清沫没有回话,只是抱着包裹站在马车旁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毫无卑微紧张之意。
许是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服了这位七公主。竟没再说什么,恭恭敬敬的把她请上马车后便往城里驶去。
很快就来到封道设关卡的地方,苏清沫睁开眼睛抬手掀起帘子一角,看到那些还在封道守关卡的铁衣卫,却唯独不见之前那位手持画像的黑衣车夫。
“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这城中主要过道竟然封上路了。”侍女小红一边抱怨一边抬手递了块拍子给赶车的车夫。
七公主拧起了秀眉,面上有些害怕:“应该是在抓什么坏人吧,看来皇祖母说的没错,这宫外果然很不安全,小红,咱们得快些回宫才是。”
令牌拿出去没多久就被递了回来,马车再度前进。
苏清沫自刚才往外看了一眼后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原本还以为外面那些侍卫会掀帘子察看呢,谁知道只需一块令牌就搞定。
心中暗叹:原来在这古代也有所谓关系户走后门的风气。
七公主见她又闭上眼睛没搭理自己,便觉得无趣的很。察觉到自己衣袖被扯了一下,转头看去,就见自己的侍女小红眼中暗示,脸上全是警惕之意。
她这才想起自己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子上马车是不是过于冲动了?
万一眼前这位姑子是个拐骗钱财的坏人呢?那可如何是好?
“公主若担心贫尼身份有假,即可派人去沫烟观查问一二便知。只是眼下皇太后的身体怕是耽误不起。”
苏清沫淡淡的声音突然在这马车里响起,倒是吓了这七公主一跳。
她赶忙向对面看去,却见那位黑脸姑子竟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过眼睛。心里一个咯噔,那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
莫非她真有什么神通?
若是这样,那也难怪她敢向自荐去给皇祖母看病了。
没过多久马车就在皇宫大门前停了下来,在宫门的一旁还停着一架步撵。
见这马车停了下来,那正守着的人就赶忙把步撵抬了过来。
苏清沫下了马车,打量了一下那步撵的宽度,嗯,应该是能坐下两个人的。
便直接迈步坐了上去,还很好心的往旁边挪了一下给那七公主腾出了半个位置。
☆、第二十九章 该死的女人!
抬步撵的几人见她这举动,一个个都张大着嘴巴,呆若木鸡般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都想不明白这位黑脸姑子打扮的女子怎么就那么一脸的理所当然呢?难道她不懂尊卑有别么?
“你给我……”小红最先反应过来,鼓着一张小脸双眼一瞪就要向前去拉她下来,却被自家公主给拉住了。
“无碍,”七公主摇头,跟着坐了上去。
人都让她带回来了,何必纠结于这点稍枝末节?此时皇祖母的身体才更为首要。
位于京城某处,一个不起眼的宅子内。有一处被紫竹环绕的庭院,院内各处的烛灯都被点亮,烛火摇曳间照亮了这个以墨石铺路,以白玉为阶的奢华富丽庭院院。
青一半跪在房屋门口正在向里面的人汇报自己这边的情况。
就连他都不相信,先是设关卡接着又派人去挨家挨户搜,竟然也没有寻到主子想要找的女子。莫不是那人是妖,能随意变幻自己的外形?
呸呸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这不是等于在间接骂自家主子是妖么?
离青此刻正斜躺一软榻中,衣袍系带似未系紧,隐隐露出里面那如白玉般的胸口,一条诱人的人鱼线隐入衣衫内。再往细了看还能看到那胸口处有一片红晕,那是离青整整沐浴净身了七次的成果。
待门外的青一汇报完,他手指中挰着的那粒葡萄已不成样,只剩下外面那层皮儿了。
沉默片刻,他将葡萄皮儿扔于一旁的碟子内,再将两根沾满葡萄汁水的手指放入嘴中,这酸甜的滋味让他皱起了眉头。
若是往常,这种带有酸甜口味的东西他是决计不会碰。
可他现在却强迫自己去忍受。
刚才沐浴时,他脑海里就一直在想若之前在马车上,自己听到她是女子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她,而是直接一手将灭口,哪怕自己最后依旧会沐浴无数次,但结局肯定不会如此刻般让他难受。
那女人不就是看出了自己不愿与女子接触这个弱点,这才设计暗算自己。甚至未防止他反抗,还不顾的男女之别压倒在自己身上!
他真怀疑那可恶的女人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女子的羞耻之心!
一直自信暴满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喜恶竟然也能成为他人利用的突破口!
这个该死的弱点!
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只有克服这该死的弱点,才能亲手将那该死的女人撕碎!
是的,什么千刀万剐,什么清醒丸,即使它们能她痛苦千倍万倍也不及他亲手将她身体撕碎来的解恨过瘾!
越想他心中的怒气便开始节节攀升,看向外面青一的目光也越发阴沉的可怕,清冷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气。
“你布守整整十四条街道的关卡,难道就没有出现一丝的意外?”
他那杀气浓烈的目光直接把青一挺直的腰杆给压了弯了下去,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下颚滑落滴在由墨石铺就的地面上。
主子发怒的气场太过强大,哪怕就是他都承受不住。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头他急忙将其压制下去,开始细想今晚自己所看到的事情。
想了半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说出口:“回主子,我今晚所守的这条关卡,倒是出来了一个很可疑的人。不过她的身份……”
“嗯?”那微微上挑的尾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是一坐青观的姑子,属下当时就在想,这大晚上的城里竟然还有姑子出没,实在是可疑。便把她拦了下来盘问了一翻。最后又当众搜查了她手中的包裹,结果她那包裹里装的全是……”
里面的离青听到这里,双眼一睁,整个人就坐了起来,声音里也带着一抹急切,“装的全是什么?”
青一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他是真担心自己把这话说完了,主子会不会直接一个腿风把自己扫飞。
“是女子专用的……月事布。”
砰!
软椅的紫檀木扶手就在他手中化成碎裂开来。
听到这月事布三个字,他就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确定了那姑子的身份,非是她不可!
这世上也只有她这个毫无羞辱之心的女子才会让几个男子来检查自己那装满月事布的包裹。若是换成另其他女子,即使真的被检查了,事后也定会寻死觅活,少不得要一通折腾。
他现在都可以肯定,这位道姑最后肯定是一脸平静的收拾好包裹就离开了。
他原本还以为,那包裹里应该装的是自己那件被她穿走的衣袍。毕竟那雪云锦的可是有市无价的极品面料。如此说来,他的衣袍是被她给丢了?
他离青的东西,她竟然也敢丢!是谁借给她的狗胆子!
离青双眼充血,努力压制住那即将涌上心头的愤怒,询问道:“你可确定?”
青一听着里面那声突然的巨响,吓的赶紧把头垂的更低:“是,属下很确定,当时那包裹是当众打开的。”即使他没有用过,可在场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又怎么会认错。
得到证实,离青的脸色更难看了,只见他张嘴将手心沾上的碎木屑轻轻吹了个干净。
阴沉的双眼渐渐眯了起来,一贯清冷的声音此刻听在旁人耳中却犹如腊月寒冬冰冷刺骨,“然后,你就放她走了?”
这刺骨的冷意让青一跪着的身体瞬间僵住,声音里也带着细微颤抖:“……是是。”
“她走进,可有何异常?”
青一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没有。”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里面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唉……”
可就是这一声轻轻的叹息,却让青一原本半跪着姿势直接趴在地上。
他惨白着一张脸,声音颤抖断断续续的说道:“属下……属下立刻就带人去追。”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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