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仿佛抓不到的鱼。
    安室透，猜到了，但是他回应的是道山的暧昧信号。
    “哦？你是说气味。”
    道山里斗也十分懂得恋爱中的欲擒故纵，欲语还休的暧昧手段，他恢复了面对顾客的态度，再认真不过教导安室透。
    “是，拉近距离不一定要靠肢体接触，气味和眼睛更容易帮你靠近心上人，大多数故事中，美人离开总会留下香味，让人魂牵梦萦，当一个人拥有特殊的气味，只是正常的社交距离，也会让别人有一种侵入感，而且是正常的侵入感，如果你的味道能被对方熟记，这又何尝不是接近……”
    安室透听着道山徐徐道来的声音，深觉自己学习的还不够多。
    友好地交流后，双人默契地没有提及方才的暧昧。
    公寓内，站在阳台打电话的黑发青年挂断了电话，目光凉凉地看着手中的手机。
    房间内，出来泡夜宵的红发青年无意中听到青年的谈话内容，捧着泡面杯，忍不住愤愤不平，“大哥，这个家伙是不是和上个一样？”
    唐堂收起手机，微微挑眉，“没事，是个花心的死同性恋，我赚够他的钱就把他送走。”
    第8章 电话诈骗事件08
    安室透一边踩着楼梯上楼，一边拿着手机和对面的道山里斗对话。
    “……没想到道山先生还那么懂花，有机会我送你一束。”
    “送我？”
    “对，你喜欢什么花？”
    “如果是前田先生送的花，我都喜欢，毕竟送什么花不重要，送花的人才重要。”
    “原来我在道山先生心中那么重要？”
    “前田先生当然重要，是重要的顾客。”道山里斗在顾客上面加重了语气。
    安室透轻笑，踩着楼梯继续向上走。
    在道山里斗回应他的撩拨后，他们之间的电话内容越来越暧昧，安室透合格地扮演着一位渐渐心动的男性社畜，十分符合道山里斗人傻钱多又恋爱脑的诈骗目标。
    安室透虽然喜欢男人，但是还真没有和男性调情过，女性也没有。
    一开始，他对这种对话头皮发麻，现在，他已经面不改色，甚至应对自如。
    有时候，安室透还会被道山里斗弄得忽上忽下，思绪百转千回，想得恨不得都是他。
    等反应过来，他又恍然发现，怪不得人家能依靠感情诈骗。
    这是技术活。
    安室透一心向学，把道山里斗对他使用的手段全都学了下来。
    毕竟，恋爱和卧底也有一定的共同之处嘛。
    “说起来，我上次推荐给你的人，你和他聊了吗？”
    “嗯，聊是聊了，不过那么大一笔资金，我还是有点犹豫。”
    “说的也是。”
    “不过你推荐的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安室透声音中带着笑意，眼中却是格外冷静。
    是的，经过这些天的电话粥，花费大量金钱，安室透基本确定，道山里斗和组织成员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个经验丰富的诈骗犯。
    因为在前两天，道山里斗自认为他已经完全落入他的掌控，便向他推荐了一款存储服务。
    身为公安，安室透看到这款存储服务，便知道这款服务是一种诈骗手法，虽然利率很高，但是只要存进去，就会变成高额保险，等到999岁才能取出本金。
    如此行径，不是以利用他人感情实施诈骗的罪犯，又是什么？
    虽然不是组织成员，但是捣毁一起诈骗犯罪组织，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为了一网打尽，这两天安室透按兵不动，继续和道山里斗虚以委蛇，今天风见已经把道山里斗居住的地点，以及相熟的人都打探清楚了，也是时候收网了。
    想必过了今晚，明天晚上，他就能亲眼看到这位道山里斗先生了。
    安室透唇角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他又和道山里斗说了几句话，挂断了电话。
    他非常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忽然，手机叮咚一声响了，高额的扣费单传来。
    安室透看到高额账单，额角不禁一跳。
    为什么都要诈骗他全部存款了，还要让他为恋爱咨询付费啊！
    嘴上浓情蜜意，要钱真是一点都不手软。
    安室透看着高额的咨询费用，有一瞬间的肉疼。
    算了，最后一天了，回头还可以报销。
    安室透无奈地转账。
    安室透回到家，本想犒劳自己一顿，但想起最近超标的消费，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了一顿普通饭菜，吃饱喝足后，他又工作了几个小时，这才打着哈欠睡下。
    在安室透决定收网时，唐堂挂断电话，看着如数打过来的咨询费，心中也在盘算着该放手了。
    在这个男人榨得咨询费已经够多了，想必要不了两天，对方的全部存款就会变成保额保险单了。
    再联系反而容易被缠上。
    活该，花心滥情的同性恋。
    唐堂数着自己手机余额，毫不犹豫地把安室透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老大，吃饭了！”道山里斗在厨房内做饭，双手端着盘子走出来，他被厨房熏得满脸通红，尽职尽责地把饭菜端上桌，扯着嗓子喊道。
    “来了。”唐堂放下手机走过去，他已经闻到香味了。
    “还有一个汤。”道山里斗又跑去厨房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