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助理？也好也好，前途无量。”
    办理好了入职手续，佟柏曼领了自己的办公用品后直接去了公司十二层的总裁办公室。他到的时候祁慕栾正在欣赏手机里佟柏曼的裸照，见人进来还反复比较了下，祁慕栾竟然觉得西装革履下禁欲系的佟柏曼其实更有味道。
    “祁总，早！”佟柏曼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外间办公桌上就赶紧进来了，他自己也是做过总裁的人，总裁助理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办公室。佟柏曼非常乐意做这件事，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悄悄翻找祁慕栾的东西了。
    “你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打扫。”
    没想到祁慕栾早有准备，根本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佟柏曼不为所动，厚脸皮道，“祁总，您不用这么客气的，虽然过去我们曾是生意伙伴，但那也只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是您的员工，您的下属，为您服务是我份内的事，您不用觉得亏待了我。”
    祁慕栾发誓他从没这么想过，同意把佟柏曼就在身边纯粹是为了给董秘书一个面子。
    而且佟柏曼主动来他们公司任职这件事也很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把佟柏曼绑在身边亲自看着，以防他搞出什么幺蛾子。
    “既然你知道自己的位置，那么就别让我说第二次。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佟柏曼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微微颔首，说道，“好的，祁总。”
    只要有祁慕栾在的地方，暗处总是隐藏着两个保镖。除非祁慕栾不在办公室，否则佟柏曼想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绝无可能。
    祁慕栾下午准备下班时发现佟柏曼还在，现在已经七点多，他们公司也没有加班的传统。
    “你怎么还不走？”祁慕栾问。
    佟柏曼摸着比脸还干净的桌面，说道，“我今晚就睡在这了。”
    “睡桌子？”祁慕栾问。
    佟柏曼还伸胳膊比了下长度，“短是短了点，但好在够宽。”
    “快走，公司不是你家，万一你晚上睡在这猝死了，我还得赔钱。”
    祁慕栾勾勾手指，两个保镖便出来一左一右把佟柏曼架了起来。佟柏曼两脚离地的被“请”出了公司大楼。
    祁慕栾这边刚上了车，外面就发生了一起骚乱。祁慕栾向外一看，原来是佟柏曼被保镖按在了车上。
    祁慕栾下了车，问道，“你到底有完没完？”
    佟柏曼可怜兮兮道，“我没地方住，祁总不介意的话，收留我一晚吧。”
    “你怎么可能没地方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祁慕栾还是知道的，佟柏曼再穷，不动产应该还是有的。
    佟柏曼道，“之前为了填补断掉的资金链，全部抵押给银行了。现在公司快倒了，房产也被银行收走了。”
    “那你之前住在哪？总不能睡大街吧？”祁慕栾问。
    佟柏曼道，“租了日租房，昨天找到工作就退掉了。祁总，我是真的没钱，不然怎么可能去住那种脏污不堪的日租房。”
    祁慕栾眼神里满满写着“我才不信”，他示意保镖松开佟柏曼，“我家从不收留乞丐，住哪里你自己想办法，别跟我卖惨，我不吃那一套。”
    佟柏曼揉了揉被按的生疼的肩膀，说道，“行啊，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只能睡在公司门口了。只是这天气还挺冷的，明早说不定公司门口就会出现一具尸体。祁连实业也能出出名，上个新闻什么的。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写…祁氏掌门人不顾新员工死活，任其流落街头饥寒交迫而死。”
    祁慕栾冷笑一声，转身准备上车，“行啊，你随意。”
    佟柏曼见威胁无效，只好一个健步窜过去挡住了车门。与此同时，一只胳膊已经被保镖拧了个圈。
    祁慕栾疼的脸都白了，但还是固执的不肯让开。
    “祁总，祁总，有话好商量。我知道您家不收留乞丐，那那您家需要免费的保姆吗？我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样样在行，我要求不高，您提供个小房间给我住就行。我保证，回了家安安静静，绝不打扰您！”
    祁慕栾忽然凑近，盯着佟柏曼的眼睛仔细琢磨。他没想到佟柏曼心理素质能这样强大，即使这样的近距离逼视，他的瞳孔也没颤动一下。
    祁慕栾比佟柏曼大了足足六岁，四十一年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深邃的眼眸一眼望不到底。凌厉的眸色如针锋般直接刺入佟柏曼的双眼，他面上强装镇定，脊背上其实已经全是冷汗。
    祁慕栾知道佟柏曼的公司已经拖欠工资将近一年了，他缺钱是真的，抵押了房产的消息也属实。
    难道真的要相信他一次？当然不可能。只是祁慕栾想知道佟柏曼到底要耍什么花招。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玩好了。
    祁慕栾想了想，说道，“跟我走吧。”
    佟柏曼如愿以偿上了祁慕栾的车，而且替代了祁慕栾其中一个保镖的位置，坐在了副驾驶。
    别人的保镖一般都是西装墨镜统一服装，祁慕栾的保镖却都是寻常装扮，除了身材高大点，放在人群里一点也不惹眼。
    祁慕栾只要稍微沉下脸，整个人的气质就有家族祖先那味了。他好不容易带领家族摆脱了那层敏感的身份，绝不可能再让人觉得他们每天做着什么不法勾当。所以，他的保镖一定要和他一样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