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殊面上难以遏制地浮现出淡淡的薄红:“放开我!”
“你还没回答我,该叫我什么?”
两人的声音极低,外人只能看到裘桓揽着孟临殊耳语。这样的行为举动太敏感暧昧,如果孟临殊不按照裘桓想要的做,势必坐实了自己被包养的传闻。
裘桓这个人……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处境,他只会用最简单明了的手段,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而他现在,还不能和他翻脸。
孟临殊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顺着裘桓的力度,抬起眼睛看向了他。
裘桓并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孟临殊,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低头。却见孟临殊忽然对着他露齿一笑,而后自然而亲切地向着他的方向靠了过去,也揽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都是长身玉立,又都是如出一辙的好看英俊,这样并肩站在一起格外养眼。只是孟临殊态度自然大方,竟然把刚刚那种旖旎暧昧的气氛都给打破了,两人反倒更像是朋友之间相处。
孟临殊主动靠近的一瞬间,裘桓的呼吸为之一顿,他能闻得到孟临殊身上那种清冷淡漠的味道,像是大雪中的松木,是一种洁净、肃穆却又无端让人觉得甜美的滋味。
只是一瞬间,裘桓就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在这种地方多费口舌,他应该直接把孟临殊带走,带到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然后……
“哥哥。”
他听到孟临殊这样喊他,语气温和,眉目含笑。
握在孟临殊肩头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都几乎有些发白。
裘桓感觉到,自己硬了。
第3章
“孟临殊居然是裘家失散多年的小儿子?不是说早就死了吗?”
“当初裘家为了这个走丢的孩子,花了多少人力物力都没找到,圈子都传言被撕票了。”
“怪不得裘总会突然出来,原来是为了替弟弟撑腰。裘总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宠弟弟。”
“本来以为孟临殊是嫁入豪门,没想到他就是真豪门啊。要是我,我肯定立刻改回姓裘。”
角落里,几个人端着高脚酒杯聊刚刚的八卦,有人问邝思甜:“哎,你不是和孟临殊是好朋友,他就没告诉过你他的真实身份?”
邝思甜打个哈哈:“这是别人的家事……”
恰好另一边,王明明从一旁飘过,邝思甜连忙抓住他离开,一边抱怨说:“这些人真是闲得慌……明明哥,你这是去哪?”
“找临殊呢,你看到他没有?”
“刚刚还看他在这儿,是不是去花园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花园走,王明明走得快一点,走到前面忽然浑身一僵,站住不动了。
邝思甜奇怪道:“明明哥,怎么了?”
“没怎么。”王明明尴尬一笑,转身推着邝思甜往回走,“只是忽然想起来件事儿,甜儿啊,走走走,陪明明哥回去。”
邝思甜莫名其妙地被王明明给推走了,也就没看到,花园里,裘桓正将孟临殊抵在树下,掐着孟临殊的下颌,逼着他抬头看向自己。
刚下过雨,花园里栽种着的月季被淋得湿漉漉的,灯光落在上面,泛着一层朦胧的影子,离得远了,大厅中的纸醉金迷也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似的,雾里看花,只传来伶仃的欢声笑语。
裘桓的手劲极大,拇指指骨卡在孟临殊的下颌上,要那原本苍白到毫无雪色的肌肤上,也泛起了秾酣冶艳的红色。
“除了在老爷子面前,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哥哥。”
孟临殊冷漠道:“不是你让我喊的吗?”
“我让你喊的不是这个。”裘桓低下头来,低低地笑了,“不过也不错,等会儿在床上,你最好也这么叫。”
孟临殊脸色一白,忍无可忍地抬手给了他一耳光。裘桓没躲,被他打了也没生气,反手拉住他的手腕,指尖慢慢地摩挲着手腕内侧的肌肤。
那一处的肌肤单薄娇嫩,几乎能在指尖感觉到血管内,血液潺潺流动的细微触感,随着裘桓的摩挲,原本冰冷的肌肤上,也渐渐泛起了伶仃的热意。
孟临殊想要将手抽开,可这一次裘桓却不肯放开:“你和刚刚那个小明星很熟?”
“一起拍过电视剧。”
“你喜欢她?”
“朋友而已。”
“朋友?”
裘桓轻笑一声,忽然把孟临殊的手拉到唇边,重重咬在他的腕上。他咬的很重,不像是调情,更像是野兽进食时的那种狠戾,几乎可以在齿尖嗅得到血腥的味道。
孟临殊吃痛,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这一声像是催化剂,要裘桓原本就紧绷得难受的地方,越发添了一把火。他慢条斯理地,在刚刚咬下的齿痕上轻轻舔了舔:“你对她笑了。”
被他舔过的地方泛着酥痒,一路自手臂延伸至心脏,孟临殊指尖蜷起,冷声道:“我对谁笑,和你有什么关系。”
裘桓最不喜欢他这样说话,像是把两个人的关系,拉得格外的远。人人都想和裘家、和他扯上关系,唯独他,避之不及。
裘桓眼底冷意闪了闪,却还是压着脾气说:“我不喜欢你对别人笑。”
孟临殊没说话,只是皱眉垂下眼睛。
这样的表情,让裘桓想起一些两人很近的时刻,在床上时,他不肯发出声音,就会这样闭着眼睛,眉头皱着,让他很想把他眉心的纹路给亲吻平整。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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