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在这洞穴之内,是有着通向别处的暗道的。
这暗道看起来很新,像是刚刚挖好了一段时间而已。
徐奕则心中想法百转千回,最终沿着这暗道一路沿着唯一的出口走去。
暗道黑黢黢的一片,徐奕则几乎要靠着墙,才能够继续朝前走。
走到半路,徐奕则便有了一丝不耐。“这地洞,怎么连个火把也没有!”
他烦躁,郁闷,可惜没有用。
没有,便是没有的。
徐奕则忍不住怀疑让他前来的家伙是不是在故意逗他玩,其实根本就不想要让他进宫。
若是如此,倒也正好,反正他也不愿进宫。
最好的结果就是他跟对方说个清楚,对方也与他达成一致,放他出宫——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徐奕则觉着自己也是无聊透顶,在这种事情竟然能够想到这么些不切实际的事。
只不过,他还来不及自嘲一声,便看到了出口。
一道暖黄色的光自那出口处隐约泛出,将这阴森森的地道修缮得稍微有了那么一丝的暖意。
徐奕则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朝着那出口走去。
*
灯光乍现,甚是刺眼。
徐奕则站在出口处,微微眨了下眼,因为刺眼的灯光而稍微酸涩的眼睛才稍微舒适了些。
一人,背对着他,站在一木棺之前,安静得像是古墓中的陪葬品。
这违和的感觉,看得徐奕则以为自己走错了路。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出声问:“你就是来接我的人,你是谁?”
对方的背影挺直得过分,如同一棵冬日中不懈的松柏。
见那男子不曾回应自己,徐奕则自讨没趣,耸了耸肩,向他走近。
当他即将走到男子的身后,打算伸手抓住对方的肩膀之时,却是被那男子一下子握住了手腕,同时用力一拧,竟是已经将他的整只手转了过来。
由于拉扯扭曲,徐奕则在大喊的同时,竟然也只能凑着向着对方的方向借力。
对方顺势放开了对方的手。
徐奕则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边甩着自己吃疼的左手,一边警惕地与那人保持了三步的距离。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如今已经正面对着他的男子。
那是个长相极其艳丽的男子,头发有些微卷,眼眸深邃,鼻子立体,红唇皓齿,长相尤其摄人心魄,只要是见过他的人,就绝不会忘记他。
即便是前世曾经见过无数漂亮十八线小明星的徐奕则,见到此人,也忍不住叹一句“惊艳”。
“你是谁?”徐奕则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前的人,极其危险,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人,绝对不能招惹。
“李纯渊,你应当称呼本宫一声纯渊皇后。”
当那男子开口的一瞬,嗓音低沉沙哑,却像是镌刻在了徐奕则的心间,令他久久无法回神。
第5章 初次交锋
竟是皇后?!
徐国的皇后?
要找他的人,竟然是皇后?
这倒是意料之外,但若是仔细想来,却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徐国正是急需发展之时,中原一统刚过十八年,经过先皇徐乾的努力,积攒了些微的财富,稍微从战斗后的虚弱复原。
但偏偏,此时的徐国内忧外患,外有外族人时不时地扰民,内有如今的摄政王,也就是先皇的表弟蔺彰把持朝政,竟然隐隐已经有了衰败之相。
新皇虽然有心改变一切,可惜身体羸弱,手段仁厚,总是差了那么一些。
徐奕则有着自己的评断,而他对如今局势的掌握,也有着他的一番道理。
若是这新皇还有那么一丝不甘,他便不会交出自己手中的权利。
只是,皇帝让皇后找上他,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分身乏术,需要一个替身做个挡箭牌?
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好好地那些实质的好处,也太亏了。
徐奕则想明白这些,便又恢复了笑意,他的身形不太庄重地歪斜着靠在背后的墙上,双手抱胸,戏谑道:“如今的皇帝找我到底有何事?我想,定不是找我一叙多年未见的兄弟情深吧?”
李纯渊似乎由于徐奕则懒洋洋的模样而微微蹙了蹙眉,眉宇间稍微显露出了不悦。
“在皇陵之中,竟然如此不敬。”他的声音低哑,却依旧让徐奕则听了个真切。
徐奕则的身形因为“皇陵”二字,而微微一顿。
他松下了双手抱胸的姿势,同时迈步向前,看向了之前他便已经看见的棺木。
棺木之中,一位面色苍白的男子就这么端正地睡在其中,他的嘴唇已然青紫,全然一副破败死相,若是徐奕则没有猜错,这人应是已经去世几日了。
或许是皇陵之中的温度较低,尸身保存得很好,甚至还未腐败。
徐奕则的脸色就因为这尸身,瞬间变得阴沉。
他几乎是立刻大骂出声。“你们这是设计在诓骗我,你们一个也没有说过,他已经死了!”
这棺木之中的男人,自是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新皇。
新皇登基不过一年,虽然听说他的身体的确不太好,但徐奕则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差到直接驾崩了。
“你们想要瞒天过海,让我一辈子做这个假皇帝,你们太荒诞了!”因为愤怒,徐奕则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连续不断地狂骂出声。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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