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不用，就占据上风。
    显然是个好势头。
    果然，没几分钟，庄怡景一个肘击，连打摆拳，正面将人打飞出去。
    进入力境后，加上各种药浴和服用滋补强化药，基因强化针等手段，现在的她实力早已不是李程颐当初见到的那个小透明。
    接着是第三人，心意混元门主陈忠达。
    这人实战丰富，但年纪已经六十四岁了，早已进入下滑期，在和庄怡景对拼数招后，发现力量不如，便游走周围。
    因为实战经验差距，庄怡景吃了不少招，嘴角被打出血，左脸被打肿，在连续放了两次诸星龙影，都没打中人后，她很快败下阵来。
    “她没有足够的战斗意志。”李程颐皱眉道。
    只是脸上中了一拳，就状态大幅度下滑，迅速被击败。
    这不是功力问题，而是战斗意志太薄弱。
    “……没办法，她没有多少理由战斗。”狱龙沉默了下，回答。加入习武时间太短了。
    “接下来，是小楠了。”李程颐道。
    狱龙看了他一眼。
    他其实不看好小楠，庄怡景已经是他能见到的超级天才。
    而李崇楠，他之前悄悄观察过，就是普通人资质而已，毫无出奇之处。
    但因为李程颐的态度，他又持怀疑态度，毕竟李程颐的实力太强了，强到他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到背影的地步。
    他的认可，很有分量。
    “小楠，小心，如果撑不住马上认输！”庄怡景和李崇楠交错而过时，小声叮嘱。
    “你才十几岁，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千万别为了逞强硬上。”庄怡景补充道。
    “……”李崇楠没回话，只是看了她一眼。
    “和她废话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狱燕潇在后面包扎伤口，冷声道。“让她吃吃亏，才知道自己那点本事屁都不是。”
    她一开始被李崇楠的狠辣镇住了，后来感觉有些丢面子，看不惯对方狂得没边的姿态。
    “别这么说，小楠只是年纪小，不怎么会和人交流。”庄怡景劝说道。
    李程颐没说话，他也听到了两女的对话，但此时他只是盯着抬上的李崇楠。
    李崇楠如今的圣灵功，已经到了第一节的末端，只差意念强度达标，就能进入第二节。
    圣灵功的提升，对身体增幅和慧剑的增强，已经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
    而李崇楠的提升，会同步带动他的修为提升。
    所以，李程颐需要保证的，是让李崇楠一路蓄势，不断让意志强化，达到巅峰，突破极限。
    钱，资源，强化针，这些她爹李昌谷都不缺，表示全力供应。
    唯一缺的，是意志强度。
    嗡。
    力场护壁再度开启。
    此时台上站着心意混元门的陈忠达，和刚刚上台的李崇楠。
    “老东西，一把年纪了不回去颐养天年，跑擂台找死么？”
    李崇楠双臂环抱胸前，下巴微昂，眼神冰冷而藐视。
    “呵呵……区区一个小辈，敢口出狂言！！”陈忠达瞬间便被激怒了，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最好的教训方式，就是揍！
    他二话不说，一个踏步往前，使出混元功中的探云拿雾连环杀招。
    这一招，先掌为虚招，实则爪功才是实招。
    只是他右掌才往前打出。
    猛然间面前的李崇楠一个侧身，避开，两人瞬间交换方位。
    嗤。
    擂台莫名的安静下来。
    李崇楠站直身，甩掉手指尖的血水。
    “胜负，早在你面对我的那一刻起，就确定了。”
    “你！！！？”陈忠达低下头，看着自己胸膛正中缓缓裂开的一道硕大血口。
    血肉胸骨在这一刻宛如被极其锋利的刀切开，正往外渗出鲜血。
    嘭。
    他跪倒在地，捂住胸膛，这一击已经伤到了肺部，让其无法呼吸。
    “龙须门胜！”
    机器裁判举起右手，给出裁断。
    力场消除，周围观众发出刺耳的哄闹声，显然所有人都没想到胜负会这么快决出。
    李崇楠缓步下台，看也不看所谓的对手，而是在一片赞叹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李程颐前面。
    两人四目相对。
    刹那间，密密麻麻的黑色圣文，只有两人能看到的圣灵功文字，宛如无数虫豸，在李崇楠眼白里浮现一瞬，又迅速消失。
    那代表圣灵功突破到了第三节。
    “干得不错。”李程颐揉揉她的头发。
    “比起老师蹂躏我时差远了。”李崇楠冷淡道。
    “怎么？你还想赢过我？”李程颐诧异道。
    “这不正是您期望的吗？”李崇楠平静回答。“您当初可是说过，每隔一段时间会出手考校我，如果让您不满意……”
    “是的，不想死，就拼命往前吧。”李程颐收回手。“另外，要记住，圣灵功的核心是意志，意志绝不能动摇，一旦动摇，便是圣心撕裂，必须尽快杀掉让你动摇的源头。否则……”
    “否则怎么？”
    “你会死。”李程颐道。
    李崇楠眼瞳微缩，沉默不语。
    只是意志动摇都会死！？她忽然有些感觉，圣灵功这门功法，有很大的问题。
    很大，很大的问题。
    它的提升速度太快了，从一个普通人，到突破人体极限，她才用几天？
    一个月都不到。
    这样的速度，正常格斗术没有任何一门能做到。
    不，不只是做到，她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后悔了么？”李程颐笑道。
    “……”
    “告诉你一个秘密。”李程颐脸靠近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
    “圣灵功一旦修成，入门，就没有退路了。你只能越来越强，剪除一切动摇自己的因素。而一旦你停下脚步，同样会死。”
    李崇楠神色冷漠，她不是傻子，其实在修成入门圣灵功的这些天，她就考虑过这些。
    只是没想到，连停止修行都会面临死这样的严重后果。
    “那您呢？”她低沉问。
    “我？当然是例外了。”李程颐笑了，“如果有一天，你的圣灵功能修成最终的圣婴境界，那么一切副作用就都会消失。意志动摇也好，停止修行也好，都不再会影响你。”
    “我明白了……圣婴吗……”李崇楠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离开李程颐，她朝龙须门的隔离休息区走去。
    刚刚还横眉冷对的狱燕潇，此时呆呆看着她，面色有些发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完全不能理解，刚刚为什么一下，就将陈忠达胸膛开了那么大的口子。
    庄怡景则是震撼过后，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
    “小楠，你没事吧？我刚刚看到你和那老头擦身而过，差点没躲过，吓得我心跳都加速了。哪想到你最后居然赢了！还好，还好有你！不然我们第一场就被打下去，流派说不定都要被除名！”
    她神色真情流露，说不出的庆幸，额头还隐隐渗出细汗。
    李崇楠手被抓住，抽了下，又第二次被抓住，她皱了皱眉，也就听之任之了。
    狱龙在一边，不断回想刚刚获胜的一幕，他完全没看懂，为什么只是随意在对方胸前一划，就能近乎开膛破肚般，造成那么严重的伤势。
    李程颐这家伙……到底自创了什么恐怖的功法！？
    李程颐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点事，小楠就拜托你们了。”
    “这么紧要的关头，你去哪！？”狱龙忍不住问。
    “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李程颐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转身朝出口走去。
    比赛还要持续很多天，一天一场，到决赛还要很久。
    他自然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和庄怡景等人打招呼后，李程颐经过一层层关卡，彻底离开武道馆。
    因为不是参赛人员，加上李家的关系，所以他不在禁止离开的名单中。
    很快，时间来到夜晚。
    武道馆附近的一处街区中。
    李程颐沿街区走了一半，在一处巡逻和监控死角处，经过一块阴影。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