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看过向野为什么事情生气,她曾经想,这样每天笑呵呵又没有底线的人,一旦生气应该是很可怕的样子吧。
所以也许他真的要回去了。
或者说,他早就计划离开澳洲了,只是碍于压力没办法离开,现在两人吵架,他刚好可以当成借口说走就走。
南漪心脏发紧,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即使向野第二天一早就拖着行李箱回来道歉,她仍旧无法忘记自己那晚的心情……
“妈妈,你怎么了?” 向野发现怀中的人打了个冷颤,于是拉起被子一角把两人一起罩住,他将人又搂紧些,这才发现她的身子都在颤抖,“你怎么哭了?”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半撑起身子,手足无措地看着身下的人。
南漪摇摇头,把脸扭到另一侧,向野又慌张拿起抽纸给她擦眼泪,“你别哭,我错了。”
“没有,没事。” 南漪擦了擦脸,“我先出去了,你快睡……向野,你干嘛?”
话音未落,她被一把拽回床上,压到身下。
“你、你干什么……”
向野眼睛越来越红,他深深望着南漪的眼睛,温柔地要把人融化了。他看起来似乎很心疼,轻轻扣住身下的手,鼻息贴得越来越近。
“南漪,我真的好想你……”
听完这句,南漪脑中始终蹦着的弦“啪”地断掉了。
下一秒,牙膏的薄荷甜味混着些微威士忌的清苦,她的唇被人吻住了t。
这个吻起初很温柔,小心翼翼,后来混上粗重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霸道用力。口腔的氧气被人掠走,嘴唇被毫无章法的动作磨到发疼。
她下意识想要逃走,鼻子跟着发成轻哼声,于是向野更不可能放过她,舌尖长驱直入,划过柔软的上颚,又缠着那片湿润细细品尝。
南漪本来还在轻轻挣扎,后来竟开始跟着回应。
算了,就知道她在这个人面前永远没有底线。
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面前人的脖子,她舔到了那颗熟悉的小虎牙,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跟着全身上下的细胞一起叫嚣。不知吻了多久他们才暂时放开对方,滚烫的呼吸混在一起。
南漪直直盯着向野的眼睛,问他是不是还没醒。
向野眸中像盛满了星光的大海,静谧又温和。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过,海浪翻涌,那人又猛地吻了上去,嘴里含糊地说,他永远不会醉。
月光洒满海面,两双唇撞到一起,浪花碰到礁石泛起层层水花,暧昧的水声钻进耳朵,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向野的手缓缓滑进南漪的衣服,惹得身下人阵阵战栗,在触碰到那片柔软的时候,他忽然停下动作,哑着嗓子问她可不可以。
南漪没有说话,只是用冰凉的手抚上向野的后背,指甲轻轻划过腰间,向野身子一颤,得到了答案。
“南漪,我好想你……” 他咬着她的耳朵,烫人的大手伸进衣服,不停问她,“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啊?”
南漪仰着头,呼吸颤抖着说,她知道。
得到肯定的回应,向野把耳鬓厮磨换成无序啃咬,舌头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停在胸口,“那你也是吗?”
他在问她,是不是也想他。边问着,还边拉着她的手,一路向下。
南漪没有拒绝,配合着任由那人将她的手放到最炙热的地方,然后回答他。
“嗯,我也是。
第27章 . 能量是守恒的
肌肤相触,搁置的欲望和时间叠加在一起,刻在血肉里的思念跟着迸发出来。
窗外风动,树影透过玻璃打在地毯上摇摇欲坠,房间的两个人胡乱扯下了裹在身上最后的布料,唤醒了彼此内心深处的记忆。他们当然记得怎么取悦对方,指尖划过最熟悉的敏感区域,呼吸轻轻跳动,像在水面煽动着翅膀的,跃跃欲试的蜻蜓。
恍惚中南漪觉得向野一定酒醒了,不然怎么会这样轻车熟路又温柔得当,让她招架不住。向野仿佛一只在沙漠中行走了数天的豹子,见到绿洲后兴奋难耐,用带着倒刺的舌头疯狂舔舐水边的沟壑,水面溅起层层涟漪才肯罢休。
然而,饿了许久的哺乳动物很难餍足。
他咬着猎物的耳朵,不住地诉说干枯的思念,也许是想要细细品尝,所以他没有着急把猎物吞入腹中,反而温柔地问她,疼不疼。
南漪咬着嘴唇,摇摇头,又把脆弱的喉咙暴露在对方眼前。
她说话含糊不清,却还在关心向野打着石膏的腿。可那人听了不以为意,甚至反问她,是不是不记得自己之前什么样子了?
南漪知道,他说的是几年前的脚伤。
那次向野同样伤了右脚,他固执地不肯去医院,在脚上胡乱绑上绷带便到处活动。南漪拗不过他,只能陪着他在家里养伤。
可那人生病期间也不安分,他体内像有用不尽的能量,拉着南漪在家里各处留下痕迹。
南漪本来担心他的脚伤时常拒绝,可时间久了,那人也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件事——
能量是守恒的。
把外出社交娱乐的能量积攒起来,总归是要在别的地方散出去。
从这一点上看,向野这几年似乎没变。
看来这次也是,他想把前些日子在家里养伤攒下的能量,都在今天释放出来。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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