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挺好。”
    江风吹过，二人沉默无言。
    谭雪来：“没什么要说的话……我先走了。”
    唐宁洲：“我今天……算了，挺晚的了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再见。”
    “再见。”
    但他们都知道，再见就是陌生的亲戚。
    第12章
    第12卦
    “我们玄门从人群出发，深入了解群众对于玄学的需求，并针对特殊迷信群体开展反诈宣传。在过去一年，我们玄门与警方紧密合作，已经捣毁多个以玄学名义诈骗的反诈窝点，追回民众损失近百万……”
    玄门，人员众多，结构复杂，不同派系之间还有些过节，谁也不服谁。
    但那又如何呢？
    大过年的还不是得坐在一起听玄门门主张松成——也就是于桑一年多没见着的师父，玄天观观主——发表年终总结。
    于桑听得昏昏欲睡，这份稿子和去年那份差不多，也不知道再来一遍的意义是什么。
    可能这就是年会吧。
    年会上的饭菜也不好吃，要不是找师父有事于桑早就悄摸溜走了。
    冗长的年终总结终于结束，于桑兴奋鼓掌，起身准备去找师父说点事情。
    “在新的一年，我们玄门也要不忘初心……”
    好嘛，还有新年展望。
    于桑默默坐下。
    “祝大家新年快乐！”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于桑赶紧上去拦住急匆匆要走的张松成：“师父，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许久未见张松成都要认不出这个小弟子了：“小于啊，是什么问题啊？”
    于桑：“师父，我之前参与抓捕了几个诈骗分子，但是在算幕后之人的时候发现天机被遮掩，会不会是玄门的人……”
    张松成：“小于啊，这就是你想多了。玄学之人这么多，有的人就是不愿意接受国家招揽和管制，就是想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玄门中人只是一小部分啊。”
    于桑：“就算不是玄门中人，但肯定是有玄学界的人参与违法犯罪活动，一旦爆出可能会对玄门形象有损，还请师父出手将幕后之人尽快抓捕归案。”
    张松成：“不着急不着急，为师还有些事情要忙，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问你师兄。吃好喝好啊，为师先走了。”
    于桑：“师父……”
    看着师父匆忙的背影于桑不解。
    那个诈骗公司害了这么多人，难道不着急吗？
    入师门已经一年半了，于桑都没见过师父几面，所以师父到底在忙什么？
    “师父又走了？”
    宋凡已经习惯了。
    于桑闷闷不乐：“是啊，师父真的太忙了。”
    宋凡：“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小师妹，你应该知道作为卦师，我们有些东西是不能算的吧？”
    是不能算，不是算不了。
    这是自从接触玄学开始就被耳提面命的东西，于桑点头：“自然知道。”
    宋凡意有所指：“我们不能算，师父作为玄门门主能算。”
    于桑：“师兄您的意思是……”
    宋凡拍了拍于桑的肩：“小师妹，你要好好修炼啊，师父收徒弟都是有原因的，或许就是他算出了什么，才会时隔多年再次收徒。”
    于桑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师父或许没想那么多……”
    宋凡摇头：“到了师父那个境界，不用刻意算纷杂的信息就会自己钻到脑中，他一向是走一步算三步的，又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收徒，肯定有师父的深意。当然你不要压力太大，既然师父没有特地说什么说明事情发生还要有一段时间呢，你照常生活就好，有问题来问我。”
    这话突然有点像医生的临终关怀，说时日无多了让病人好好享受最后的日子。
    于桑崩溃：“所以师兄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啊！我真的不想知道。”
    宋凡摸了摸鼻子：“这不是看你已经卷进来了嘛，所以提醒你一下。”
    于桑：“你的意思是……幕后那个被遮掩天机的人？”
    宋凡：“不错，他修为在你之上，你算他那边应该会有感应，最近小心一点。”
    于桑正色:“多谢师兄提醒。”
    不管怎么说，日子还得照样过。
    只是任谁都能看出来小大师最近心情不太好。
    吴玉玲想关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关心，平时常来的阿姨也不找于桑唠嗑了。
    还是夏文潇拎着杯奶茶来关怀一下小大师的心灵。
    “这也不是晚上啊，小大师怎么就emo了？”
    于桑叹气：“最近知道了一件事情，我大概……命不久矣。”
    “哐当！”吴玉玲切瓜的刀掉了。
    夏文潇：“我早就说算卦都是糊弄人的，你看你算出问题来了吧。”
    于桑：“不是我算出来的，是我得罪了人。”
    夏文潇：“那还不好办？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死，直接把人搞死，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于桑：“好主意！”
    吴玉玲：“这有点……违法吧？”
    夏文潇推了推眼镜：“其实我有个方案一直没有机会实行，愿意无偿提供给你，只要你事成之后不要供出我就行。”
    于桑：“不用，直接把这家伙交给警察解决，他犯的罪够他死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