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苛刻了,就准备了这么点东西,你就开心成这样?”温浅看了一眼寒酸的桌面,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程斯刻见反正温浅看穿了,当下也不矜持了,咧开嘴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心满意足的对着蛋糕和意面看了又看,甚至还想掏出手机拍几张照发个朋友圈,被要脸的温浅强行拦下。
程斯刻撇撇嘴,遗憾地放下手机,拉过温浅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温浅拿过一旁的打火机点燃了那根插在蛋糕上的唯一一根蜡烛。
“接下来是什么步骤,唱歌许愿吃蛋糕?”程斯刻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你怎么猴急猴急的。”温浅道。
他没用什么力的在程斯刻额头上轻轻敲了个脑瓜崩,刚要收回手,结果被程斯刻一把抓住了手腕。
“先许愿吧。”程斯刻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斯刻嘴角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一丝认真浮上眼眶,程斯刻的眼里盛满了真挚。
温浅一愣,有点受不了程斯刻这种眼神,微微后仰身子想要避开眼睛,但被程斯刻握在手里的手腕却被轻轻扯了扯。
程斯刻没给温浅拒绝的退路,他将温浅的手完整地覆盖进自己的掌心,紧紧握住。
“哥哥。”程斯刻又这么叫他了。
温浅发现自己真是听不得这两个字,明明是很正常的称呼,但他总是能从程斯刻的语气里品出一丝缱绻温柔的意味,让人无端来得心慌不已。
“我能先许愿么?”程斯刻望着温浅,一瞬不瞬,温浅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
温浅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他表现得足够明显,温浅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但温浅之前一直选择回避,他想他能理解,毕竟他只是一个没长大的未成年小孩,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成年了,是一个真正的大人。
温浅没有理由再拒绝他,他想当温浅的小狗,也不止想当温浅的小狗。
他没指望温浅今天能给到他什么反馈,他就是憋太久了,有些话想让温浅知道,所以挑挑拣拣选了这么个日子打算说出口。
看在是他生日的份上 ,温浅就算想扇死他应该也会先忍了。
“你不先吃面吗?都坨了。”温浅的慌张是写在脸上的,他生硬地想要阻止程斯刻。
但程斯刻没有想要改变他的想法。
“先许愿吧。温浅,可以吗?”
温浅的心又仿佛被人用拇指狠狠拨了一下,程斯刻叫他温浅,原来他也听不得。
交握的掌心滚烫濡湿,将两只手缠缠绵绵地黏在一起,程斯刻收拢手指,用食指在温浅的手心刮了刮,酥麻的触感让温浅浑身都是一激灵。
“第一个愿望,我想温浅能看看我。”程斯刻没在给温浅做心理建设的机会,他盯着温浅不知所措的眼神,一字一句开口。
温浅没懂程斯刻的意思,带着一丝迷茫和脆弱的目光落到了程斯刻的心尖上。
“我想让温浅认真看看我,正视我。正视我已经成为一个可以保护他的男人,而不是永远需要他保护的男孩。”
“正视我是他的小狗,唯一的,忠诚的,不可替代的,但也不仅仅是他的小狗。小狗长大了,心思多了,他想要的不再仅仅是默不作声的陪伴,不再仅仅是落后半步的跟随,他想和温浅一起,携手、并肩去分享他的人生。”
程斯刻的左手覆盖在温浅的掌心之上,温浅能感受到程斯刻说这些话的时候微微颤动的身体。
他在紧张,在害怕,怕温浅不愿意听完他的恳求。
是的,他在恳求温浅。
温浅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跟条毛巾似的拧紧,一点点榨干里头的血液,空余又麻又酸的血管。
他的小狗在渴求他的怜悯,在他真正成为不再用依靠他人怜悯而活下去的那一天。
“小狗,”温浅的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茫茫然叫出小狗,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看着程斯刻从对面站了起来,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绕过桌子,看着他蹲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的手拢在宽阔温暖的手心里,程斯刻仰头看着他。
碎光掉落在眼睫,程斯刻微微眨眼,就又偷偷溜进了瞳孔。
那是一只小狗的眼神,一只独属于温浅的小狗才有的眼神。带着世界上最真挚与纯澈的臣服,程斯刻哑声开口:“第二个愿望,我想让温浅原谅我。”
温浅好像提前明白了程斯刻想让他原谅他什么,鼻尖不争气的一酸,他扭过头不再看程斯刻。
“原谅我未征得同意,就偷偷将他放在心上,不多不少,刚好放了一千天。”
“原谅我想拉着温浅走一条不被世俗所容的独木桥,我本来应该一个人走的,但是我还是太贪心了,我总想着,这根独木桥或许也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而行。”
“还有就是……”程斯刻停顿了一下,他的嗓音全哑了,“我想请温浅原谅我,妄图取代印之遥在他心里的位置。”
温浅被一根针尖锐的刺入心脏,已经流不出血的千疮百孔的心脏遭受了最致命的一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剧烈地颤抖,他想祈求程斯刻不要再说下去了,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泪意迅速浮上了遍布血丝的眼眶,他极力将眼眶睁大最大,努力不让眼泪留下。
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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