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记忆对乌晴也来说弥足珍贵。
所以说有时候能从一部作品中看见作者的影子是有道理的。
这两天,剧组人员陆陆续续返工,宗乐游是最后一个到的。
宗乐游和甘浑年后复工的第一场同台戏进展就不顺利。
两人的一场床戏,乌晴也不打算在内地上映,所以床戏就没打算遮遮掩掩地拍。
两个十七岁少年偷食禁果,青涩、躁动……还有年轻的肉体。
甘浑虽然直男,但是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不需要乌晴也浪费口舌,他已经就把自己pua成功。
可宗乐游接受不了,你让他跟男团成员卖卖腐没问题,舞台上还能给你亲一个,但是你让他跟一个男人擦枪走火就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
“要改剧本啊?”乌晴也听到对方的要求后点点头,佯装思考的模样。
“行,没问题。”
宗乐游没想到乌晴也这次会这么好说话。
“我打个电话问下编剧,看她说怎么改,她没问题就行。”
“……”
宗乐游偃旗息鼓,改口说状态不好,得调整一下,这段戏明天拍。
“娘们唧唧的。”甘浑冷嘲。
其实他同样没做好准备,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真要拍起来不见得可以,不过是宗乐游先撂担子不干,他就可以借题发挥。
乌晴也长呼一口气,忍。
他就忍这一天,明天两个人再搞这死出全给他滚蛋。
第二天床戏,乌晴也让人清场。
“状态怎么样?”乌晴也走个过场问了一句。
“还行。”
“还不错。”
前者甘浑后者宗乐游,两人还是较着劲,明明戏都已经拍了大半,可能有些人天生就不对付吧。
宗乐游演的角色叫滕嘉泽,是一位富商的私生子,母亲知三当三,幻想一天能够上位,他高二那年事情来了转机,他母亲将他送回老家,就是外公外婆生活的这个村子。
这不是滕嘉泽第一次回来,他小时候回来过一次,待的时间很短暂,只有一个夏天,但在那个夏天他认识了支崇。
他此次回来是一个冬天,和支崇重新相逢,两人童年那段记忆已经很模糊,见面时都没能将对方认出,还是两家大人调侃的。
乌晴也不觉得俩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有多纯情,做没做过他不知晓,但应该都看过。
开拍时,他并未多说什么,只让他们按照剧本来,也不给他们指引。
地点在滕嘉泽的房间。
滕嘉泽外公外婆家是整个村子里唯一的小洋楼,在那个年代并不多见,他回来后一个人住在二楼的房间,平日里无人打扰,是一个绝佳的地点。
乌晴也不是真的要拍g//v,所以镜头语言到了他就会喊停。
这场戏也就ng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就过了。
乌晴也以为这场戏最起码要磨个两天,前两次ng也不是他们演的有问题,只是他吹毛求疵,追求完美的效果。
“噢,我看他俩昨晚去了一间房,大概就是在排练,没想到真的有用呢。”助理也在现场,喊卡后不禁感叹。
乌晴也诧异,二人竟然能在私下好好相处。
电影后半段剧情转折,支崇遭遇变故,身形消瘦,所以甘浑还得减肥,正经米饭馒头最近都碰不到。
滕嘉泽冬天到的这个村子,冬去春来,很快到了夏天,他们亲密时被支崇的奶奶撞见,在支崇的房间里。
支崇奶奶没有声张,待滕嘉泽走后逼支崇断了,支崇一直都是个犟种,自然不愿意。
可是第二天早上,有人传来消息,支家老太太突然投进村里的一口井。
支崇从小被奶奶带大,老人知道他孝顺,她以死相逼,而支崇后面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滕嘉泽本来就不会在这个村子里待太久,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至于支崇,是个意外,并没有什么不可割舍的。
他来时村里在做丧事,走时同样又是一场丧事。
第18章
宗乐游的戏份先结束,作为男主之一有准备他的杀青宴,不过条件简陋,只能在剧组周围简单庆祝一下。
容予安当日捧了一束花到剧组,真像一个千里而来风尘仆仆的粉丝,宗乐游接过花,笑得灿烂,主动邀请她一起拍照。
晚宴结束,宗乐游就带着他的团队离开了,恐怕本人是一点都不想待在这地方。
宗乐游离开后剩下的几乎都是甘浑的戏份。
电影的暗线是关于国内乡村的回迁潮,房地产热潮就是从那两年后开始,全国房价大幅度增长。
支崇他们村子是吃了回迁房的红利,说拆就拆,瞬间夷为平地。
关于支崇前半生的痕迹片刻后什么都不留。
支崇奶奶投的那口井,支崇小时候也掉下去过一次,那年暑假他对从城里来的那个白嫩的小男孩格外感兴趣,势必要带着滕嘉泽上房揭瓦,而那口水井支崇曾失足掉入其中。当时是滕嘉泽喊了村里大人,将支崇从井里救起。
电影的最后一幕是村子有一半地方被改成墓园,支崇的奶奶也葬在那里,如今墓园禁明火,连烧张纸都不行,支崇带着花束去看他的奶奶。
“卡。”
“甘浑杀青。”
乌晴也的声音传到他耳边,甘浑恍然。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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