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苏黎出声想要阻止，却没法让陆晏昇的动作迟缓半分，她换了个说法：“至少这件礼服……我不能弄脏，这是别人的东西，要是被胡老师发现了……”
    陆晏昇的眼神多了几分清明。
    “噢，对，胡老师，你们还有个带队老师。”陆晏昇帮苏黎拉下腰侧的链子，“你胡老师对你挺好，这种高定秀场款都愿意给你穿。你很受重视啊。”
    “什么受不受重视……是老师人好。”
    苏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忽然提起这事，不过等她回过神后，身上的礼服早已被丢到一旁的椅子上了。
    尽管上面布满他们胡搞的不少折痕，但苏黎觉得这也好过等后面被染上味道。
    “你真的不需要休息吗？”苏黎又提起了这一茬，“我怕你精神头不好，一会会——啊！”
    低低的尖叫带着欢愉漾起，苏黎艰难地在地上踮着脚尖，这才不至于让整个人支撑不稳。
    肩上那颗脑袋倒是有兴致，两只在她腹前按着的大掌更有力了。
    “我都跟你说了往里面坐一些了。”陆晏昇语速缓慢，“这样子多麻烦？受难的可是你。”
    “我怎么——唔——”
    苏黎羞红了脸，说不出别的话来。
    她怎么知道陆晏昇说的往里面坐是因为这种不正经的原因！
    还有！事情为什么又发展到这种程度了！明明她、明明她一开始说的是给他按摩吧？她完全没有暗示些什么啊！
    陆晏昇轻嗅着她脖子的幽香，时不时舒服地哼几声。
    “你用的什么香水？我这几天让顾飞到处去找，都没找到和你一模一样的。”
    鼻尖轻蹭苏黎的脖子，陆晏昇想起前两天的事情。
    那会他睡得相当不自在，一个一个梦魇就像是永无止境那样缠着他。
    一会是车祸，一会是溺水，一会是被人从山崖推下。
    他看不清楚主导这一切的人，像是找不到原因那样，完全在黑暗中捉瞎。
    那会他想起来之前和苏黎睡觉的晚上。
    苏黎床上有股很好闻的香气，不是平常佣人们洗床单的那些洗衣液，也不是他们经常挂在房间里的香氛。
    那像是只有苏黎会有的味道。
    但是陆晏昇不相信，他觉得一定是苏黎用了什么香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
    所以他让顾飞去找，只是为了睡个好觉。
    但顾飞没有找到。
    很多都很像，很多都不是。
    只有在他抱着那个娇软的身体时，鼻尖萦绕着的味道才是最熟悉、最令人放松的。
    苏黎被陆晏昇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不明所以。
    “我不用香水。平时都是买些便宜的香膏放着，但是香水什么的……我没用过。”
    以前的生活本来就艰难，她还有什么闲钱去买那些香水呢？
    陆晏昇不信，不过他也懒得再问了。
    眼下这个时候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苏黎又被他的动作弄得重哼一声，额头冒出来不少冷汗，看起来这个模样相当不舒服。
    陆晏昇不是没有发现，但他就喜欢看苏黎这种坚韧的样子。
    “这样吗？也没关系。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吧。”
    腹前的几个地方被按着，苏黎闷声沉吟几下，难以言说的感觉从下往上炸成烟花。
    她好不容易缓过来，用了许多时间才反应过来陆晏昇刚才说的话。
    “不行……要是被人发现……发现我不在房间……”
    陆晏昇的房间没有回应是常态，但她的房间没有回应是不正常的。要是被佣人推门而入发现房间没有人，那她和陆晏昇的事情很容易就会败露了。
    到时候……
    她完全不敢想象后面的事情。
    苏黎无数次无数次考虑过这个可能，但她完全不敢想两人关系暴露之后会怎么样。
    “发现你不在房间，然后呢？”
    陆晏昇知道苏黎的顾虑，越是这样，他就偏要逗弄她。
    苏黎每一次反应，无论是看过的还是没看过的，陆晏昇都觉得十分新鲜和舒快。
    他知道这个问题是苏黎最不愿意回答的，所以也最喜欢问下去。
    果然，苏黎没有给他任何的答复。
    就连刚才那几声逸出的声音也被她死死压在嘴里了。
    就像是为了报复他一样。
    陆晏昇嘴角微勾，让苏黎面对着自己，一下便将人抱起来了。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我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先去洗个澡吧，洗完澡了我们就睡。”
    陆晏昇把吻印在苏黎唇角，不顾苏黎劝阻就被人带去了浴室。
    一路上苏黎都觉得自己会滑下去，只好死死扒着陆晏昇的肩膀闷着脑袋不说话。两条细长的腿并得紧紧的，生怕下一秒就会不小心砸到地上。
    陆晏昇卧室里的浴室很大。
    他把人放在浴池边，就着这个姿势打开一旁的开关调水。
    苏黎后背被压在冰冷的瓷砖上，猝不及防打了个寒战。偏生陆晏昇就像是要折磨她一样没有抽身而出，每每被逗弄过那几个地方都会引起苏黎一阵战栗。
    圆形浴缸里没等多久就放满水了，陆晏昇抱着苏黎下了水，苏黎却觉得这水还没她热，反而被水温激得把陆晏昇抱得更紧。
    新鲜的体验没有让陆晏昇磨蹭太久，苏黎在水中沉沉浮浮，倒觉得这不像是浴缸，更像是一片漫无边际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