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茶爱也是爱莫能助。
她对骑马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安全地把老板从马鞍上接下来。
无奈之下,姜听雨长睫轻颤,盈盈望向身姿颀长的男人。
“能不能麻烦你……”淡粉色的唇不过溢出几个字眼,男人侵略性极强的眼神便凝了过来,姜听雨漏跳半拍,咽了咽干涩发痒的喉咙,继续道:“麻烦你扶我下去。”
男人弯了弯唇角,漫不经心地反问:“你确定?”
姜听雨端坐在马背上,纠结地眨了下眼,犹豫着要不要点头。
下一秒,一双强而有劲的手从她小腹两侧穿过,在瘦薄的后背收拢,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她便整个人往男人身上扑。
惊慌之下,姜听雨纤长白皙的手条件反射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晒得发烫的身体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彼此气息纠缠,隔着层薄薄的衣料,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传入耳蜗。
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米茶在心里哇哦了声。
俊男美女相拥而立,过分养眼,这是她不花钱就可以看的吗。
赚了。
姜听雨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回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感受到自己陷在了浓烈强势的气息里,皮肤都因急速升温的热度而发烫。
“姜小姐,你的请求我已经做到了。”男人轻懒低沉的嗓音带着颗粒感,从头顶传来。
姜听雨纤瘦的身体颤了颤,交叠在男人脖颈后面的双手像是老化的机械零件,出现了卡顿。
少女鸦羽般浓密纤长的睫毛微掀,盈盈美眸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顷刻之间,她像是碎片被黑洞捕捉吸引,继而无法自控的卷进了漩涡之中。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姜听雨猛然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和男人过分亲密了,瓷白的脸瞬间染了层绯红,慌乱地推开了男人。
“谢谢你帮我下马。”细若游丝般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很快就了无声息。
姜听雨不等他回复,就小跑着到了米茶身旁,有熟悉的人在她身边,她那颗躁动的心缓缓平息了下来。
女孩惊慌失措的模样分毫不差的落在了谢霁淮的眼里,他哂笑了声,也不计较她利用完他后就过河拆桥,单手插进裤子口袋,拿出了手机。
他凝了凝眉心,接起电话。
“霁淮,你在哪儿?大半个小时了,也不见你回来。”电话那端,梁闻枢牵着白色的马,边走边说问,他掀眸扫了眼仍旧在草地疾驰的韩时谟,玩笑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时谟的马怕是要累死了。”
谢霁淮修长指尖点了下手机背面,深色的瞳眸越过马身,停留在不远处的女孩身上,“出了点意外,一会儿就回去。”
“意外?”梁闻枢温沉的声音微挑。
他大概猜到了谢霁淮口中的有事指的是什么,大概率和京北姜家的小千金脱不开关系。
姜谢两家的婚事他也有所耳闻,他还以为以谢霁淮的性子不会轻易答应联姻之事,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谢霁淮笑了笑,收回看着女孩的视线,掌心轻抚着马身油亮的鬃毛,“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梁闻枢笑淡淡,“那就好。”
姜家的小千金要是出了事,姜家那对父子怕是没那么容易息事宁人。
电话挂断,谢霁淮轻勾着缰绳踱步至姜听雨面前停下,唇角微弯,声音凉薄低沉:“之前的话姜小姐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答复。”
男人的语气平缓到没有丝毫起伏,姜听雨却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了语言的压迫。
他背着光,整个面部沦陷在阴影里,天气闷热,他身上却透着凛冽的气息,仿佛寒风瑟瑟的冬日,冻得姜听雨呼吸都凝滞了。
她摸不清男人到底是什么意图。
谢家两房之间的争斗她也听程简依提起过,谢霁淮谢蕴南这两堂兄弟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难不成男人就是为了和谢霁淮做对,才会把目光投向她吗?
思索时,男人已经利落地翻身上马,骨节分明的手指勒着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唇角浮起一丝淡笑:“姜小姐,别让我等太久。”
马蹄声渐渐远去。
姜听雨面色苍白,目光像是被黏住一般,追随着男人的背影眨也不眨。
直到耳畔传来米茶的声音,才悠悠反应过来。
“老板,刚刚那个人是谁啊?”米茶的好奇心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她看到马匹发狂的惊吓。
姜听雨捂着胸口乱跳的心脏,长睫落下,“算是……世交吧。”
米茶激动不已:“那岂不是青梅竹马。”
“不是,我跟他不熟,只见过几面。”
并且每一次见面的结果都相当不好。
如果可以,姜听雨是真的不想再遇见他了。
米茶眼里露出一丝惋惜,“啊?我还以为他就是老板等消息的那个男人呢,他和你站在一起实在是般配,就像是书里走出来的豪门夫妻。”
说到这个话题,米茶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劲,“老板你有没有看过霸总小说,豪门世家联姻,男女主从不熟到生死相依,赚了我好多眼泪,还有啊……”
米茶喋喋不休,姜听雨却一字都没听进去。
男人步步紧逼,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必须要尽快落实和谢霁淮的婚事了。
周小姐驭马差点伤了人,自己更是差点摔下马,好在一切有惊无险,不过出了意外,众人惊魂未定,没了继续拍摄的心思。
-
翌日清晨,刺耳的闹铃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睡梦中的少女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怔忪着摸出手机关掉了铃声。
起身下床,她便走到窗台拉开了窗帘,庭院里的喷泉水花四溅,在和煦的日光下闪着钻石般的光芒,轻推开一扇窗,潺潺水声汨汨流入耳畔,涤荡着懵然的思绪。
天气晴朗,心情也格外愉悦,姜听雨洗漱完哼着歌进衣帽间挑选衣服,指尖划过一件件昂贵的衣服,最终停在浅色法式长裙上。
这是母亲去法国参加时装秀活动时为她定制的裙子,价值六位数,她还从没有穿过。
虽然上班穿如此昂贵的裙子太过打眼,但她穿什么又不打眼呢,就是穿几十块的地摊货,也照样惹人注目。
下了楼,姜听雨自觉走到餐桌旁落座,眼睛飘向优雅用餐的母亲。
谢霁淮那边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父母这边了,只要爸爸妈妈点头,她就可以和谢霁淮达成合作,顺利获得自由。
“妈妈,早上好。”
林静怡淡淡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姜听雨心里咯噔一下,又展露了甜美的笑容,“妈妈昨晚睡得好吗?”
林静怡拿着瓷勺的手微顿,轻声道:“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妈妈也只能告诉你还没有定论。”
心思被林静怡猜中,姜听雨心虚地垂下头,定定看着碗里的燕窝粥,小口小口喝着。
林静怡笑了笑,扔出一句话:“对了,你哥哥快回来了。”
“啊?”姜听雨惊讶抬眸,“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林静怡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咀嚼数次后咽下,“下周一,算算也就四天了。”
这么快!
姜听雨呼吸微滞。
哥哥那么讨厌谢霁淮,一定会阻止这门婚事。
她必须要在哥哥回来前将婚事尘埃落定,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可爸妈这里走不通,该怎么办?
姜听雨心不在焉拨弄着碗里地粥,顿时没了食欲。
-
谢老爷子一早就叫人传话给谢霁淮,说是身体不舒服让他务必来医院一趟。
老爷子也不是头一次拿身体的健康当作借口了,虽然心里有数,谢霁淮还是延后上午的会议去了医院。
甫一进门,便见老爷子生龙活虎地打电话,没有半分不适的样子。
“老姜,你可不许耍赖,小姑娘是早就定给了我家做孙媳妇的。”
不知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气得老爷子咬牙切齿。
“定好的事怎么能反悔,我可不干……”
老爷子话都没说完,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对着手机里的忙音,老爷子猛得咳嗽了两声,“这老东西,不讲武德。”
谢霁淮没顺着老爷子的话往下说,姜老爷子再有不是,他作为小辈也是不能随意编排的。
“您生气伤的是自己的身体,犯不着。”谢霁淮迈步至老爷子跟前宽慰,嗓音淡淡听不出起伏。
老爷子睨了他一眼,“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你。”
谢老爷子想起刚才姜老爷子言辞闪烁就是不肯正面回答,心里那股气憋得没处撒,偏自家孙子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半点不上心。
“媳妇都要没了,你倒是冷静得很,一点不着急。”老爷子盯着谢霁淮,冷着声音讥讽。
谢霁淮无所谓笑了笑,“爷爷,这事急也没用。”
老爷子登时怒气上涌。
孙子这样哪里是不着急,压根就是没想过娶人家小姑娘。
“我可告诉你,孙媳妇的人选我还就认定了眠眠,旁人进都别想进谢家的门。”
老爷子把话撂了出来,就没有打算收回去,横竖他谢家要把眠眠给娶回来。
谢霁淮慢条斯理拿过老爷子的手机,转而放在床头柜上,道:“爷爷,您就别为这事操心了,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他越是不上心,老爷子就越是着急。
姜家的小姑娘今年已经二十二岁,虽说小了些,可也到了结婚的年纪。
姜家那边本就不愿意松口,自家孙子要总是这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搞不好婚事就给旁人捷足先登了。
老爷子脸色阴沉地看向谢霁淮,气得血压都要升高,“你要是上点心,哪里还轮到我来操心。”
老爷子每日量血压的时间到了,护工拿了血压计上前。
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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