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来救火的消防员还死了一个在里面,那家面馆邪乎得很。
周围知道真相的人就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陈昌贵也是瞒着陈红,才告诉她,说徐红英是病死的。
至于陈红听说的那些版本,单纯是跟她差不多年纪的那些孩子道听途说罢了。
当年徐红英发了疯,很多人都觉得面馆失火可能是她做的。
但是因为那地方太邪门,进去的人都会倒大霉。
所以根本没人敢提这个事情。
然而,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陈昌贵总是做噩梦,梦里两个孩子都在逼问他,为什么不让他们活。
陈昌贵不堪重负,四处打听,终于知道那个老瞎子住在什么地方。
他找上门,如实告知,老瞎子跟他说,两个孩子的怨气都重,需要供奉。
尤其是他的孩子,都没生下来,怨气更深。
需要用槐木雕刻身躯,供奉他们,但每隔八年,就得换一次槐木身躯。
因为槐木本身就招鬼,时间长了,还很有可能招致别的灾祸,而且每次使用都要先浇上黑狗血。
这马上就到第二个八年了,所以陈昌贵认为陈红遇到的事情跟这件事有关,立刻就先去找了老瞎子要来槐木雕刻的身躯。
第十九章 你们都得死
听到这里,我重新审视了一下桌上的槐木。
槐木属于阴木,而黑狗血确实有破邪的功效,只不过,这东西也不是说直接从狗身体里流出来就能用。
如果没有懂行的人帮忙处理过的话,那么这东西就等于是污浊。
污浊之物,跟阴木一起,就邪上加邪了。
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我刚才一直感觉到邪气的原因。
黑狗血肯定没处理过,陈昌贵不可能懂,否则也不会让人给忽悠成这个样子。
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要供奉的。
这不是养小鬼吗?
“我着急,弄完了这个,就马上带回来了。”陈昌贵道。“那个该换下来的,还在神龛上呢。”
我扭头看向那面墙,问他。
“所以,你们家现在不供奉家神,反而供奉这东西了是吧?”
陈昌贵苦着脸回答。
“我有什么办法?不为我自已考虑,也得为小红考虑吧。”
“继续这么下去,小红出事了,我怎么对得起红英?”
我点点头。
“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有人在忽悠你。”
“雕刻槐木身躯,是为了让他直接住在你们家,随时搞事情。”
“而且槐木本身就是鬼木,你再供奉,就等于在养小鬼。”
“换句话来说,现在陈红出事,可能都是你自已一手造成的。”
陈昌贵瞪大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那个老瞎子都没有收我的钱,怎么可能会害我?”
我双手环抱,靠在沙发上说道。
“确实会有这种云游四海的道土,可能会因为跟你有缘而帮助你。”
“但这种人,是少数,大部分道土都会收点红包。”
“否则的话,对他本身不好,以上两点,你看看这个老瞎子占了哪点?”
陈昌贵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在抬起头来看着我。
“你是说,他有住所,而且从来不认识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帮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看他至少还有点儿悔改的心思,我起身道。
“你手里的槐木不要换上去,今晚我们就解决这个问题。”
“但首先,我得做点小事儿。”
说着,我从万事包里拿出了五枚透骨钉。
“你这是……”陈昌贵不解。
“别废话。”我告诉他。“把神龛上的那玩意儿掀开。”
“如果你想你和你女儿都没事的话,最好听我的。”
陈昌贵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去掀起了神龛上的白布。
贴近墙壁的中间位置,有个木盒子,里头就放着跟他手里拿着的木偶,一模一样。
但就在掀起来的瞬间,外头砰地一声。
我们同时回头看,是门,自已关上了。
同时,窗户也是。
我再从背包里拿出来一张红绳编织成的网,套在了木偶上。
“孽畜,你吓唬我啊?”
“啊!”
我话没说完,这东西居然尖声尖气地叫了一声。
那声音直让人毛骨悚然。
但我没管这么多,摸出透骨钉来,分别钉在它的眉心,两个手臂,以及双脚上。
每订一个,这小东西就惨叫一声,后面的陈昌贵根本听不下去,双手捂住了耳朵。
“别叫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没管他,全部订好后。
再重新用一张红布盖上去,然后直接把盒子给端了下来。
“哪里有桃树?”
我问他。
陈昌贵这才抬起头来,告诉我。
“我家后院就有一棵。”
我走到他的跟前,把东西交到他手里。
“你去后院,把它埋在桃树底下,今晚十二点之前,陈红就都是安全的。”
咚咚咚!
话音未落,外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力道很重,感觉很着急的样子。
陈昌贵看着我道。
“可能是小红?”
我告诉他:“你别管,那儿不是有后门吗?从后门出去,手脚麻利……”
话没说完,门被一脚踹开。
陈红站在门口,低着脑袋,手里提着菜刀。
“小红,你……”陈昌贵自然是被吓了一跳。
我立刻告诉他。
“那不是陈红,赶紧的,按照我说的去做!”
陈昌贵立刻就往后门去。
陈红见他动了,马上就过来,想阻止,我直接挡在了她的前面。
结果陈红不由分说,抬起菜刀就往我脑门子上砍来。
啪!地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
一条鞭子甩了过来,直接捆住陈红的手,我见状,一把夺下她手里的菜刀。
苗琪琪跳过来,十分灵巧地甩了两圈鞭子,把陈红给捆了个结实。
我急忙放下背包,拿出三炷香,点着了。
捏在手里,敬天敬地,开口念道。
“凝阴合阳,理禁邪原。妖魔厉鬼,束送穷泉。”
“急急如律令!”
念完后,我转身把三炷香插在地上,但这是水泥地板,怎么也插不进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推了沙发过去,直接插在沙发上。
刚才还在跟苗琪琪各种喊叫的陈红,一下子安静下来。
不过这不代表说她就没事了,她依旧是那个样子,双目无神,拖着双臂。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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