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我下次再跑快一点。”
莫小满老实可欺,温言满意接过纸伞,
“跟上,这位大哥请我去看戏。”
“是,小姐。”
桥面上,蓝布衣的温言,单手撑着一把墨竹伞,清莲出水的脸庞抬起,唇角带笑,骄横的理所当然,对着刚认识的男子说道,
“走吧。”
被抢了话的男子,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带她去戏院。
踏进胡衣楼,温言将伞交给莫小满,没看见男子抬手,让来迎客的人闭嘴。
管事殷勤的在前头带路,温言跟在男子身后走上楼梯,不忘交代莫小满,
“小满,回去可别和先生说我去看戏了。”
“那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嗯......你就说我们在街上看杂耍了。”
“先生不信怎么办?”
“那你就跑,别让他逮到,咱死不承认就好。”
“是,小姐。”
在前头走,一字不落听进耳的人,吩咐管事上清茶,他今日不想喝酒。
莫小满守在门外,有动静随时进去。
温言坐在宽椅上,瓜子嗑起来,眼神留在戏台上对旁边人说道,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温言。”
“陈玉。”
陈聿修端正坐着喝茶,视线也落在戏台上,霸王在耍枪,左右手,以及腿上都有一杆枪。
管事端来秋梨后安静离开,温言的眼睛在找小刀,
“这管事也真是的,也不送把刀来,这梨怎么吃。”
“咔滋。”
大梨子一掰为二,汁水一点都没溅到掰梨的手上,
“哇塞,陈玉你这手厉害啊,来来来,再掰一个给我看看。”
陈聿修朝温言投去寒凉凉的一瞥,当他耍杂呢。
温言不受影响的接过半个梨来啃,见他不吃,
“你不吃吗,这梨挺甜的。”
“分梨,不好。”
“你居然信这个。”
“你不信?”
“那我问你,我要是把这梨切成块,你吃不吃。”
“有道理。”
手指比一般人都要长上些的手,拿起另一半梨也吃了起来,
“你家住哪里,待会儿送你回去。”
“可别,被我家里人看见,要打断我的腿,你在这里有包月吗,过几日我再溜出来,刚才我看到会有鲤鱼妖这出戏,没听过。”
“你不怕我是坏人?”
“巧了,我也不是好人。”
亮堂的小隔间内,陈聿修被她的话微微愣住,随即薄唇勾起,
“你看着确实不像良家。”
“我脸上写不良二字了,你这话我可不喜听。”
“良家姑娘可不会和陌生人走。”
陈聿修没几下就把梨吃完了,从袖中拿出什么也无绣的白净帕擦手,
“那是你肤浅,怎么可以只看外表,你知道吗,我有个朋友,他看起来是吊儿郎当的混混,但他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心灵美的姑娘,特别痴情......”
陈聿修看着叭叭叭没完的嘴,谁要听她有个朋友的事,都干扰他听戏了,他出口,
“你渴不渴,喝点茶。”
作者有话说:
收藏,点收藏,本作者在熬夜日更哎,给点回应。
第19章 进入刺客名单
这日,温言回去的比平时都要晚,太阳即将落山,傅明庭拉长着一张脸坐在院子里,开口就是,
“还知道回来!”
温言讨好的上去给他一袋还有温热的炒栗,从戏门口买的,
“先生,趁热吃,软糯好吃极了。”
“少来这一套,你去做什么了。”
傅明庭接过栗子放在一旁,没有就此放过她。
“就是到处走走看看,也没干什么,你看,都没花钱呢。”
莫小满拿下钱袋打开,里头装的银钱几乎没少。
傅明庭狐疑的看着她,真这么乖?他怎么就不信呢。
但钱袋子满满没少,也没证据说她,只好放温言离开,但是莫小满被留下来问话了。
刺史府,灯火通明,映出精雕的窗花影子。
陈聿修坐在里厅用晚膳,小妾们惶惶站在院子里,不知道突然被叫来是要做什么。
管家拿出名单,喊到一个名字,就拿出一百两银子,让人立即离开。
哭天喊地,不愿离开的莺燕声响起,一旁拿棍子的侍从们,手不软的落棍下去。
哭泣声低了下去,小妾们在夜色里被扫地出门,可惜百姓们没看见这一幕,绝色女子们接连出现。
这些女子,多数是下属官送给陈聿修的,他无所谓的收纳,今日被温言调侃,他才想起来已经有这么多数量了。
刺史的僚佐官听到问话,放下了筷子,
“那姓谢的走了没。”
“回大人,钦差大臣还在。”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知道他要烧第一把火,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几个犯事的官员。
这话僚佐官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只好沉默。
“那刺客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回大人,此女乃是永安县前县令之女,庄穆凝。”
“庄家不是火烧死绝了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当初这庄穆凝外出探亲逃过了一劫,大人,下官怀疑当初那本找不到的账册,就在她手里。”
“问出下落,问不出,就让她再也开不了口送给李老。”
“是,大人。”
李老喜欢调教烈性女子,越烈越喜。
被抄家的官员府邸,成为了钦差大臣队伍的办公地。
事情没有进展的谢知繁,收到云良馆关押九娘的消息,他一边骂温言逛花楼享受,一边派兵去云良馆搜查。
只是,晚了一步,地窖里只剩空落落的铁链和来不及洗去的血迹。
谢知繁下令把云良馆给封了,里头人一个个接受盘问。
温言不想看见几张丧气的脸,一大早又出了门。
要她说,谢知繁抓到的那几个贪官也差不多得了,何必非要大动干戈,后头还排着很多人等着查。
沈确点过她,能查就查,别死耗。
温言又去了胡衣楼,这一次她是自己付钱,坐在了被陈玉长包的雅间里,让管事把钱转给陈玉。
莫小满在门口吃枣子,脆甜脆甜。
温言坐在里头听新戏鲤鱼妖,手里也拿着脆枣吃。
戏台下有人一直在监看着温言,见她沉浸看戏,不时喝彩鼓掌,完全没有等人的模样,便把看到的都告知管事。
温言去胡衣楼的时间,是不定时,有时很早就来,有时到戏开场才来,每一次,都自己付了钱,也从不问有关陈玉的事情。
有一次,她刚进来,管事就告诉她陈玉也在,不用付钱了,谁知温言转头就要走,管事拦住她,不解其意。
温言说和他一起看戏没劲,从头到尾既不喝彩鼓掌,也不会点评,还不让她说话。
当管事转述其意后,陈聿修暗想,不就是让歇歇嘴,哪里不让她说话了。
过了几日,温言又来听戏,才移开门就见到陈玉坐在里头,管事笑脸相迎,送了许多吃食进来,还说可以带走,温言才原谅他撒谎。
“你可以说话。”
“哼,我不说。”
大驸马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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