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时谨礼气得抬手就要扇他,旁边看热闹的游执没想到他会真动手,立马上前把他拦住:“别别别!孩子还小!”
时谨礼怒道:“他小个屁!”
杨智早给吓掉了半条命,躲在程漱后面发抖。
大概是二师叔给了他勇气,又或者是看出游执快拉不住时谨礼,杨智小朋友在自己临“死”之前如回光返照一般大喊一句:“他爷爷死了之后他们家里人看见了喜气鬼!”
时谨礼的动作倏地停了:“你说什么?”
杨智一看时谨礼这反应就知道有戏,知道自己今天幸存下来了,忙道:“他爷爷前天埋了,埋的时候他们家里几个小孩都说看见了穿红衣服的女人。”
这描述几乎和中午张席玉跟时谨礼说的一模一样,时谨礼皱起眉头看他,问:“你那同学爷爷过世了,奶奶是不是还在?”
杨智一愣,旋即点点头。
“他们家姓曲?”
“对对对!姓曲!”杨智听他这么问,都要跳起来了,“师叔,您认识?”
程漱也朝时谨礼投来疑惑的目光,时谨礼把今天早上张席玉写给他的联系方式扔给躲在后面的杨智。杨智一看,立马道:“对对对,就是他们家!”
“现在怎么说?”一旁的游执问。
时谨礼耸耸肩,对杨智说:“给你那同学打电话,叫他来。”
眼见着自己逃过一劫的杨智小朋友中气十足的诶了一声,立马抓起手机给他同学打电话,生怕自己表现不好师叔来揍他。
程漱怕时谨礼杀个回马枪,等杨智打完电话再回来揍他,于是守在杨智身边,等时谨礼看着真不会动手了,再留这小孩儿一个人。
时谨礼看了他俩一眼,伸手指着程漱点了两下,然后进屋把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喝了,刚转身就见游执站他后面,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时谨礼皱着眉头斥道。
游执很高,和时谨礼贴着的时候几乎将门外渗进来的所有光都遮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谨礼,语气委屈,但眼神却又带着几分别样的戏谑:“你早上干嘛挂我电话?”
“忙,”时谨礼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膝弯正好撞在沙发边缘,晃了两下摔在沙发上,他立马扶住沙发扶手,“在开车。”
游执哦了一声,笑着问:“真的?可你下午给杨智打电话的时候明明也在开车。”
临时编出来的借口很快就被戳穿,时谨礼让游执看得有些不自在,欲盖弥彰地别过眼睛,伸手去给自己倒茶。
游执也伸手,在半道上截下他拿茶壶的手,有些强硬地拿过他手里的瓷壶,往他的杯子里到了小半杯茶水:“干嘛躲我?”
这句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的味道,时谨礼情不自禁地抬起眼睛,猝不及防撞进了游执异色的双目里。
游执平静地看着他,但他的目光却让时谨礼无法平静,短暂的慌乱让时谨礼失手打翻了放在茶几上的杯子,趴在窗台的猫灵听见动静,叫了一声。
时谨礼像只被堵在角落里的兽,无路可逃,他只能选择回答,或者继续沉默。
而继续沉默只会让游执无限制地延长这份质问,他完全相信游执能一直跟他耗到他开口说话。
时谨礼不想撒谎,他很快恢复镇定,平静地说:“你知道。”
这下换作游执慌乱了,他没想到时谨礼会如此坦诚,听见这句话后,游执别过了眼睛,直起身看向门外。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然后,他再次看向时谨礼,也坦诚道:“啊,你说得对。”
“我是喜欢你,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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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红白喜(四)
临近五点,事务所外院的门终于被人叩响,坐在房间里玩手机的杨智立马大喊一声来了,匆忙跑去给人开门。
来人是个身材高挑的少年,和杨智同学俩好的在门口叽叽喳喳说话,半天也没进来,惹得正在忙活的程漱忍不住往外瞄了一眼,旋即立马瞪大眼睛——这小孩儿得有两米多吧?
但这少年很瘦,胳膊腿儿都细细长长的,像根风一吹就四面倒的麻杆儿。杨智身高有一米八多,但跟这少年比还是矮了小半个头。游执已经算很高了,但是和这少年比起来……对了,游执呢?
他刚才跟着时谨礼进了屋,两人在客厅里坐着说了些什么后又进了更里面的房间。杨智已经把那麻杆儿带进了院子,程漱从门口柜台后面的椅子上起身示意杨智带那麻杆儿坐下稍等,自己去找时谨礼。
他快步走到紧闭着的房门前,刚想敲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时谨礼气恼的声音:“你给我滚远点儿,别过来!”
紧接着就是游执哈哈哈的狞笑声:“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不快束手就擒。”
“你他妈没完了是吧——”时谨礼怒道,“我操——”
程漱的表情随着他们俩的声音变幻莫测,紧接着,在时谨礼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大喝中,一把拧开门锁,砰一声推开门。
事务所占地用的房子是张席玉年轻时候住的地方,建起来到现在好几十年了,装修老旧,房间门的把手还是十来年前流行的款式,一个银色的圆球形握把,漆都掉了好几块。
程漱在此刻变得力大无比,竟然硬生生把锁拧断了,正面对面坐在房间里的游执和时谨礼被那声巨大的开门声骇得齐齐一抖,双双捧着手机震惊地看向拧爆门锁冲进来的程漱。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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