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侧了侧头,静静观赏着文汐的表演,和许艳兰一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当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只是她还未开口为自己辩驳过一句,文家人也跳了出来。
“屿川啊,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当季氏的少奶奶?你们不是签了离婚协议嘛,你索性就赶紧把剩下的手续给办了,可别污了你们季家门楣啊。”
“就是啊,我们文汐聪明又贤惠,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赶紧跟这女人离了和文汐结婚,好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才是最要紧。”
说这话的都是文家那边过来的人,他们这些话一出,其他人都纷纷附和。
“没错没错,就该这么处理。”
“江时谧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季总赶紧离婚吧。”
江时谧默默听着这些人泼过来的脏水,她就是要让季屿川看看,她两年来所承受的来自众人的轻视和羞辱。
见江时谧始终无动于衷,许艳兰只当她是被抓住了把柄,没法子了,只能选择沉默,对此她朝文汐抛去一道眼神,文汐立刻会意。
她靠近一旁此时也没有动作的季屿川,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又很快放开,声音轻柔的说道:“屿川,你对时谧……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季屿川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江时谧身上,不曾移开。
耳边充斥着这些人对江时谧的责备与嫌弃,可她却只面色如常的用单薄的身子,承受着这些污言秽语。
而这些所谓的“证据”曾经他见过,甚至也相信过。
时至今日,季屿川才发觉,江时谧被自己以及他的亲人伤害得有多深。
不怪她想跟自己离婚,是那些并不存在的所谓“真相”,以及他冷漠的对待,让她伤透了心吧。
面对江时谧的沉默,他只觉得心疼。
恍惚想起,两年前,江时谧第一次参加家宴,爷爷发了火,江时谧也哭得凄惨。
那时候的他,只是满心的厌恶着她,也根本不愿意去知道发生了什么,丢下一句“果然不是个安分的女人”,之后扬长而去。
现在想起来,只怕那时候的她更加的脆弱与无助,还有面对心上人嫌弃厌恶的绝望。
季屿川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着,像是整颗心脏落进了仙人球的世界。
再去看江时谧,她眼中并不明显的嘲讽和不屑,心中更是大痛。
他再也没办法坐视不理,当即一声呵斥,“都闭嘴!”
令所有议论和讨伐戛然而止。
他眼神如同寒冬中的冰霜,冷酷而严厉,如刀剑锋利的眼神朝那些人扫去,他们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见季屿川发脾气,文汐有些被吓到,故作亲昵的说道:“屿川,你这是发什么脾气呢?”
见她发出了信号,许艳兰上前扶住文汐,还作势拍了拍她的背,不解的看着季屿川,“就是啊屿川,可别吓到文汐肚子里的孩子。”
迈着沉稳的步伐,季屿川站到江时谧前面,高大的身躯将她护在身后,紧接着那双冷霜似的黑眸转向桌上的照片,他伸手拿起,一张一张撕开。
季屿川每个动作里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文汐忍不住站了出来,“屿川,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到现在都还要护着时谧,不愿意和她离婚吗?”
许艳兰双手叉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证据就摆在你面前,你怎么还是不信?难道非要亲眼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床上,你才会清醒吗?!”
“季总究竟在想什么,事情都这么明朗了,他还护着这女人。”
“是啊,也不知道这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季屿川闭上眼,拳头紧握,“我说闭嘴,没听见吗?!”
这次语气比刚才还要严厉,整个空间里温度骤降,使人背脊发凉。
江时谧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季屿川,心中虽有暖流,可也无法改变她要离婚的决心。
季屿川睁开眼,环视眼前这些人,心底升起一股悲凉,但语气越发凝重不予质疑:“我相信她,不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更因为我了解她,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除了严肃,季屿川更多的还是对江时谧的愧疚。
先前是他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受尽委屈,这次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站出来,将她护在身后。
文汐拧着双眉,对季屿川保护江时谧的行为感到不解,又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般,“屿川,难道你不在乎她跟其他男人有染,已经不干净了吗?”
文汐这一句,像踩到了季屿川的雷区。
一记凌厉眼神朝她射去,文汐情不禁的咽了咽口水。
她旁边的许艳兰自是站在她这边,“屿川,你撕的可是证据呀,不过没关系,小汐……”
“呵,证据……”季屿川薄唇扬起一抹弧度,像极了地狱里的暗黑修罗,“这些证据是怎么来的,你们两个比我清楚,时谧清白与否,我想你们两个更是比我清楚。”
江时谧诧异的看向季屿川宽厚的背,心脏又不自觉的失了规律。
许艳兰心下一跳,但面上依旧咄咄逼人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这些可都是小汐发现江时谧不安分,出于心疼你关心你,这才安排的人跟踪拍到的,她江时谧要是没做,也拍不出来这些照片。”
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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